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后有心藉此機會討好皇帝和太后,眾嬪妃也未上前打擾,各自閒聊著,卻仍舊小心地瞧著皇帝三人,唯恐漏掉了什麼。
忻嬪一連給舒妃使了好幾個眼色。
舒妃都裝做未瞧見,直到她發現無人注意到,才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尋了個機會悄悄出了大殿。
忻嬪四下打量了眾人一會,確定無人注意到也隨即出去了!
“娘娘。”忻嬪見舒妃在一旁等她,立即迎了上去。
“妹妹,僅管咱們在宮中並不起眼,但也需避嫌才是,否則日後出了事兒,咱們如何脫身?”舒妃看著忻嬪,語中帶著一絲責怪。
“娘娘,嬪妾覺得,時機就快到了,若此時不把握好機會,以後只怕再也沒有這樣的好時機了。”忻嬪略帶焦急道。
“不妥。”舒妃搖搖頭道:“再有一月便要過年了,此時若出了大事,便是大忌諱,皇上和太后娘娘必特徹查,咱們要等到眾人都沒有防備時出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你明白嗎?本宮不想因此將你我的性命搭進去,本宮要確保全身而退。”
忻嬪聞言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嬪妾明白了,請娘娘放心,嬪妾不會輕舉妄動的。”事到如今,忻嬪著急,也無濟於事,她不能為了要回孩子而斷送了自己。那樣,她的孩子只會更可憐,可這事就彷彿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兒來。
十六阿哥的出生給醉心院帶來了更多的歡聲笑語,皇帝和太后日日來此看魏凝兒和孩子。永瑄幾人對新出生的弟弟也很喜歡、愛護,常常跟在乳母身後看十六阿哥。
幾個孩子承歡膝下,最高興的便是魏凝兒了,只是此時已近年關,她還在月子裡,不能隨眾人回紫禁城,便帶著孩子們留在了圓明園中。直到除夕前一日,她出了月子,皇帝才來圓明園中將她和孩子接回宮。
除夕家宴上,魏凝兒和剛剛滿月的十六阿哥成了眾人的焦點,皇親國戚們都上前道賀。一來二往,魏凝兒便有些累了,直到若妍過來,她臉上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額娘。”永瑄看著若妍,笑道:“兒子許久未見額娘了。”
永瑄的身份是富察家的孩子,在他的心中,傅恆和若妍是他的舅舅和舅母,便和他的阿瑪、額娘一般愛護她,更何況他長大後便要以“福康安”的身份過一輩子了。
“永瑄又長大了許多,年後回富察家瞧瞧。”若妍說到此若有所思,她看了魏凝兒一眼,笑道:“娘娘若是能駕臨,便是臣妾和富察家最大的榮耀。”
“本宮會去的。”魏凝兒知道,若妍如此說便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訴她,且要避開所有人,心中不免有些凝重。
正月一過,天慢慢暖和起來,眾阿哥們也很忙碌,整日奔走於上書房和箭亭等處,年長的還要入朝。永瑄等幾位年幼的也不輕鬆,每日回去都會喊累。
“額娘,今兒個永璂未到上書房,聽小太監來稟太傅,永璂病了。”永瑄看著魏凝兒道。
“初春天氣變的快,你和永瑆也要格外小心身子,平日裡不要太累,別逞強,你們還是孩子,明白嗎?”魏凝兒看他,有些擔憂道。魏凝兒不想他們揹負的太多,他們必竟還是孩子,這般辛苦,她很心疼!
“額娘放心,兒子和阿哥有分寸的,永璂是想在皇阿瑪面前表現,得知皇阿瑪要去箭亭才冒著大雨去練習騎射,虛偽!活該他病。”永瑆似乎很瞧不起永璂,有些不屑道。
“若不是我攔著你,你也去了!”
“若不是我攔著你,你也去了!”永瑄看著永瑆笑道。
“我和他可不一樣,皇阿瑪喜歡我。不必去皇阿瑪面前故意表現,皇阿瑪依舊喜歡我,哪裡像永璂那般討厭。”永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隨即又嘿嘿笑道:“幸虧阿哥你攔著我,否則我也會白白淋雨了。”
“皇上未去?”魏凝兒笑著問道。
“可不是,那樣的大雨,皇阿瑪豈會來!”永瑆笑道。
“額娘您別聽他的,皇阿瑪未到,他不知多失望。”永瑄揶揄道。
“阿哥你可別胡說。”永瑆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叫一聲想捂住永瑄的嘴。兩兄弟鬧到了一塊兒,跑了出去。
魏凝兒看著一下子空空如也的屋子,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孩子們長大了,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
十二阿哥這一病,可有些不簡單,到了二月中旬,仍不見好,還愈發嚴重了。這可讓皇后著了急,宮中也好,民間也罷,因病丟了性命的人數不勝數,她的五公主和十三阿哥便因病夭折了,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