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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人腸斷。

甘平群起先為了要察聽有無迴響,還能勉強抑住自己的情緒,哪知聽到“憐卿甘作妾,愧我未成名。”這兩句,連自己也免不了鼻端一酸,雙淚交顧而下。

痴了。

二女一男各坐一方石上,撥絃、哀歌、流淚,如醉如痴地,一遍又一遍地,彈那哀傷之曲,唱那斷腸之歌,灑那愴涼之淚,自

身陷於愁海悲濤裡面,那還能知身外有什麼險機危象?

“停口!”隨著這聲尖喝,一道紅衣身影已巍然屹立在一座尖石頂上。

沉緬於悲傷中的三人吃這突然一聲尖喝,扎得耳膜生痛,也驚得跳起身子。

“冬!”敖汝心一時失神,偶而用上重力,竟把主弦劃斷,豔臉頓時變色。

甘平群一拭迷眼的淚水,向喝聲來處看去,,但見來人腰肢婀娜,凹凸玲瓏,身段美得出奇,臉型十分奇醜。

他目光一接觸到那人臉上,不覺叫出一聲:“媽呀!”一挺身子,疾撲而上。

“站住!”紅裳人一聲清叱,右掌一揮,—股腐屍臭氣撲面吹來,甘平群吃了一驚,本能地封出一掌。

原來他認出來人戴的是媽媽——紫鳳女——用過的面具,驟見之下,竟以為是自己的親孃,然而,那人開聲一喝,頓令他發覺口音完全不同,且憶起自從神女宗主凌念生將天倫劍,包袱皮,猴形面具等物交還之後,猴形面具一直帶在身邊,怎會飛往那人的臉上?

但他急切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封出這一掌僅是自衛性質,只用不到半成真力,“啪”一聲脆響,雙方各被震得一晃。

紅裳人戴有面具,死板板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竟敢還手,再接我一掌試試看。”

甘平群急拱手道:“小子並非與夫人交手,方才實因自衛而發。”

紅裳人冷笑道:“自衛?好吧,你再自衛幾掌看看。”

甘平群見對方毫不講理,又不讓別人分辨,暗自不悅道:“難道怕你不成。”但他總覺為了要探查那紅布裹體人的來歷,又不願打無意義的架,只好陪著笑臉道:“夫人毋須相逼,小子實在不願意交手。”

紅裳人“嗤”一聲輕笑道:“誰要和你交手,我要立刻將你三人處死。”

這人的口氣竟和紅布裹體人完全一樣,甘平群失笑道:“小子犯有何罪,致該處死?”

紅裳人語音轉冷道:“我若說了出來,你便立即該死。”

甘平群從容道:“但說無妨。”

紅裳人目光在甘平群臉上打了幾個轉,輕喟一聲,揮揮手道:“年輕人,你三人向西北方走罷,我還不忍心殺你們。”

甘平群愣了一愣,隨即深深一揖道:“小子領情,他日有緣,再向夫人領教。”

他因先後遇上二人口氣幾乎完全相同,情知此地大有文章,

品心二女急需通知神女宗主,若果拖延時間,誤了大事,致神女全軍覆沒,豈不要遺憾終生?是以說過場面話之後,帶同二女直奔西北。

約經半個時辰,遙見新寧城廓,甘平群緩步下來,瞥見日影已高,不禁憂形於色道:“今天只怕趕不回潮州,這事怎生是好。”

敖汝心柳眉微蹙道:“我們姊妹四處都有,只要到達新寧,請姊妹淘放出飛帖,日沒以前連漳州都可傳遍。凌媽究竟在何處落腳,我們並不知道,轉輪魔王也難說能找到她。但是,今天這具琵琶的君弦忽然中斷,只怕不是什麼好兆。”

蘇汝情道:“弦沒有不斷之理,何況你一驚之下,用力過大。”

敖汝心搖頭道:“君弦極不易斷,這層道理不說也罷,反正不知應在誰的身上。”

甘平群護送二女進了新寧,先找一家客棧住下,洗去僕僕風塵,乘二女去找同門的時候,匆匆留下一封簡訊,說明自己敬領她二人患難相共之情,目下有事他去,若果三天不回,就請將捎

息告知丐幫馮行義和潮州趙如玉,省得二位義兄懸念。

然後,他上街買過兩套儒裝,將換下未經水漬的衣服施捨給一位老丐,引那老丐出了城外,指向崖門亂山,悄悄問起那邊情形。

老丐向那亂山一瞥,頓時滿面驚容道:“那是一個鬼比人多的所在,相公問它作甚?”

甘平群微笑道:“老丈你可曾去過?”

老丐喟然一嘆道:“老叫化若走到那地方去,這條苦命怎還留到今天?多少人為了滿足好奇心,結果是有去無回,惟有當年老掌門曾經去了又回,但回來之後也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