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狂喜不已,皇阿瑪若真的立儲,他便是不二人選啊。
十月初,有大臣在朝上提議立十一阿哥永瑆為儲君,眾人原本以為這是眾望所歸,且料皇帝不僅處罰了上奏的大臣,還當眾訓斥十一阿哥重文輕武,不堪大任,十一阿哥因此多日萎靡不振。
在大雪來臨之際,皇帝下旨命眾人回了紫禁城,宮中為迎接新年,漸漸熱鬧起來。
延禧宮中,魏凝兒來回走動,心急不已:“都這個時辰了,永瑆為何還沒有入宮,眼看雪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這孩子此刻在何處?”
皇帝的一番訓斥,對永瑆打擊很大,這些日子他從未離開自個的府邸,魏凝兒實在擔心,才派人請他入宮,誰知都過去三個時辰了仍不見他,小易子卻回稟,人的確請進宮多時了,只是不知他此刻在宮中何處。
“娘娘別急,奴婢已經派人去找了!”冰若柔聲道。
“你們隨本宮四下再找找!”魏凝兒卻等不下去了,吩咐冰若撐起傘與她一道出了延禧宮。
御花園中,永瑆坐在石凳上,任憑雪花飄落在身上,寒冷刺骨的涼意彷彿也在提醒他,莫要再痴心妄想,這麼多天了也該夢醒了。
“這麼大的雪,永瑆你怎麼獨自在這御花園中?”豫妃上前幾步,替永瑆遮住了雪,柔聲問道。
“豫娘娘吉祥!”永瑆站起身來,微微欠身。
“永瑆,本宮聽說你今日是進宮看望你額孃的,天冷,趕緊回你額娘宮中吧!”豫妃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你瞧瞧,本宮真是糊塗了,皇貴妃雖然將你撫養長大,卻也不是你的親額娘,否則也不會任由你被皇上訓斥了,她說生的皇子和公主們,皇帝哪個不當寶貝,一句重話也未曾說過,到底是不一樣的!”
永瑆聞言,抬起頭看著豫妃,臉上閃過一抹寒意,隨即沉聲道:“豫娘娘,兒臣還要去給額娘請安,告退了!”
“永瑆,本宮也是好心提醒你罷了,眾位年長的皇子之中,如今還能繼承皇位的便是八阿哥、你和十二阿哥,皇上既然不願立你,更不會立他們,那剩下的便只有永琰和永璘,想來日後咱們大清的皇位,會落到他們之中的一個身上,皇貴妃雖然把你撫養成人,可她的心,終究是向著自個嫡親的兒子,你好自為之吧。”豫妃說罷將手裡的傘給了永瑆,帶著身邊的宮女離去了。
魏凝兒帶著一眾奴才尋了許久,才瞧見了永瑆,見他竟然站立在風雪之中,全身都快被雪給遮住了,心中一疼,快步上前,讓冰若為他遮住了雪,自個拿著手裡的絲絹輕輕將他臉上的雪花拂去。
“你這孩子,進了宮不去額娘那兒,怎麼跑到御花園來了,瞧瞧,傘也丟在了地上,自個渾身都沾滿了雪,若是病了,傷的可是你自個的身子。”魏凝兒看著他凍得發青的臉,心疼不已,隨即拉著他道:“快和額娘回去。”
永瑆看著魏凝兒如此擔心他,心中一熱,輕輕頷首,隨她往延禧宮去了。
到了延禧宮,永琰和永璘立即應了上來。
“十一哥,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額娘做了你最愛吃的點心,快來!”永璘拉著他就往裡走。
“十一哥,給!”永琰卻瞧出十一阿哥凍得不輕,進屋後便將手爐給了他。
魏凝兒也命奴才們多抬了火盆進來,屋裡愈發的暖和,十一阿哥看著他們,心中暖暖的,在這宮裡,能給他溫暖的,只有他們,這些年給他溫暖的也只能他們,他捨不得這一切,也不能捨棄這一切。
豫妃說的沒錯,皇阿瑪不願立他,定然是看中了兩個弟弟之中的一個,他以為自個會恨他們,恨額娘,可他卻發現自個恨不起來,他們是他的親人啊,可捫心自問,他也放不下爭取皇位之心,他所能做的便是盡力去讓皇阿瑪滿意,就如同五阿哥一樣,依靠自個的才能讓皇帝刮目相看,即便輸了,也不後悔。
“額娘,綺湘她有身孕了,明兒個我帶她來給額娘請安!”想到此,永瑆彷彿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看著魏凝兒笑道。
“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別讓她進宮了,下著雪路滑,明兒個額娘去瞧瞧她!”魏凝兒聞言,欣喜不已。
“額娘,我也要去,帶上我和十五哥!”永璘拉著魏凝兒的衣袖輕輕搖晃著。 “好,額娘帶你們一塊去。”魏凝兒柔聲笑道。
永瑆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如今的他不是孩子,自然不會輕易受人挑撥,而豫妃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待晚膳過後便對魏凝兒講了。
魏凝兒聞言,自然憤怒不已,豫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