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跳下去,上前幾步趁守衛不防,一把拔出他腰間的刀,喝道:“快開宮門!”
“福晉請恕罪,奴才等人不敢開宮門,請容奴才等去請參領大人前來!”為首的守衛顫聲道。
就在此時,貝倫在身邊守衛的簇擁下從一旁走了過來,喝道:“夜深,是誰敢在神武門前喧譁?”
“是本福晉,快快開啟側門,大阿哥病重,要去李太醫府上!”舒舒不耐煩的喊道。
“啟稟福晉,宮門落鎖,請恕奴才不敢從命,更何況大阿哥尊貴,怎能親自去李太醫府上,奴才這就讓人去將李太醫請進宮來。”貝倫不鹹不淡的說道。
“好個貝倫,竟敢推三阻四,等你派人去李太醫府上,再請人進宮來,這一來一去極其費時,若大阿哥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的起嗎?”舒舒氣的直跺腳。
貝倫聞言,臉上滿是凝重,大阿哥久病不見起色,若今夜真的有個好歹,那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帝砍,想到此,貝倫對守衛們揮了揮手:“開啟側門,讓側福晉與大阿哥出宮!”
“是!”守衛們立即開啟了宮門。
趕車的太監正欲將車趕出去,貝倫卻突然喝道:“慢著,請側福晉容奴才檢視一番!”
貝倫說罷也不等舒舒同意,便將馬車兩旁的幾名侍衛仔細檢視了一番,緊接著便掀開了大阿哥所乘坐的馬車,見裡頭只有大阿哥與一位長得有些醜的宮女,訕笑道:“奴才得罪了!”隨即放下了馬車簾子。
魏凝兒長長鬆了一口氣,幸好方才往臉上抹了一些東西,掩蓋住了容貌,否則一定會被這貝倫給認出來。
舒舒的馬車上只有她與冰若,冰若又喬裝打扮了一番,自然沒有被發現。
貝倫又將馬車上上下下看了,這才放行了。
出了神武門一直向前走了許久便到了地安門,這是皇城與內城之間的城門,出了這兒便是內城,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皆住在內城。
這一次照樣由舒舒與守衛們理論了一番,才出去了。
到了內城後,眾人依舊不敢怠慢,內城有九道城門,想要安安穩穩的去鄂家,須得經過兩道門。
李太醫家與鄂家並不在一個方向,因此進了內城不久,大阿哥便吩咐眾人停了下來。
小夏子將大阿哥扶下了馬車,冰若也急急忙忙從前面的馬車上跳下,跑到後面將魏凝兒小心翼翼扶下了馬車。
魏凝兒緊緊的拽著大披風,遮住了她有些高聳的肚子,深怕被舒舒瞧見。
待眾人下了馬車後,小夏子將躲在馬車夾層內的胡世傑與鄂寧放了出來。
大阿哥立於馬車前,看著魏凝兒,輕咳了幾聲才笑道:“保重!”
魏凝兒輕輕頷首:“你也要多加保重!”
舒舒狠狠的瞪了魏凝兒一眼,隨即挽著大阿哥的胳膊,笑道:“爺,我們該去李太醫府上了,我扶您上馬車!”
大阿哥並未拒絕,任由舒舒與小夏子扶著他去了。
待大阿哥一行人離去後,魏凝兒才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鄂寧與胡世傑跳到了馬車前面親自趕車。
“娘娘,奴才這就帶娘娘去鄂府!”鄂寧說罷駕著馬車往前跑去。
魏凝兒與冰若坐在馬車裡,此時的她疲憊不堪,靠在冰若身上漸漸睡著了。
為了保護魏凝兒腹中的孩子,鄂寧走的很慢,加之不想驚動守城門的侍衛,硬是在朝陽門外侯了許久,一直到天朦朦亮,城門大開,才駕著馬車出去了。
快到鄂府時,鄂寧讓冰若叫醒了魏凝兒。
“天亮了!”看著馬車外漸漸清晰起來,魏凝兒柔聲道。
“娘娘,轉過前面那條街便到鄂府了,娘娘您坐穩了,奴才這就將馬車趕過去!”鄂寧笑道,一整夜提起的心也落了下去。
只是,當他駕著馬車剛剛往右轉過街時,眼中猛的一滯,立即停下了馬車。
巨大的動靜震得馬車上的魏凝兒險些尖叫出聲,平靜下來後才低聲問道:“出了何事?”
鄂寧與胡世傑並未回聲,但魏凝兒卻聽見了刀劍出鞘的聲音。
她輕輕掀開馬車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去,待看清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群黑衣人立於街上,手裡拿著弓箭正對準他們的馬車,攔住了他們回鄂府的路。
不僅如此,前面與左右三條街上皆被黑衣人給攔住了,唯有他們後方空無一人。
“是衝過去回鄂府還是往後撤?”鄂寧低聲道。
胡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