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但具體到每個縣。每個區鄉。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我可以預言。按縣委那個檔案整,即便辦起來,十個企業有七個企業都要虧本,成為區鄉政府的負擔。
具體到鳳山鄉,我記得那次報了六個企業上來,縣工業委員會、縣計劃經濟委員會,到現在不是都還沒批嗎?這說明什麼,說明中/央的政策與部門規章之間,現在是矛盾的,衝突的;那麼,該以什麼為準呢,顯然要以最高政策為準。
但麻煩也就在這兒,最高政策也是經常發生變化的,至少,在具體的操作層面上經常有這樣的提法那樣的要求,我們又該如何執行呢?如果我們按照檔案來,上面要求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樣,我們永遠不會犯錯誤,但結果就是盧江永遠也不可能取得比別人更大的成就。
事實上,最近幾年,經濟特區的設立,包括南方一些省市,他們的思想相當解放,他們已經走到前面了。
但是,有一個重要的事實,胡書記和老爸不要忘了,華夏上下,現在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因此,中/央在考察干部時,其經濟發展成就,將是決定幹部命運的主要指標!”
對此,趙無極沒敢說得太細。
“那,盧江該如何著手呢?”胡永生出聲問道。顯然,他此時也被趙無極一番話給點燃了一些想法。
趙無極想了想,沒有直接說盧江如何做,而是繼續闡述他的主張,“我聽沿海一帶的人,他們經常研究華夏高層的政策,最後,他們竟然得出了一具非常意外的結論。”
“什麼結論?”兩名大幹部的興趣被完全調動起來了。
“中/央嚴格規定不準做的,他們不做;中/央鼓勵做的,他們努力做好;中/央既沒明令說不能做,也沒明確這事兒可以做的,他們悄悄地做,小心地做,不大張旗鼓,只埋頭髮展。”
“這,不是過去說的只埋頭拉車,不抬頭看路?”趙老爸有些吃驚地問道。
“老爸,你怎麼會有這樣陳舊的想法呢?抬頭看路,什麼是路?路,不是今天一變明天一變的;我剛才說得非常清楚了呢,中/央嚴格規定不準做的,他們不做;中/央鼓勵做的,他們努力做好。這,難道不是抬頭看路?
至於後面的中/央既沒明令說不能做,也沒明確這事兒可以做的,他們悄悄地做,小心地做,不大張旗鼓,只埋頭髮展的做法,這就是改革,這就是探索,難道,中/央不允許地方結合實際,對改/革、發展進行有益的探索?要知道,華夏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可是來自於東皖省農民的首創呢,當時,中/央政策可是明確反對承包到戶的,但結果呢?結果證明東皖省的農民做得正確,因此,中/央就進行了推廣。”
“至於盧江如何辦,我也說說我的看法吧。盧江的國有企業底子還是不錯的,我建議可以選擇兩個效益不太好的企業進行改制。譬如承包經營、譬如企業管理人員競爭上崗,實行績效考核獎懲制。”
在此,趙無極為了盧江的發展可以說是耗費了無數的腦細胞。
“哎,無極,你說一說競爭上崗,以及績效考核獎懲的內容。”胡永生果斷地抓住了在他許可權中能夠做的事情。
“競爭上崗,核心是庸者下,平者讓,能者上。原則是公開公正、公平競爭,縣委組織有企業管理人員、相關部門領導等參加的專家考評組對參與競爭廠長的人進行打分考評;最後,取其分數前二名或前三名進行答辯。最後由縣委或縣政府任命。
譬如競爭廠長。先設定競爭廠長的資格條件,神馬學歷啊,原來職位啊,相關經驗啊,都要考慮到。以縣鋼鐵廠為例吧。當廠長的條件:第一是學歷,這個,怕是該中專畢業以上;第二是經驗。在鋼鐵廠從事相關管理至少三年以上;第三,則是原任職務,可以設定到原中層或中層副職;中層也可參照這一原則進行競爭。
再說績效考核獎懲。當廠長人員確定後,就要與縣委縣政府簽定責任經營書,年利潤至少要達到多少,稅收要交多少。職工工資獎金等應該上漲多少,譬如責任經營期為三年,達到或超過這個目標的,三年後自動連任,其正科級幹部職務算是固定下來;如果三年內沒有達到目標,自然自動下野,其享受的科級幹部待遇自然取消。
這是職務方面的,此外還有經濟方面的。完成經營目標的。可以允許廠長個人取純利潤的1…2%作為個人獎勵。這個獎勵,應該由縣政府發放;廠裡的經營班子。總共可取2…4%的利潤用於獎勵。如果超額完成任務,其超額部分的獎勵比例可以再提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