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這一劫度過，周塵將會海闊天空，可是度不過就是跌入深淵。

此刻周塵的情況，完全已經掉入深淵大半了，那一葉扁舟不斷的拍打進海底深處，暗無天日，真的要埋葬在其中了。

每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都嘆息，走到這一步已經毫無懸念了。跌入深淵就是萬劫不復，誰也拯救不了他。

果然，苦海和傳說的一樣，任由你天賦何其逆天，都要迷失在其中，不可能度過那滔天苦海。

“可惜了……”很多人感嘆，他們親眼見過周塵躲過大夏皇的韻紋，知道這絕對是一個驚豔的俊才。

皇女思瑩同樣嘆息，她比起別人對周塵的瞭解更深一些，望著周塵那一葉扁舟直接被拍打到海底暗無天日，她就知道周塵徹底廢掉了。

正如眾人看到的那樣，周塵真的迷失在苦海中。他的元神再也無法掌控這一葉扁舟，沒入到海底中，只覺得被禁錮在其中，他整個元神要被海水給壓得崩裂。

一道道裂縫在扁舟上出現，周塵只覺得自己徹底廢掉了，元神和韻都被磨滅，整個人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樣盤腿坐在那裡。

原本璀璨的光華開始消散起來，原本通體璀璨氣勢如虹的周塵在一個瞬間就湮滅，周塵站在哪裡，一股死氣蔓延開來，身上再無一絲精氣神。

柳然看到這一幕嘆了一口氣，結果出來了，周塵終究無法度過萬古禁忌的苦海，就算他因為周塵能莫得天魔教那秘術而另眼相看，但此刻也只能放棄周塵了。苦海只要未曾度過，那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既然你為我弟子，那我就送你一世富貴吧！”柳然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準備給周塵安排一條退路。那希望的那條路周塵已經沒有資格能參與了。

看著如同活死人盤腿坐在那裡的周塵，柳然準備動用秘術喚醒周塵。身為他的弟子，就算迷失自我了，也不能讓其真的成為活死人。

周塵全身瀰漫的精氣神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如同真的被鎮壓在暗無天日的深淵。那種悲苦之感讓周塵嘴角有著淚水滴落出來。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真的難逃命運！

這是苦海那種無奈孤寂愛恨情仇化作的波濤打來時候明悟，周塵認命一樣鎮壓在苦海深淵。

“不！再次重生，為什麼還要被命運所禁錮！”

周塵掙扎，想要擺脫這樣的命運，他再世為人不就是和命運抗爭嗎？他救下了周澤，改變了劉詩語的命運，救下了葉歆，這每一件都是改變了命運，難道此刻就要臣服在命運中嗎？

周塵有無限的不甘，可任由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扎深淵，他依舊沉淪在其中。

“命運束縛不了我！再世為人，定當逆天！”

周塵瘋狂，拼命的驅動殘留的元神。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儘管周塵的信念無比堅定，可是他依舊無法逆天，漫天的苦海撲打而下，周塵宛如螻蟻，任由你何其不甘，終究還是要走到那一步。

整個人此刻已經完全如同死灰一樣，精氣神都消散了，無力度過苦海的他這一輩子就是如此了。

“原來，真的無法改變命運！”

周塵感覺自己完全沉淪了，無力和苦海抗爭。周塵心如死灰，腦海中不由迴盪起前世今生。

三世為人，即使得到墨玉這樣的絕世至寶又如何？終究還是無法逆天，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到頭來，依舊是一個默默無為的人！

“當那件寶物出世，世人知道其中秘密之後，蒙荒府還是要陷入血流成河的境地吧！”對方只覺得悲苦無比，這一生依舊是虛度，所有的一切幻想改變不過是飄渺的鏡花水月，根本撈不起來。

“鏡花水月，一切都是飄渺虛幻的！我終究是一個凡人，無法改變既定的軌跡！”周塵絕望。

“虛無縹緲？鏡花水月？”周塵想到這兩個詞，他心頭突然一震。他自我感悟的韻顫動起來，在苦海之中，倒影出道道月華。

這是周塵感悟出來的自我道韻，當初周塵也是因為幾世的感悟，在月華境就感悟出屬於自我的韻。

那是鏡花水月飄渺恍惚的道韻，周塵一直在磨練自身，同樣在磨練這股道韻。此刻鏡花水月的道韻很強大了。這樣的道韻，絕對遠超入海境修行者。

鏡花水月顫動，周塵想要掙扎深淵，可就算是如此依舊無法擺脫。這股鎮壓太過恐怖了了，要沉淪在其中萬劫不復，這就是苦海的恐怖，就算是周塵從月華境開始磨練自身，又有墨玉中萬靈磨練其神韻，可依舊無法擺脫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