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稍後,奴婢這就去稟報!”一旁的霜秋見馮清洲攔住了魏凝兒,立即往裡跑去。。
“小主!”若研見魏凝兒渾身都在發抖,便知她此時已然是氣的無法忍受了,輕輕拉住了她,在她耳邊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即便要報仇也要慢慢來才是!”
忍……魏凝兒不禁笑出聲來,這讓她如何去忍,她的一生都毀了,一輩子便要在這宮牆內院中自生自滅,讓她如何忍得下去。
她自問從不害人,卻也不是貪生怕死、委曲求全之輩,即便這裡頭的人是皇貴妃又如何,敢害她,她便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貴人請止步!”馮清洲見魏凝兒完全無視他,心中甚為惱怒,便要攔住她。
“馮清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擋住我們小主的路,不要以為你是皇貴妃身邊的奴才便高人一等,還不滾開!”若研見此,不由得厲聲喝道。
她攔住凝兒那是為了她好,這奴才攔著凝兒那便是不將凝兒放在眼中,她哪裡能讓一個奴才在凝兒面前放肆。
“攔住她們!”馮清洲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奴才們吩咐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個的身子似乎不聽使喚了,往一旁倒了過去。
“小主!”若研見魏凝兒一把便將馮清洲推倒在地,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就在此時,寢殿突然傳出了淒厲的喊聲。
“快來人啦,快來人啦,娘娘暈倒了,快來人啦!”
馮清洲聞言立即從地上起來跑進了內殿,他身後的眾奴才們也忙不迭的跟了進去。
“娘娘,娘娘……”
“小主……”
西配殿中立即亂作一團。
站在門口的魏凝兒見此情形,猛的頓住了腳步,便對若研道:“去長春宮!”
若研微微頷首便吩咐身邊的人去抬肩輿來!
“不必了!”魏凝兒說罷已然先邁開了腳步。
“冰若與小易子跟上,其餘人回去,無論出了任何動靜,萬不可多事!”若研對身後的奴才們吩咐後才跟了上去。
到了長春宮,魏凝兒便讓若研將所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皇后。
皇后聞言,臉色異常難看,半響才道:“本宮向來便知皇貴妃她膽大妄為、刁鑽跋扈,卻沒曾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先安插人去慈寧宮,又利用太后娘娘,接著算計本宮,利用皇上,她怎會如此大膽!”
“娘娘,既然娘娘知曉此事是皇貴妃所為,斷然不能饒了她!”魏凝兒心中對皇貴妃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凝兒你先別急,出了這樣的事兒,又有許多的宮女太監們聽見,斷然是瞞不住的,用不了許久便會傳遍後宮,到時候本宮自然會問她的罪!”皇后沉聲道。
往常皇貴妃犯了錯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這次皇貴妃實在是太放肆了,若不懲戒,她還如何治理後宮。
“是!”魏凝兒微微頷首,沉吟片刻又道:“娘娘,若研後來聽到皇貴妃與秀貴人爭吵時提起了二阿哥!”
魏凝兒心中明白,皇貴妃畢竟是宮中的老人了,即便她有再多的不是,可她也陪伴在皇帝身邊快二十年了,皇帝雖對她的寵愛雖不及皇后,卻也是不錯的,若皇貴妃犯下的不是大錯,便不會被罰,即便是大錯,也極有可能只是被訓斥一番。
若是皇帝與太后都知曉此次是皇貴妃算計了宮中眾人,欲圖謀不軌,也不會重罰皇貴妃,此次畢竟沒有出太大亂子,這在這些正主的眼中若是旁人只怕會受到重罰,可到了皇貴妃這兒便會從輕發落了。
皇貴妃頂多是被訓斥一番,又或者是被降了位份。
要讓皇貴妃從此再也不能翻身,唯有更大的罪名才行。
魏凝兒不由得想起了來長春宮之前若研的話,想起了二阿哥來,她聽說二阿哥是死於風寒,可今日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若不是有隱情,皇貴妃與秀貴人大吵之時又何以提及呢。
她心知皇后因二阿哥的死一直憂心過度,若皇后知道自個的孩子並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有人害了他,又會如何?
魏凝兒聽宮裡的老人說,皇上對二阿哥甚為寵愛,二阿哥夭折後,皇上還下旨追封二阿哥為端慧皇太子,可見他對這個兒子是多麼的寵愛。
謀害皇太子何嘗不是自掘墳墓。
既然她如今對付不了皇貴妃,那便讓皇貴妃走進她早就為自個準備好的墳墓之中去吧。
“提起了二阿哥,她為何提起了二阿哥?”皇后語中帶著些許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