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
“凝兒來了,坐吧!”皇后笑著抬了抬手。
“謝娘娘!”魏凝兒謝了恩,這才瞧著若研,對她眨了眨眼,坐到了她身邊。
“若研,往後要好好的管著傅恆,不能任由他的性子來,好好的京城他不願留,竟然想領兵去剿滅土司,真是膽大妄為,越發不讓本宮省心了!”皇后沉聲說道。
“是,臣妾定會叮囑傅恆!”若研恭聲應道,心中卻更為擔憂,若是傅恆聽她的也罷,可如今……她連見傅恆一面都難啊,又如何勸他。
“嗯,本宮也有些乏了,你與凝兒許久未見了,去她那兒說說話吧!”皇后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
“是,臣妾告退!”若研立即站起身來。
魏凝兒也緊跟著告退了。
“出了何事?怎麼你與皇后娘娘皆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出了碧水雲天,魏凝兒便問道。
“都是傅恆鬧的,今兒個竟然跟皇上請旨要去四川剿滅叛亂的土司,雖然皇上未曾應允,但皇后娘娘得知此事急火攻心,把我宣進宮來訓斥了一番。”若研眼眶微紅,有些委屈的說道。
魏凝兒聞言,片刻才道:“你別往心裡去,皇后娘娘心疼傅恆,自然急了些,其實……你們也無需太擔憂,傅恆是有真本事的人,如今日漸位高權重,但他畢竟還年輕,難以服眾,朝中重臣難免會因為他是皇后娘娘的胞弟而私下議論,不滿者也大有人在,傅恆不過是想借機展露實力,堵住悠悠之口罷了,即便此次不去,下次依舊會去,大清是在馬背上得的江山的,有戰功更能服眾,更何況……雛鷹終有展翅高飛的那一日,何不順其自然。”
若研定定的看著魏凝兒,此時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傅恆總是對魏凝兒念念不忘,不……是從不曾忘記一刻,那是因為,魏凝兒才是懂他的人。
“怎如此看著我?”魏凝兒握著她的手笑道。
“凝兒,你此番話讓我茅塞頓開,也讓我明白應該如何對傅恆!”若研有些感激的說道。
“你已嫁給了他,我自然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過一輩子,你放寬心,若是尋了機會,我也會幫你勸勸傅恆的!”魏凝兒笑道。
她雖如此說,卻也只是想想罷了,真的面對傅恆,她只怕自己也開不了口。
“凝兒,謝謝!”若研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道。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魏凝兒笑道。
“凝兒,沒想到才三月不見,你都成令嬪了,怪不得外頭的人都說你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嬪妃。”若研將心中的事兒放下了,便有心情打趣魏凝兒。
“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皇上對我雖然不錯,卻也不似傳聞那般離譜。”魏凝兒笑道。
“凝兒,為了你的將來考慮,皇上的恩寵是必不可少的,這便是宮裡女人的宿命,沒有人能擺脫這個宿命,除非……你想……。”
魏凝兒卻打斷了她,柔聲道:“我如今什麼也不想,安安穩穩的便成!”
“也罷,有些事你比我看的明白!”若研臉上露出了笑意。
兩人說說笑笑的便到了魏凝兒所住的醉心苑。
“小主回來了!”宮女靜綺立即迎了出來。
“小主,皇上派人送了賞賜來!”小樑子一臉喜意的說道。
興許是賞賜多了,加之魏凝兒對金銀珠寶也沒有太大的喜好,畢竟在宮裡,見得最多的便是這些,如今不是當年落魄之時了,吃穿不愁,也不甚在意這些,因此一聽說賞賜,她也提不起勁兒來。
“冰若你記下,收入庫房吧!”魏凝兒甚至不曾看一眼,便說道。
往常這些都是由冰若幫她打理的,若是太過貴重的便會先請她過目再做定奪。
聽魏凝兒這麼吩咐的靜綺和小樑子立即傻眼了。
魏凝兒卻並未曾察覺,拉著若研進了正殿。
片刻後,冰若才端著梨花木盒子進來,恭聲道:“小主,今兒個皇上賞賜您的是新進貢的水蜜桃,奴婢可不敢收入庫房!”
若研聽到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不許笑話我!”魏凝兒俏臉一紅。
“好好好,臣妾哪裡敢取笑令嬪娘娘!”若研故意正色道。
“冰若,你裝起來,稍後讓夫人帶回去!”魏凝兒吩咐道。
“這可使不得,這可是皇上賞賜給你的!”若研立即推辭。
“那又如何,皇上不會怪罪的,你不也說我如今甚得皇上喜愛嗎?”魏凝兒挪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