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軍旗。就在徐一凡身後獵獵飄揚。數百連以上地軍官,全部以最標準的軍姿站立。頭頂是東亞的藍天,身邊是大同江在奔騰呼嘯。萬餘武裝到了牙齒的禁衛軍已經枕戈待旦,只等刺刀見血!
看著這些自己一手教養出來的虎賁,徐一凡竟然一時語塞。
“這個國家的國運,眼看就要跌至谷底……你們從北洋而來,從南洋而來,從四面八方趕來,在朝鮮生聚教訓,無非就是要挽狂瀾與既倒!百年以降,這個國家的氣運已經衰微已極,就連過去兩千年來,一直仰望著我們,學習著我們的倭國,現在都對我們露出了獠牙利齒!
當道諸公呢?還在籌備什麼萬壽,還在擠壓我們這鎮撫朝鮮,為國家看住屏藩之地的禁衛軍。我們蹕路藍縷一路走來,沒有拿國庫一分錢,沒有得到一槍一彈的支援。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不是為這些當道諸公而戰,而是為了我們禁衛軍的天然使命而戰!
我們禁衛軍,所忠誠的,只是這個國家!“
這是徐一凡第一次喊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但是所有禁衛軍官兵都是面不改色,只是靜靜的聽著。
年來的局勢這些下層軍官們也看得清楚。徐一凡立足朝鮮以來,就面臨的是國內當道勢力一波接著一波的壓迫。先是榮祿的監視牽制,然後是淮軍進逼。而徐一凡在這夾縫當中練兵籌餉,還平定了朝鮮局勢。大功與國,卻受到如此的待遇。淮軍進駐朝鮮以來,好好的局勢日漸敗壞,日本都逼上門來了,淮軍上下戰鬥力禁衛軍都有數,只是寄望交涉,自己漫無戒備。大家都認為,如果徐一凡掌握整個朝鮮,絕對不會讓日本人在釜山上陸!
然後就是牙山外海的船隊遭到日本攻擊這種奇恥大辱,到日本宣戰之前,整個大清亂成一團,連軟弱的抗議都未曾發出,只是在找列強參與調停。到了最後,日本人連孫子都不讓他們做了,直接悍然宣戰!
海面上,不知道有多少兵船正載著虎狼之師浮海而來,整個朝鮮海岸都是日本的聯合艦隊在巡曳。根據通報,南朝鮮漢江一帶的淮軍駐軍已經亂成了一團,朝廷中樞更不用說——這些當道諸公的不好訊息,徐一凡一向是很樂意於通報于禁衛軍全軍的。
戰事一起,禁衛軍上下自信,能戰敢戰的,在朝鮮也只有自己這支孤軍而已!
飄動的蒼龍旗下,帶著點悲壯意味的自豪感的情緒,就在禁衛軍官兵心頭盤旋迴蕩。
他們的出身,他們孤處異域練兵作戰的經歷。讓禁衛軍成為了大清現在唯一最具近代民族化特徵的一個武裝團體,這雖千萬人而獨往的犧牲拯救奉獻意味,更讓他們感覺到了自己身處團體的歸屬感。
對於這些大清平均知識水準最高的青年軍官團體而言,徐一凡的話,絲毫也不大逆不道。而是振聾發聵!
現在他們所渴求的,只是徐一凡一聲號令,帶領他們衝上前線,去拼殺,去犧牲,去拯救這麼一個老大國家!
徐一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朝廷還沒有宣佈和日本也處於戰爭狀態,但是對於我們禁衛軍而言,戰爭已經開始了!現在我下令,全軍進入最高戒備等級!擔負防務的部隊。立即進入陣地。備足糧彈,按照禁衛軍參謀本部制定的計劃行事,隨時準備戰鬥!……姜子鳴!”
在佇列當中地姜子鳴邁步走出,他是前些日子,才從前面調回來地。他的馬隊已經擴充到了千餘人,漢人朝鮮人都有,加上實際掌握的南允容的那些朝鮮“起義”軍。是極好的偵察警戒分隊,在南北朝鮮交界地帶張開了一個足夠大的威力警戒幕。漢江一帶的淮軍動向,全是由他這裡傳回來地。這些馬隊骨幹。還有可以掌握的朝鮮傀儡。都被徐一凡調了不少回來,進一步整訓收心,在未來作戰當中。就是有效的情報力量。
姜子鳴也換上了禁衛軍地制式軍服,只是穿著還有些不習慣,邁步出來地所依照的操典也是淮軍舊式的。可是胸脯一樣挺得高高地,那種剽悍氣息一點也不見得比其他禁衛軍官少了。他緊急從前面抽調回來,已經是禁衛軍直屬暫編騎兵標的標統。徐一凡已經許了他至少一個副將的前程,也是唯一一個參加了禁衛軍參謀本部圖上高司推演的標統級別軍官。論起來,他應該是對眼前局勢最有數的軍官之一了。
從朝不保夕地馬賊頭子,一下變為徐一凡的心腹嫡系,姜子鳴報效地心思,比起其他人來,只有更切。
“姜標統,你立刻趕回前方,掌握偵察警戒部隊,掌握住南允容這方面實力,及時可靠的提供全盤戰術情報……要知道,你就是我們的先鋒!淮軍如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