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怡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悶得慌,她恍恍惚惚的走著,一個很漂亮的霓虹燈讓她止住了腳步。
“離歌”她抬頭看著那個招牌,鬼使神差的邁步走了進去,嘈雜的電器音樂聲,轟得她腦袋嗡嗡直響。一群瘋狂的男女隨著DJ的動作瘋狂的搖擺著。
嗡……,嗡……,電話在此刻瘋狂的振動起來,陶思怡從褲兜掏出手機,要不是今天穿的牛仔褲,在這樣的環境下,她還真的感受不到。
“你在哪?”一個陌生的號碼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誰呀?”酒吧了很吵,陶思怡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在這麼亂的環境當中她還是分辨不出來。
“葉瀾臻。”簡單的三個字,立刻讓陶思怡精神起來。
“現在告訴我你在哪裡?你那邊是什麼聲音。”電話中傳來的嘈雜聲,讓葉瀾臻眉頭緊鎖。這女人跟人家學什麼不好,去學借酒消愁。
“啊……。”一陣女生的尖叫聲,又從電話中傳來。
“告訴我你在哪?”
“一個叫離歌的地方。”
“在那等著我,記住,什麼也不要吃,什麼也不要喝,找個人少的地方老實待著。”
“好。”陶思怡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做。
當葉瀾臻找到陶思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滿肚子的責備硬生生的憋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那對腫的像桃子似地眼睛往自己這面一看,他就感覺如果再指責她,那簡直是天理不容。
“走吧,回家吧。”
“好。”
作者有話要說:發沒發現,葉瀾臻和陶思怡說回家這兩個字,挺流暢的。
第十二章,應酬
葉瀾臻似乎很忙,自從那天晚上被他從酒吧拎回來以後,陶思怡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為了方便她的進出,葉瀾臻給她安排了一個司機,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她出行。陶思怡起初很是不好意思,其實只要自己搬出去了,這一切都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可她找葉瀾臻談了幾次,都無果而終。
工作的事情還是挺順利的,她提出的申請,沒有兩天就被批下來了。她的頂頭上司張麗媛是她一直對接的人,兩個人交情還算不錯,一切都和自己預計的八九不離十。只不過有時陶思怡不禁想,這一個月三千的工資夠不夠葉瀾臻給她僱傭司機的。
陶思怡皺眉看了一眼手裡空空如也的記事本,面前腦滿腸肥的男人正滿天噴著唾沫。這個公司唯一讓她不滿意就是這個部門的總監,她總感覺這個男人眼神過於放肆。聽張麗媛吐槽說,這個吳總監是公司老總七扭八歪的某個遠房親戚,因為沒有什麼職位能幹,就給分配到這個部門,雖然是個總監,但其實就是個閒職。
又認命的在本子上畫上了一個豬頭,她數了數,一共五個,出生、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從小到大的依次排好。每聽完一個他的人生歷程,她就會畫上這個麼一個豬頭。
陶思怡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如果每個公司的領導都這麼交代工作的話,那她敢保證,這個公司離倒閉不遠了。
“嗡……。”陶思怡悄悄掏出兜裡的手機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按了一下掛機鍵。葉瀾臻這時候找她幹什麼?
“思怡。”
“啊,吳總。”
聽見眼前的豬頭喊了自己一聲,陶思怡連忙打起精神來,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從工作以後,她發現原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心裡想的完全可以和臉上表露出來的不一樣。雖然她感覺面前的是頭豬,但自己依然規規矩矩的一臉的恭敬。
“思怡,晚上沒事吧,有個飯局,一會陪我去應酬一下。”
這名叫的她直起雞皮疙瘩,自己和他這麼熟嗎?陶思怡勉強抽了抽自己的臉皮,讓它看起來好像是在微笑一樣。
“吳總,我晚上有事。”
“你還年輕,要以工作為主,尤其是你這種離過婚的女人。沒有丈夫依靠了,工作尤其重要。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一起去。”
陶思怡撰緊了拳頭,她恨不得把手中的記事本塞到他的那張豬嘴裡。她離婚怎麼,和這個死肥豬有什麼關係,這種專門揭人傷疤的人最討厭。可她還是忍住了,又在心裡暗暗畫上了無數個豬頭,安慰自己,人不與豬鬥。
陶思怡出了辦公室的門,看見張麗媛一臉的關心。扭頭確定辦公室的門已經關嚴。才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兩個的位置比鄰,中間就隔了一層擋板,由於肥豬的耳目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