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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他舔了舔嘴唇,苦笑一聲:可惜,我喝醉了只會殺人而已。蜀山寨的回憶令他渾身一陣發冷。我該怎麼辦?彭無望仰頭望著天空,只感到雙眼一陣令人心灰的酸澀。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彭兄弟,是彭兄弟麼?彭無望循聲望去,發現歐陽夕照那短小精悍的身影由遠及近,倏然飄飛而至。

歐陽前輩!彭無望彷彿找到解脫一般歡喜地說,你怎麼在這兒?

彭兄弟!說來話長。你在這裡幹什麼?快去黟山!歐陽夕照來到他的馬前,仰起頭說。

我正要去黟山。彭無望不明所以地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黟山?

咳!歐陽夕照嘆了口氣,天魔南下,彷彿趕鴨子般把中原幾乎所有高手都趕去黟山了。你也快去吧。

天魔,南下了?彭無望呆頭呆腦地問道。

是啊,我也正在聯絡最後一批高手趕赴黟山共抗天魔。彭兄弟,你小心點,聽風媒們說天魔已經到了宋州,眼看就要到汴水邊的傍水鎮,你最好繞路到黟山。要抓緊時間,啊?歐陽夕照說完這些話,拍了拍彭無望的馬頭,一個縱身,眨眼間便消失了。

歐陽前輩!彭無望很想和他再聊幾句,但是歐陽夕照已經去得遠了。

彭無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下意識地一催馬頭,高頭大馬放開腳步,在街道上飛馳了起來。剛才歐陽前輩是說到黟山,還是到傍水鎮來著?

定襄城可汗府的演武場內驚人的劍光好似一浪又一浪的無邊海潮,又彷彿撕扯天地的大漠上的滿天狂沙。可戰和跋山河這兩個東突厥數一數二的高手在這宛如可以吞噬一切的劍雨中就好像怒海中的孤舟,拼死掙扎。

可戰的一身堅韌的皮甲已經碎成了齏粉,渾身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細小傷痕。跋山河的衣物雖然整齊,但是雙腿雙手血流如注,已經連受了幾處重傷,危在旦夕。

公主!求求妳,我們頂不住了。可戰終於忍受不住,開口求饒道。

哼!錦繡公主一臉怒色,秀美絕倫的俏臉上宛如罩上了萬年難解的嚴霜,你們說,為什麼我會不斷地想著一個人,卻又看不到他。看不到他,便再也開心不起來。開心不起來,卻又不知道為什麼?

公主,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我不知道如何說。可戰戰戰兢兢地說。

好,看劍!錦繡公主抖手一劍遙遙刺向可戰,這一劍宛若霓裳仙子凌空信手甩落的羅袖,劃出一條動人的曲線,射向他的環跳大穴。可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彩虹般豔麗的劍光射到自己身上,目眩神迷,竟然閃出一絲不願閃避的心思。他的身子被這股劍氣高高拋起,飄飛出老遠才重重摔在地上,渾身經脈俱鎖,動彈不得。

沒用的東西,人家稍微用點心思的一劍你就接不住。錦繡公主的皺了皺眉頭,將目光鎖到一旁以刀撐地,不住喘息的跋山河身上,你說。

公主,請妳再仔細想想,妳不斷想著的這個人我和可戰全都不知是誰,又如何回答。跋山河苦口婆心地說。

錦繡公主沉吟了良久,猛然道:我想不起來,全都想不起來。我只知道我現在很討厭你們,起來,讓我再刺你們一百劍。

就在這時,演武場外傳來了護衛們的響亮聲音:參見二殿下!

二殿下來了,公主!可戰和跋山河宛如撈到了救命稻草,齊聲道。

來人正是大草原上風頭最勁的年輕將領,東突厥大汗的二子,有大漠雄獅之稱的鋒傑。此人臉頰瘦長,眼圈深陷,雙目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左臉靠近嘴角的地方有一處宛如刀紋般的皺褶,顯示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肅殺之氣。他的笑容柔和而親切,完全沖淡了稜角分明的臉龐帶給人的森寒感覺,令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敬畏愛戴之情。

中等身材,腰桿筆直的他在演武場一站,氣勢森然,彷彿在他的背後隨時埋伏著千軍萬馬,不怒自威。

看到他,錦繡公主收回紫鳳青鸞劍,向鋒傑施了個禮,滿臉不悅地站到一旁。

錦繡,怎麼了?可戰和跋山河又惹你生氣了?鋒傑含笑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可,跋二人,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討厭他們,沒有原因的。錦繡公主搖了搖頭,苦惱地思索著,也許有原因,但是我卻想不起來。

妳一定是太累了,也許回去休息休息,睡一覺,會好一些。鋒傑溫和地說。

錦繡公主茫然點了點頭,轉身回房去了。

你們過來!目送著錦繡公主漸漸走遠,鋒傑立刻對可,跋二人沉聲道。

跋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