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此不高興?她忐忑不安起來。
哲勒沐目光冷淡的掃了眾女一眼,再睨向冉璧璽,見她身上溼灑灑一片,沒衣物隔著的手背以及頸子全紅腫了。
他嘴一抿,眼眸深處多了絲冷峻,旋身坐到炕上。“都起來吧。”他冷聲說。幾個女人這才起身立於他兩側。“這丫頭做了什麼,怎麼惹怒你了?”他淡笑的問向察妮。
見他臉色和悅,她這才緩下一口氣。汗帝寵她,應該不會為了她責打一個宮女而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嬌媚的靠向他,“汗帝,這奴才做事不稱心,笨手笨腳的,溢了完真姐姐的茶水,我和姐姐正在罰她。”她把完真也拖下水,有意讓汗帝知道教訓人的不只她一個,若汗帝覺得她待下不厚道,那完真也一樣。
完真聞言暗自惱怒不已,暗罵道:這女人真不是個東西!
哲勒沐瞧了完真一眼,也沒說什麼,就又伸手拉過察妮,摟著她的腰讓她坐上他的腿。“你動什麼手,要教訓奴才吩咐一聲就行了,萬一動了胎氣,瞧朕怎麼罰你!”他溺愛的說。
察妮一聽可樂著,完真與燕裡安則都眼神黯淡了下來。
冉璧璽眼眶裡轉著淚。奴才就不是人,而他真就當她是奴才,一點也不念舊情嗎?還是,當真認不出她是誰?
她心頭莫名痛著,有著說不出的苦悶。
察妮自滿的將雙臂摟上他的頸子,嬌聲道:“臣妾知道了,以後可不敢隨意動了龍胎。”她刻意用了龍胎兩個字,簡直讓完真恨上心頭了。
哲勒沐欣慰疼惜的笑著。“來人。”他忽而轉頭喚人。
赤力立即趨前到他身側,“在。”
“去喚來御醫吧。”他吩咐。
“是。”赤力領命要去。
“慢著,”他又將人叫回。“記得讓程太醫親自前來。”再交代這一句後才讓赤力離開。
察妮一臉欣喜。汗帝可真是緊張她呢,非要找來御醫,而且還是御醫之首過來確認一下她的肚子是否安穩才放心。
她嬌滴滴的倚在他懷裡,享受完真與燕裡安妒恨的目光。
不久程太醫趕到。
“見過汗帝與眾位娘娘。”他入內後先行施了禮。
“嗯,看診吧。”哲勒沐道。
“是。”這察妮娘娘有孕便是由他診出確認的,程太醫自然的走向還坐在汗帝腿上的妃子面前,可見汗帝毫無放開娘娘的意思,臉上不禁浮現為難之色。
察妮遂輕笑一聲,“汗帝,您再這麼抱著我,程太醫要怎麼向臣妾問診呀?”
自從她確定有孕後,汗帝是越發疼愛她了,像這麼當眾摟著妃子不放的情形還真是少見,她算是母憑子貴了。
哲勒沐一雙劍眉揚起,“你好端端的看什麼診?”
她回以驚愣的表情。“汗帝找來御醫不是為臣妾而來,那是……”
“程太醫,那宮女教熱水燙傷了,你去瞧瞧。”他竟然指著趁眾人不注意時,痛得偷偷朝自己被燙傷的手背呵氣吹風的冉璧璽。
眾人目瞪口呆的齊看向猶不知自己已成為目光焦點的她身上。
這御醫之首是為她找來的?!
一個宮女、低下的漢人,用得著御醫之首親自出馬嗎?
還在自怨自艾的冉璧璽總算感受到周圍的視線,她僵硬的抬頭回視。這、這又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幾個妃子的眼神像是受到了驚嚇,而那察妮妃更是氣得臉色漲紅?自己沒再犯什麼錯惹起眾怒吧?
“還不去?”瞧程太醫也愣在當場,哲勒沐催促,眼中出現了些許的嚴峻。
程太醫這才匆匆舉步,可內心也覺得非常不滿。自己可是專門照看汗帝的御醫之首,如今竟教他來為一個漢人宮女診治,這也算是一種汙辱了。
這御醫氣沖沖的朝她走來是想做什麼?冉璧璽方才沒注意到哲勒沐對程太醫說了什麼,這會忙縮腿退步,不敢讓他接近。
程太醫瞪著她,她一驚,跑得更遠,可幾步後便撞到了一堵人牆。
她回身望去,是赤力,他正領著一票太監擋在她身後。
“別再跑了,汗帝恩典,你乖乖讓程太醫看看你的傷勢吧,這燙傷若拖久了,怕是會留下疤痕。”赤力勸著她道,一雙眼往主子方向瞄去,見他雖抱著察妮妃不動,可那雙黑眸凌厲十足。這女人要是再不安分就診,屆時不知是誰要吃苦頭了。
什麼?是那男人要御醫來為她治傷的?他會為她這麼做?
冉璧璽倏地望向哲勒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