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我不信你會飛!”
他賭起氣來,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乃又展開絕頂輕功,迅速繞城一匝,仍不見那白衣女的身影,索性輕身—,躍,藏進一株大榕樹的濃葉叢中,居高臨下,俯瞰全城,運起超人的目力向城裡掃視。
晨曦掃清了夜色。
炎陽蒸發了朝露。
他守株待兔已經有六七個時辰,目光不停地送往迎來,由得他藝業再高,也不能在不眠、不食、不飲、不息的折磨之下而毫無困頓。
靠近城根小巷裡的熟食店,在這近午時分食客鼎盛,肉香正
濃,他忍不住饒涎欲滴,饒腸翻滾,只得飄身下樹,走向那家食
店。
“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爺忍飢捱餓在樹上等你一夜,原來你卻躲在這裡大吃大嚼。”
他一走到那食店門前,即瞥見一位年約十七八歲,長得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女獨佔一付座頭,忍不住心頭大樂,喜上眉梢,笑吟吟踱步進門。
“公子請坐!”
“唔!”
店伴見這位服飾華麗的少年書生竟會光顧到簡陋的小店來,頓起受寵若驚之感,急拂淨座頭,恭請他坐下,低頭陪笑道:
“公子要吃飯還是要喝酒?”
甘平群在暗忖眼前這位白衣少女是不就是站在城頭的人,神不守舍地隨口答應一聲:“隨便。”
白衣少女“噗嗤”一聲嬌笑,向甘平群橫瞟一眼。
甘平群頓覺十分尷尬,趕忙把頭一低。
那店夥敢是因見這對少男少女表情有異,也笑得愣在一旁,過了半晌才敢開聲道:“請公子吩咐要什麼菜。”
“把好的送來就是。”
店伴神秘地笑了一笑,走了。
甘平群如釋重負地深深吐出一氣,偷眼向那少女一望,猛見對方也正好望了過來,急又掉開臉向,轉望牆壁。
“那像是讀書人?簡直是色中餓鬼嘛!”
“若不是色中餓鬼,怎會對一個多樂裡的姑娘也去擠眉弄眼?”
“我猜必定是初出道的小子,不懂得門檻。”
“……”
靠近牆角的方桌旁邊,坐有三位三十出頭的壯漢。這時正在舉酌交酬,低聲談論,那話聲雖極輕微,偏是甘平群內功精湛,耳力聰敏,聽來字字入耳。
店裡的食客,多半是販夫走卒,粗壯的大漢,只有他這位少年書生和那位白衣少女,這話不是說他們兩人,還會說誰?
他心頭暗怒,便想起方才確是“無緣無故”偷看人家少女,若要向對方理論,只怕一切惡話,都會一古腦罵出來,自己還可說
不太要緊,人家一位好好姑娘怎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他暗裡決定只要白衣少女一開腔責備那三位壯漢,自己也就挺身而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