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曹安也附和道。
因是跪在院子裡的,此時雖未曾下雪,可卻凍得人渾身發疼,兩位首領太監與身後的小太監們皆有些受不住了。
“原來眾位公公也知道冷啊……可……本宮和陸貴人卻不知,今兒個已經是十一月初三了,按慣例,上月底公公們便會派人給本宮的延禧宮送紅籮炭吧,可……直到今日也未曾見到呢,本宮與陸貴人可是被凍了好幾日了,這久了也就麻木了,倒是不知道冷的滋味了。”魏凝兒說到此話鋒一轉:“瞧瞧本宮,自個不怕冷卻忘了公公們可矜貴著呢,都起來吧,免得有人說本宮苛責奴才!”
“是!謝娘娘!”魏凝兒一番話,讓方才還凍得直哆嗦的曹安與呂聰二人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來。
魏凝兒使了個眼色,小易子立即吩咐奴才將她與陸雲惜的椅子撤了去,魏凝兒這才邁步進去了。
“本宮也是頭一次來柴碳處呢,瞧著倒是不錯!”魏凝兒四處打量了一番,笑道。
“是是……。”呂聰與曹安陪笑道。
“喲……公公們也用的是紅籮炭!”魏凝兒看著屋裡的燻爐,笑道。
兩人聞言,臉色大變,立即跪了下去:“奴才知罪!”
“宮中規矩,紅籮炭是主子們才能用的,兩位公公克扣我延禧宮的用度便是用來自個享受了,真是大膽呢!”魏凝兒笑道。
“娘娘恕罪,這……這是剩下的,奴才們才大了膽子,求娘娘恕罪!”曹安斷斷續續的說道,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本宮的延禧宮還沒有呢,你們便說這是剩下的,好啊,本宮與陸貴人還好生生的在這兒呢,你們……這是咒本宮與陸貴人,本宮這邊去稟報皇后娘娘,稟報皇上。”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兩人忙不迭的磕頭。
魏凝兒卻不看他們,對身邊的小易子道:“去自個拿,既然兩位公公忘了咱們延禧宮,咱們只好自個動手了,多的本宮也不要,拿上本宮與陸貴人那一份便成了!”
“不敢勞煩易公公,奴才去拿!”呂聰說罷從地上爬了起來。
“奴才也去給娘娘拿!”曹安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本宮還要去內務府瞧瞧呢,如今身邊的人也沒空!”魏凝兒看著兩人手上抱著的荊筐,笑道。
“娘娘您儘管去忙,奴才親自給娘娘送去延禧宮!”曹安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是是是!”呂聰也訕笑道。
“那便有勞兩位公公了,也不知內務府那邊是怎麼一回事,最近給本宮的東西愈發的不好了,本宮還得去理論一番,便不與你們多說了!”魏凝兒說罷,便與陸雲惜一道出去了。
“這是咱們小主賞兩位公公的,以後還望多關照咱們延禧宮!”小易子卻給他們了一包銀子,笑道。
“這……不必了,伺候令嬪娘娘是咱們的福氣!”呂聰兩人搖頭道。
“收下吧!”小易子又道。
“不不不……。”兩人可沒有那個膽子。
“哎……這年頭,銀子也有人不喜歡,既然兩位公公不要,咱家也不勉強了,回見!”小易子笑道。
“是,您慢走!”兩人笑著將小易子送了出去。
“得了……以後可得小心些,這令嬪娘娘,太難對付了!”看著他們離去,呂聰才苦聲道。
“是啊,看來嫻貴妃娘娘的好處,咱們是不能拿了。”曹安也一臉遺憾的說道。
“還拿好處呢,咱們再怎麼說也是奴才,真的太過苛責主子,到頭來也沒有好果子吃,宮裡的事兒瞬息萬變,今日還被咱們欺負的主子,指不定轉眼間便復寵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咱們!”呂聰沉聲道。
“是啊,咱們兄弟還是趕緊的親自去延禧宮送碳吧!”曹安嘆息一聲,隨即拉著呂聰進去了。
“主子,您不知道,這一到了冬日,柴碳處這兩位首領太監,那可是宮裡的香餑餑呢,在奴才們面前也愛端架子,今日可算是解氣了!”小易子笑道。
“嗯……這次算他們識趣,若再有下次,本宮可不會這般饒了他們!”魏凝兒笑道。
“今日我算是知曉了,這宮中也不可一味的忍讓,到頭來便只有被人欺負了!”陸雲惜若有所思道。
“那可不是,姐姐瞧瞧怡嬪,她不受寵,還常常觸怒皇上、娘娘,可那又如何,宮裡的奴才們見到她個個都躲著,怕得要命,誰人敢去招惹她。”魏凝兒猛的想起怡嬪來。
“人人都說怡嬪若是急了,便與那市井潑婦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