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了,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嬤嬤不必擔憂,我是和皇上、皇后娘娘一塊出宮的!”魏凝兒見惠嬤嬤如此心急,隨即安慰道。
“還好,可嚇死我這個老婆子了!”惠嬤嬤鬆了一口氣,隨即道:“您如今不同往日了,可得悠著點!”
惠嬤嬤的意思魏凝兒懂,現如今,就連皇后娘娘也勸她和傅恆斷了瓜葛,她心知這樣做對誰都是最好的,不過,事到如今她並未曾想要與傅恆如何,只是將他放在心底而已。
“嬤嬤放心,我明白!”魏凝兒笑著點頭,只是那笑意中有著一絲苦澀。
“孩子……。”惠嬤嬤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閃動著淚光:“好好的,你便成了宮裡的主子,這算怎麼回事啊,我們主子自打回京知曉你成了嬪妃後,便日日消沉……昨夜還在你曾經住的宜蘭園中坐到了天亮……。”惠嬤嬤說到此微微有些哽咽。
“嬤嬤別說了!”魏凝兒強忍住眼中的淚水,低聲道。
“這也怪不得你,真是天意弄人啊,凝兒,我也曾在宮中當過差,深知其中的心酸與苦楚,往後你更要照顧好自己才是。”惠嬤嬤滿是心疼的叮囑道。
魏凝兒微微頷首:“嬤嬤放心,我會小心,有皇后娘娘在,不會有事的!”
就在此時,兩人身後響起了女子的喝聲:“惠嬤嬤,外頭忙得不可開交,你竟然躲在這兒偷懶,你……”來人看見惠嬤嬤身邊身著小太監衣衫的魏凝兒,喝聲戛然而止。
魏凝兒回過頭去,微微一愣,眼前這身著暗紅色旗裝的麗人竟然是齊芳,她手裡牽著的孩子應該就是福靈安了,三年不見,福靈安似乎長大了許多。
而此時的齊芳也同三年前那副慘淡的光景有著天壤之別,無論穿戴皆是不俗的。
“二夫人!”惠嬤嬤微微福身,卻並不是很恭敬,可見她如今也是不待見齊芳的。
二夫人,魏凝兒微微有些錯愕,這齊芳何時成了二夫人。
齊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凝兒,半響,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魏貴人!”
魏凝兒卻不願搭理她,拉著惠嬤嬤便要走。
齊芳卻在後頭冷笑道:“魏貴人今日來富察府只怕是另有企圖吧,不過你想死可不要拉著我們爺一道!”
“貴人可曾知曉,當初在府裡時,我與福靈安跌入荷花池便是你額娘出的主意呢,雖然失敗了,並未能將你趕出府去,不過我也是要謝謝她的,你額娘可是煞費苦心,知道你和咱們爺郎情妾意,便費盡心思拆散你們,她不想讓你嫁給我們爺,一心想送你入宮,如今看來,貴人果然是不負眾望,一朝便飛上了枝頭,真是可喜可賀……”齊芳的笑聲中帶著嘲弄之意,遠遠的傳入了魏凝兒耳中。
“你別聽她胡說,若不是皇后娘娘見福靈安大了,孩子又看著可憐,硬是讓主子收她做小,此時她還在那偏僻的院子裡住著呢,哪能在這兒指手畫腳,作威作福!”惠嬤嬤有些憤恨的說道,看來她近日來在齊芳身上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嬤嬤不必與她一般計較,你們的夫人,是我宮中的好姐妹,葉赫那拉家的小姐,到時候你只需好好跟在她身邊便可,這齊芳,你不必理會!”魏凝兒卻並未將齊芳的話放在心上。
額娘是何許人,她一清二楚,若額娘真的是攀龍附鳳之人,何必帶著她苦苦的守在那個破敗的小院子裡多年。
想到此,魏凝兒的手輕輕撫著胸口,衣衫裡面正掛著額娘給她的鳳形玉佩,額娘說,這是她的親阿瑪給她留下的,雖然魏凝兒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可能擁有這樣的玉佩必定是不凡的,只可惜他已然逝去了,不然額娘便有了依靠,她也不必擔憂了。
“夫人的花轎來了!”就在此時,惠嬤嬤突然說道。
魏凝兒也聽到了外頭的喧鬧聲,隨即道:“嬤嬤你去忙著,我也該去找皇后娘娘了!”
魏凝兒說罷便一路往前廳去了。
“這兒!”公主遠遠的便瞧見了魏凝兒,跑過來拉著她便往外湧。
“公主您這是要去哪兒?”魏凝兒問道。
“小舅舅去迎新娘了,咱們去瞧瞧!”公主不由分說,拉著魏凝兒便往外走,正巧看見傅恆與若研往裡走來。
此時的若研蒙著蓋頭,被老嬤嬤攙扶著,一身大紅色的吉服刺得魏凝兒眼睛生疼。
眼前這一幕,她曾經在心中不知幻想了多少次,可變成現實這一日,新娘卻不是她。
若是旁人,她定然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