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鞋給秀貴人吧,等著令嬪的奴才拿了鞋再送與你!”
陸雲惜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躬身道:“娘娘,這隻怕有些不妥,嬪妾……。”
還不等陸雲惜說完,一旁的嘉妃卻沉下臉來,冷聲道:“本宮瞧著陸貴人似乎有些不情願!”
嫻貴妃聞言,臉色一變,隨即看著陸雲惜,語中滿是不容置疑:“陸貴人,將你的鞋給秀貴人吧!”
陸雲惜的臉色頓時白了起來,見眾人都看著她,有嘲笑,有冷漠,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悲涼。
如今她不得寵,眾人不欺負她,又能欺負誰呢。
但,她陸雲惜在宮中雖卑微,卻也不是任人踐踏的,這是傳揚開去,她還有何臉面,想到此,陸雲惜眼中一片堅定,今日她便不脫,她倒要瞧瞧這些人敢將她如何?
見她如此,純貴妃冷笑道:“本宮今日方才知曉,陸貴人竟然如此的倔強。”
嫻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沉聲道:“如此不知輕重,哪裡是倔強,是不知好歹,來人啦,還不快將陸貴人腳上的鞋脫下來!”
魏凝兒深吸一口氣,嫻貴妃如此做也太侮辱人了,她不明白,她們為何要為難陸雲惜,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有些無理取鬧。
陸雲惜雖不得寵,但在宮中也從不得罪人,難不成,是因為她與自個交好?
眼見嫻貴妃身邊的奴才們竟然大膽的將陸雲惜逼到了椅子上,便要脫掉她的鞋,魏凝兒衣衫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冷聲喝道:“住手!”
“怎麼?令嬪是不滿意本宮的處置了?”嫻貴妃冷笑道。
魏凝兒微微福身,笑道:“嬪妾敢問娘娘,陸貴人未曾犯錯,娘娘為何要處置她?”
嫻貴妃聞言,定定的看著魏凝兒,眼中冷然一片,半響才道:“你小小一個嬪,也配質問本宮,難不成是仗著皇上的寵愛便有恃無恐嗎?”
魏凝兒心中一沉,面色卻絲毫未變,依舊帶著笑:“娘娘,嬪妾不是質問娘娘,也不配質問娘娘,嬪妾只是請娘娘解惑罷了!”
嫻貴妃依舊沉著臉,冷聲道:“想要本宮為你解惑,只怕要等令嬪你與本宮平起平坐之日了。”嫻貴妃說罷,對海盛等人喝道:“愚笨的奴才,還不動手,難不成要等本宮親自教你們嗎?”
宮中眾嬪妃從未見過如此犀利,如此咄咄逼人的嫻貴妃,今日算是開了眼了。
“是!”海盛等人應道。
“令嬪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引火燒身便得不償失了!”魏凝兒正欲開口,純貴妃卻在她身邊笑道。
魏凝兒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盯著正與陸雲惜拉扯的海盛等人,猛的上前一步,一個巴掌便打在了海盛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迴響在眾人耳邊,但她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嚇得呆住了。
只因魏凝兒動作太快了,眾人眼前一花,便瞧見她拔下了頭上的髮簪猛的抵在了海盛的脖子上。
“令嬪,你要做什麼?”嫻貴妃並未被嚇到,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恢復了常態。
魏凝兒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嫻貴妃,目光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嫻貴妃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慌亂。
魏凝兒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嘲諷:“娘娘,無論今日,娘娘您為何要針對陸姐姐,為何要與她過不去,但即便陸姐姐只是一個貴人,卻也輪不到這些狗奴才對她動手動腳,她與娘娘您一樣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下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宮中一切瞬息萬變嗎?今日萬人踐踏的奴才,明日指不定便是眾人跪拜的主子,今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興許便會從雲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呢?”
“你,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嫻貴妃指著魏凝兒,厲聲喝道。
“嬪妾豈敢!”魏凝兒輕輕一笑,隨即一腳將海盛踹的跪在了地上,冷聲道:“給陸貴人賠禮,否則本宮今日便取了你這狗奴才的命!”
“你敢!”嫻貴妃滿臉通紅,失聲吼道,此時的她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了,渾身都在發抖。
“敢與不敢,一試便知!”魏凝兒冷笑一聲,隨即蹲下身對海盛道:“本宮數到三,若是你不磕頭賠罪,本宮可不會手下留情!”
“令嬪,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純貴妃見嫻貴妃氣的半死,又給她添了一把火。
“比起幾位娘娘,嬪妾還遠遠不如呢!”魏凝兒嘲諷一笑,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