的兇狠目光,咬牙切齒道:“走一步看一步,今日這事,沒完!”
幾個惡少從來都是囂張跋扈的主,何曾受過如此欺負,哪裡咽得下這口惡氣,另一人窮兇極惡道:“若不將這混帳……不!若不將這座鎮國公府斬盡殺絕,少爺妄自稱人。”
一個低低的帶著些許畏怯的聲音響起:“可是我們的罪證都落在人家手裡,這可是殺頭滅族的大罪,咱們拿什麼跟他鬥?”
“走著瞧,總有辦法的。”吳金棟不為所動,堅定無比道。
“不知道今晚上咱們的爹會不會來救咱們?”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惡少道。
一人答道:“肯定會來,咱們的家丁並未被擄來,家裡現在一定得到信了。”
眾皆默然,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老爹早點將自己救出虎口,一想到那個惡到極點的兇人,他們都有不寒而慄的恐懼感覺。
幾個惡少不曉得的是,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譚志豪象一隻融於黑暗的鬼魂一般,藏身在一處陰暗的角落中,臉上盡是狠絕的笑容。
深夜時分,一道快疾至肉眼難辨的人影陡然翻過三丈高的院牆,無聲無息的站定在小院之中,此人是個年約四十,身形瘦削的中年漢子,一身紫色勁裝,兩道銳利如刀的陰狠目光,令人一見難忘。
房門未關,屋內搖曳的燭光隱現,顯然主人早已知道有客來訪,已然有備。
中年漢子並未發出任何聲息,徑直行入屋中。
白紗蒙面的神秘少女端坐正中,那個黝黑的中年僕婦,恭敬的侍立身後,顯然早有準備,等待著來人的到來。
中年漢子雙手抱拳一禮道:“魏興見過多羅郡主。”
多羅白紗之下的絕美臉蛋上泛起一絲淡笑,清冷動聽的聲音緩緩道:“王爺可好?”
魏興一笑道:“多勞郡主掛念,王爺身子康健得很。”
多羅微微頷首道:“客套話到此為止,王爺不惜動用千里加急密信,請我大元遣使來會,有何大事?”
魏興面上現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道:“文帝病危,郡主不覺得這對我家王爺與你們的大汗,都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嗎?”
多羅淡然一笑,並未接話,北元汗庭會委如此重任於她,豈會沒有理由,此時此刻,沉默就能掌握最大的主動。
魏興也是個厲害人物,見多羅穩坐如山的模樣,心中暗罵“該死的韃子”,面上卻一如平常道:“郡主也知道,這十年來你我雙方互惠互利,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而眼前的時局,乃是百年難遇的起事機會,如果錯過,悔之晚矣。”
多羅終於點了點玉首,不疾不徐道:“王爺的意思是……”
魏興在王爺面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心腹中的心腹,從來都是頤指氣使,說一不二,但不知怎的,與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秘女子打交道時,卻總有一種矮人一頭的彆扭感覺,這種氣勢間的感覺很是玄妙。
魏興沒空多想,這次密會,事關重大,豈敢輕忽,當下道:“王爺希望當文帝駕崩之後,王爺起事時能夠得到北元盟友的策應與支援。”
五個惡少在柴房之中又冷又餓,徹夜未眠,他們苦心企盼父親來救的念頭,也盡都落空。
譚志豪一大清早就出門了,騎著黑風,身旁跟著譚亦衝與幾名身形彪悍的家丁,譚天怕這兒子鬧得太過火,將心腹大將文勇也派了出來,至於對這個自己都管不住的混賬兒子,文勇能不能起到監督約束的作用,怕只有天知道了。
一行人來到位於西城後海邊的宰相府。
俗話說宰相門前五品官,意思是宰相府看門的門丁,輕易都不能得罪,因為通稟傳話,必須經過他們,若他們有意使壞,讓人在門口空等一天,也沒什麼希奇。
不過大凡能任高官貴爵府上門丁的,眼神都非常之刁,不然刁難了一個惹不起的主,輕則杖打,嚴重的甚至可能掉腦袋。
相府門前的兩個門丁,看著譚志豪一行的由遠而近,直覺的便感到這些人不好惹,莫說平頭百姓,便是一般的官員,在相府門前百步遠便要下馬下轎,步行過來,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這幾人可好,竟騎著馬徑直來到門口。
到底是什麼來頭?兩個門丁可吃不準了。
譚志豪今日出來特地弄了根馬鞭,自然不會是給他的寶貝黑風準備,抬馬鞭指了指迎上前來的家丁,大咧咧道:“宰相大人在嗎?”
門丁心中更驚,小心翼翼答道:“相爺上朝,還未回來,不知公子這是……”
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