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錄麼?”
玄穀道人眼珠一轉,笑道:“範堡主快人快語,猜得雖然不差,但這卷浩然天罡錄乃貧道方才拋落門邊,若肯擲還,當不忘高誼,回敬一份人情。”
甘平群忍不住冷笑一聲道:“你這牛鼻子好生奸詐,分明是偷了我的秘笈被我踢落門邊,怎又變成你自己拋落?”
玄穀道人臉色瞬息數變,若不是穿雲堡主在旁,為了保留自己身份,敢要一掌將甘平群打死。
但那穿雲堡主範日華卻忽然哈哈笑道:“武林之物,有德者得之。兄弟雖偶得秘笈,還不敢自居物主,道長既肯以人情交換,自是求之不得,但不知道的說‘人情’兩字,是怎樣隆重的一份賞賜?”
玄穀道人正色道:“範堡主中了紫鳳女的毒針,決難捱過十二時辰,若肯擲還秘笈,貧道當為堡主盡力除毒,如何?”
範日華被他一語提醒,暗自吃驚,但他早知玄穀道人不諳醫理,何況紫鳳女的鳳毛針決非尋常傷藥可解,生怕受騙上當,不禁沉吟起來,
玄穀道人見對方默不作聲,不由得冷笑道:“範堡主何妨退一步作想,若你只願貪得秘笈,一旦毒發身亡,難道要把秘笈帶往九泉去練?”
穿雲堡主身軀猛可一震。
第三章 只剩空棺
甘平群把對方鬥智的情形看在眼裡,已知兩人全不是好東西,但那玄穀道人更加奸滑,不由得暗替穿雲堡主擔心。
然而,穿雲堡主雖被玄穀道人說中他最擔心的事,但他對玄穀道人也已瞭如指掌,好容易得到手的武學奧秘,怎肯拱手讓人?索性打定揭破對方奸謀的主意,臉色一沉,呵呵大笑道:“兄弟受鳳毛針微傷,自信還可應付得了,縱使心力相違,也可設法人、書同盡。道長既有意替兄弟療傷,何不將治療方法約略說來,若真可行,自當從命。”
玄穀道人笑道:“堡主難道不知鳳毛針無藥可治?貧道只是借花獻佛而已。”
穿雲堡主驚道:“紫鳳女的獨門解藥,難道已落道長手中?”
玄穀道人橫跨兩步,擋住那付朱漆巨棺,陰笑道:“解藥就在棺裡,以寶換藥,堡主未必不合算。”
甘平群恰在棺木另一側,偏頭向棺裡一看,卻見空無一物,不禁噗嗤一笑。
“找死!”隨著一聲厲喝,玄穀道人衣袖一揮,一股勁風直把甘平群卷向石室的牆角。
他摔得不算太輕,但因服過天龍膽,內氣充沛,肌骨,玄穀道人怕他看破奸謀,倉卒發掌,勁道不足,是以沒有受傷,雙掌向地面一撐,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