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有人傷及龍胎,只怕到時候便要拿你開刀!”
“說的好!”綠沫聞言臉上絲毫未有懼色,厲聲笑了起來:“那是不是要我立即稟明太后娘娘,那天竺葵的花粉是你交與秀貴人的!”
清竹聞言愣在當場,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逝,隨即道:“你休得胡說!”
“我是否胡說,這便要太后娘娘明斷了!”綠沫冷笑道。
清竹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日藥膏之事,我權當沒瞧見,你只需記住,我的主子不是秀貴人,她是生是死全然我與無關!”
綠沫聞言微微頷首:“你我當初同年入宮做宮女,現如今你雖然未曾在貴太妃身邊當差,有了新的主子,但你也是個明白人,咱們這些做奴才的都不容易,平日裡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便過去了,你只需記住便可,即便要忠於主子,也要想法子先保住自個的命才成!”
“嗯!”清竹微微頷首,便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綠沫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飄忽不定,半響才定了定神,關上了房門。
此時,外頭的清竹卻滿腔都是疑惑,這綠沫可是宮中的老人了,在太后娘娘身邊伺候了快二十年,按理說她不可能背叛太后娘娘而令投他人為主才是,可今日之事……綠沫的新主子到底是誰?清竹心中滿是疑問。
她到這鹹福宮當差便是太貴妃的安排,即便如今的新主子,也是太貴妃讓她效忠的,那綠沫呢?
到底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兩位主子?清竹陷入了兩難中,半響後才有了決斷,綠沫有句話倒是在理,即便要終於主子,也要先保住自個的命才是,清竹隨即便決定先將此事藏在心底,任誰也不告訴。
經過十來日的調養,魏凝兒的臉漸漸痊癒了,看著鏡中又恢復了美貌的自個,魏凝兒微微嘆了口氣,女為悅己者容,不到萬不得已,她又怎會拿自己這張臉去賭,傷敵一萬,自損三千啊。
“皇上駕到!”殿外想起了太監的唱聲。
魏凝兒立即從銅鏡前站起身迎了出去,這幾日,她也想了許多,因此對皇帝不似從前那般敷衍,每每皇帝來她都親自出去迎,皇帝似乎很高興,日日都讓人送賞賜來,這讓魏凝兒更覺得有些不安。
“皇上萬福金安!”魏凝兒行了個萬福。
“起來!”皇帝伸手扶起了她,牽著她進了內殿。
“皇上今兒個似乎很高興,是有喜事嗎?”魏凝兒見皇帝今日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隨即問道。
“凝兒真是聰明,朕稍後便要與皇后一道出宮去!”皇帝笑道。
“微服出巡?”魏凝兒驚呼道。
“錯……今日是三月十八,傅恆要成親了,皇后出宮去賀喜,朕自然要陪著她前往。”皇帝笑道。
魏凝兒聞言,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失態了,頓了頓才道:“皇上,若研與臣妾親如姐妹,您帶上臣妾出宮可好?”
皇帝聞言,面露難色:“按規矩是不可的!”他說到此,見魏凝兒一臉失望,隨即道:“不過朕可以破例一回!”
“真的!”魏凝兒頓時喜逐顏開,行了個萬福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去也成,可朕有個要求!”皇帝在她耳邊低聲道。
魏凝兒立即後退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哈哈哈……吳書來,去準備小太監的衣衫給魏貴人換上!”皇帝大笑。
“是!”吳書來立即領命而去。
“小太監!”魏凝兒輕輕將額前的碎髮撥了撥,隨即笑道:“小太監便小太監吧!”
“難不成你還要當小宮女?”皇帝笑道。
不等魏凝兒答話,他又道:“小宮女也不是不可,不過,到時候只怕惹麻煩!”
“臣妾知道了,謝皇上!”平心而論,魏凝兒知道,皇帝這般依著自個已是萬幸了,帝后親自出宮為傅恆主持大婚,她一個小小的貴人跟著不成規矩,更何況她也不能讓傅恆瞧見自個,以免亂了心神,如今這般再好不過了。
待魏凝兒換上了小太監的衣衫,收拾妥當了,皇帝便拉著她出了鹹福宮。
“把你們小主的肩輿抬來!”皇帝對小易子吩咐道。
“別,別去!”魏凝兒卻對小易子喊道。
“皇上,臣妾如今一副小太監打扮,若坐到肩輿上,會讓人笑話的!”魏凝兒俏臉微紅,她可不想被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們看笑話。
“有朕在,誰敢?”皇帝微微咳嗽一聲,掩飾住那一絲笑意。
“不!”魏凝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