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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趙懷業,徐邦道……還有一個呆坐在那裡地龔照嶼。

“幾位大人,一路過來,為什麼南關一帶,炮位全都無人防守,旅順面陸一側,所有炮臺,都已經棄守?這是你們北洋的水師要塞,是我們國家的海防屏藩啊!更不要說那麼多百姓,都在旅順一帶,等著託庇我們這些當兵的!”

幾個總兵對望一眼,都是苦笑,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龔照嶼這時似乎回過一點神來了,對著這些北洋軍頭,就是一聲冷笑:“還不是想保住你們這條命,保住你們這點兵權?不想呆在這個死地!罷罷罷,我姓龔的倒黴,就和這旅順殉了吧!你們真以為,就算帶著這點兵逃出去,咱們北洋,還有明日可言麼?”

幾個總兵又是對望,還是尷尬的苦笑。

不要說周展階發怒,龔照嶼譏諷。這些日子就連李鴻章盛宣懷他們連連電報過來,要他們要不就籌措選鋒主動反攻金州,不能反攻,就死守白玉山一直到南關的陣地炮臺,節節抵抗,必須要和旅順共存亡。這種嚴令電報,都被七總兵當成過耳秋風,還在乎這一個外系,一個文官?

周展階的拼死抵抗,讓他們有了撤退地餘地——至少他們的船都準備好了,再瞧瞧不妙,撒丫子就跑。徐邦道趙懷業兩總兵還有點志氣,準備乘隙從陸路撤退,退到安全的地方再籌抵抗,雖然也無在這死地與旅順共存亡的決心,但是比起薑桂題程允和張光前這些準備連兵都丟掉的強一些。

反正旅順丟了,第一個頂缸地還是龔照嶼。周展階願意守,就讓他守吧,還能讓自己撤得從容一點。沒瞧見七位總兵電報都已經打回去了麼:“……倭勢絕大,旅順必不可守,兵船已至威海,無船之塞,同殉不過虛擲朝廷有用之兵,職等尊諭,南關海口炮臺,諸炮已加破壞,必不讓倭得而擊我,職部轉趨敵後,兵力厚集,再圖反攻……”

幾個總兵對周展階又是拉又是架,好話說了無數。到了後來。周展階的神色,漸漸由惱怒轉為蒼涼,也安靜了下來。

“……幸好大清還有禁衛軍……還好,徐大人教導了我們什麼是對的……在朝鮮,我們沒有丟下一個我們華夏的子民,在這裡,也不會……”

他靜靜說完,轉身就走。

“北洋,不足道也!鄧大人,您犧牲得好冤!”

大堂之內。只留下周展階最後大吼的迴音嫋嫋。七位總兵,只是面面相覷。

旅順港口,越來越亂了,槍炮聲在北面也越來越緊密,隨著風聲傳來。

更多地潰兵難民,從北面逃下來,將一切目力可及地地方,都塞得滿滿兒的。周展階帶著親兵。迎著人流,艱難地又到了港區的另一頭。蒼龍旗到處,百姓們紛紛行禮,還伴隨著壓抑不住的哭聲。可恨我神州大地,這蒼龍旗太少,也太小,覆蓋不住整個華夏河山!

執旗的親兵,只有在這一片倉皇離亂當中。將這條舒爪張牙的蒼龍,舉得儘可能的高!

周展階一行人到了港區另一頭臨時搭起的衙署門口,這就是禁衛軍派出地旅順支隊地辦公所在和物資儲備區域。當初還是丁汝昌劃給他們的,離旅順北洋中樞衙署遠遠兒的。在這裡留守的禁衛軍官兵荷槍實彈,將這裡警戒得嚴密。除了幾十名禁衛軍官兵。還有幾百個青布包頭的清軍官兵,也在這衙署周圍等候。他們和充滿港口的敗兵潰軍不一樣,幾百人盤腿坐著,抱著步槍等候,陣型嚴整。神情肅穆。幾個按著軍刀,穿著五雲褂的武官站在佇列前面。臉色沉重的不住踱步。

看到周展階到來,帶隊地禁衛軍軍官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啪的一個立正行禮:“大人!後勤輸送的彈藥已經運抵,如何處置,請大人指示!”

周展階沉重的面容也隨之一動:“彈藥到了?徐大人沒忘了咱們,彈藥還能輸送上來!機關槍的重彈有多少?”旅順要塞防線綿延極廣,三營禁衛軍從一開始的主陣地,到現在接過的清軍潰軍防線越來越廣,兵力也越來越單薄,能支撐下來很大部分依靠馬克沁機關槍地火力,出發時每架機關槍攜帶五千發機關槍彈,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周展階也愁這個事情呢,聽到這個訊息,當真喜出望外。

那禁衛軍軍官行了一個禮,讓開一步,身後上來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軍官。一點也沒有南北洋學官出身的那種英武之氣,倒是見人三分笑,敬禮的軍姿也相當之不標準。

這就是大盛魁韓老掌櫃年前塞給徐一凡的那些要進禁衛軍地大盛魁子弟了,徐一凡總是對這韓老掌櫃留了三分心眼兒,這些人,通通給他塞進了禁衛軍總參後勤部門,這些傢伙組織物流輸送,計算物資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