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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在手上,是方便許多。朝鮮不也宮變了,還是靠兵去平著。咱們不能有朝鮮的宮變!你練這續備軍,再不給我漲臉,就一輩子都去新疆別回來了!”

榮祿重重碰頭:“老佛爺,奴才定然練出一支強軍出來!”

慈禧放鬆了語氣一笑:“要不是看滿洲子弟就你還能任事兒,看著禁衛軍,也有了點成軍練兵的經驗,說什麼也不指望你……這徐一凡,幾個月怎麼就練出來一支強軍?現在還是天不管地不收,誰也管不到他頭上,偏偏還立了大功,想怎麼的他都難……”

慈禧沉吟著不說話兒,臉色變來變去。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樂壽堂內一時安靜得如靈堂一般,空氣繃得緊緊的。

“常理不能理解的事兒,就是麻煩啊……他到底想要什麼?榮祿,你說句話兒,這禁衛軍,到底還要得不要得?要是不能要,或者會給誰抓過去,就算被人罵鳥盡弓藏也說不得了,我怎麼也撤了這個禁衛軍!”

第三卷 在朝鮮 第四十章 … 結束的開始

光緒十九年八月,漢城。

禁衛軍左協第一標正集中在朝鮮內藏坊的幾個庫房門口,士兵們荷槍實彈,軍服筆挺的守候在內藏坊四處,嚴禁一切閒雜人等的靠近。刺刀在陽光下亮閃閃的一片,耀人眼目。內藏坊離景福宮並不很遠,從景福宮的望樓上面,不用望遠鏡都能看見那邊的場景。

樸泳孝就在景福宮的望樓上面,望樓上狹窄的空間,被他屬下幾個大臣擠得滿滿的。大家都穿著官服,滿頭滿身的大汗,看著遠處的場景,一個個都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在這精銳驕橫的大清新軍劃出的保護圈內,大量的穿著朝鮮民族服裝的伕役們,正趕著騾馬,從庫房裡面搬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木桶,木桶內放得滿滿的都是已經上了銅綠的制錢,不僅僅是現在的光緒通寶,也不僅僅是在東亞大陸上面流傳最多的乾隆通寶。幾百年來,甚至明代發行的制錢都儲藏其中,甚至還有日本幕府後期開始發行的制錢!

這些都是朝鮮數百年的積儲啊。

黃金,白銀,古董,珠玉,書畫,寶石那些值錢東西存放的庫房都早就被搬得可以跑老鼠了,現在這支已經準備撤退的禁衛軍甚至要將這些制錢都搬乾淨!

整個漢城左近,民車民馬伕役都被徵募了起來,一組組的編成輸送佇列,隨著禁衛軍一個隊又一個隊的陸續開拔。在他們的軍歌聲中,這些朝鮮伕役們跟著他們絡繹向北,組成了從白天到黑夜都不曾斷絕地滾滾佇列。無人敢提出一聲抗議。無人敢當著他們地面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只是服從。朝鮮官吏衛隊只有守在景福宮左近噤若寒蟬。看著這些曾經救了漢城的軍官士兵們將整個朝鮮國庫搬空!

他們能做地就是一份又一份的將電報打到北洋,打到李鴻章那裡,催促淮軍儘快進入漢城。還能留點什麼東西下來。就算經手的人剝一層皮,也能追點已經運走的東西回來啊!

樸泳孝身後的那些新進大臣們已經發出了近似於嗚咽聲的嘆息,樸泳孝卻板著一張臉不說什麼。

對於他走上現今這個高位——就連北洋和清國中樞都已經認可了他議政大臣地位置!許多開化黨人看不懂,以前舊大臣們也更看不懂。樸泳孝既膽子小又沒什麼節操,比起和他同樣亡命日本的金玉均可以說負天下之望的地位差遠了。結果到了最後,還是他樸泳孝在日、清、韓、朝鮮王室、朝鮮舊黨、開化黨勢力當中如魚得水。過得越來越滋潤!

樸泳孝自己也明白,他能走到現在這步,也不過是徹底的現實主義使然。他絕對沒有任何理想任何追求,只想著誰腿粗就抱著誰的。以前是日本人,後來是徐一凡,現在毫無疑問就是即將入朝的淮軍系統。對於被徐一凡他們搬走的東西,論心說,他沒什麼好心疼的。政府運轉不下去加稅就是了,反正他的地位也不是靠朝鮮百姓維持。但是按照他這個尷尬身份,新主子必須巴結好。那些清國淮軍大爺們,誰不是見錢眼開的手?沒東西去買好他們。他們追究一個政變餘孽的罪名就小不了。換過來說,要是把這些帶著重兵的將領巴結好了。就算李王和閔妃要換馬,也奈何不了他姓樸地!

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看著禁衛軍大張旗鼓地搬東西,一邊兒不斷的飛馬派去仁川,看清國大軍到了沒有。結果這些傢伙,在仁川上陸,耽擱了就快小一天,再耽擱,人家最後一隊都快出發了!現在過來,還能堵著他們的後隊,說不定還能追上一些正在絡繹朝北趕的運輸隊伍,搶些東西回來!

他正在心裡七上八下的掂量著的時候,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