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她的傷口,緊緊地摟住她。
“你醒了,總算醒了,急死朕了!”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她被他抱得很緊,強烈的感受到他曾經飽受過多大的驚嚇。
她淚眼含笑的將頭擱在他的肩頭,瞥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清秀的小丫頭,正緊張的鑽著衣角,看起來很高興又很不安。
冉璧璽馬上明白,這小丫頭就是剛才消失的人,是她去向哲勒沐稟告她已清醒的事,哲勒沐才會這麼快趕來。
“以後……以後不許再離開朕了!”他拉開身子,狠戾的緊盯她不放。
她想繼續笑,但見他臉上並無半分笑意,她哪還敢笑出聲。“不是我自己走的,是達利汗他……”她聲音透著委屈。
“住口,朕知道是朕無能,連你都護不了,該死的是朕!”他懊恨的說。
“我沒怪你,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朕發誓,以後絕不再讓任何人搶走你,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再一次,再一次……”他又緊抱住她了,這回他身子甚至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個賓士在沙場無所畏懼的帝王,竟是這般害怕失去她,她手擱在他的腰下,遲疑了一會後抬高,輕撫了他的背。
這個動作教哲勒沐身子微僵,臉上表情更顯激動。
他垂下臉,情難自禁的埋進她頸窩,感受她難得主動的觸碰。
“哲……汗帝。”半晌見他都沒鬆開她的打算,她期期艾艾的開口。
“別喚我汗帝,朕聽過你情急時叫過朕的名字,就那樣吧,以後若沒外人在,就直呼朕哲勒沐,朕喜歡你這麼喚我。”他啞聲道。
直呼他名諱是大不敬的事,可有時她一急就真會這麼無禮的叫出來,原來他注意到了,臉微微酣紅,她咬咬唇。“這個……汗……哲勒沐,那個……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呀……”
他聞言立即臉色蒼白的放開了她。“怎麼了?朕是不是壓痛了你的傷口?宣醫官!”他獰然收口,因為瞧見她小臉火紅的直往邊上看過去,順著她難為情的目光,他瞥見床邊的丫頭,這才明白她是害躁了,微微一笑,轉過頭,面對那丫頭後,表情又是不同,變得冰冷。“出去,通知御醫過來,順道要人準備熱食。”
那丫頭慌忙屈身退下。
“你……待人太嚴厲了!”冉璧璽不禁嘆氣說。
他不以為然。“對待下人,本該如此。”
“可是……她並沒有犯錯啊。”她無奈的搖頭。眼中對他有幾分不苟同的懼怕。
他見到她的懼意,微慌了起來。“你若不喜歡朕如此,朕……以後會注意。”
她總是怕他,如今她總算肯稍微接近他,他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又將她嚇離。
她眨著眼的娣著他,發覺他真有什麼地方在改變,好像不再對她咄咄逼人了。
“你方才起來做什麼?”哲勒沐小心的將她安置回床上。
“我以為自己還在達利汗手中,所以……”她尷尬的說。
剛醒來時腦袋還不清楚,否則早該發現自己處在一片純白色的地方,這是哲勒沐專屬的王色,除了他的王帳,這裡還能是哪?
她真的脫離達利汗了……一股安心的感覺漸漸讓她的身子放輕鬆下來。
“達利不可能再出現在你面前,朕已將他碎屍萬段!”只要想起達利對她的所作所為,哲勒沐難掩憤怒的咬牙切齒。她輕嘆,果然不是惡夢,他真砍下達利的腦袋了。達利也算是一代梟雄,待她還有些盲目的深戀,就這麼死了,一時難免有點感嘆教籲,當初他若能安分的待在蒙古別挑釁哲勒沐,又或者沒有綁走她,他的江山和性命也還能保住,可惜……
“唉,如果可以,你能否厚葬他,畢竟他……”
“你竟要朕厚葬他?劉莫非你對他!”哲勒沐火氣原本瞬間諷起,但隨即又消下,明白她心性善良傻氣,這本來就是她會說的話。“璧璽……朕其實想問你一件事……”向來有話便說的他忽然溫吞了起來。
“你想問我什麼呢?”見他快翻臉了,卻又壓下怒火,說話甚至變得猶豫,她也好奇他怎麼了。
“那達利可有對你……對你……”
光聽到這段話,她面色便倏地翻白了。
他神色也變了。“朕不是那個意思,朕那晚就知道你的清白,朕只是聽見了你對達利說的話,你真是為朕才寧死守住貞潔的嗎?”他思緒慌亂的解釋後問。
可她模樣不僅沒有稍緩,表情更顯侷促。“你果然聽見了,那個其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