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瑤林,你說皇阿瑪究竟什麼時候能回去啊,他曠世絕戀也遇上了還不心滿意足啊。”她想兒子都快想瘋了。
“據說皇上還要去海寧一趟。”福康安何嘗不想雲軒寶寶,但想起昨日裡乾隆興致勃勃的計劃,不由得神情黯然。
“啊!”嫣然一聽,忍不住低聲尖叫一聲,她倒是還沒想起海寧的雷點,只是難受於自己與寶寶還要繼續遭受相思之苦。
“你放心,雲軒那有額娘呢。”福康安按下自己的失望,裝作若無其事地勸道。
“我不是不放心,只是想寶寶了。”嫣然嘟起嘴,握緊拳頭打了福康安一下,又轉頭質問道,“難道你不想嗎?”
福康安的耳垂紅了紅,怎麼不想,這可是他的長子,他生命的延續,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又著實講不出來,只得默默別開頭。
“死鴨子嘴硬!”嫣然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對自己兒子的愛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不過這樣的瑤林卻是意外的可愛呢,嘴角揚得更加開了。
“死丫頭。”福康安被嫣然笑得臊得很,不由拿牙狠狠地咬向嫣然的唇瓣,堵住那聲聲笑聲。
和敬還真不是笨人,看著嫣然臉色蒼白地被福康安扶下去,而後和嘉一直冷冷的眼神,歌舞的後半部分她著實看得坐立難安。是,她是對紀嫣然千般嫉妒,她確實也想嚇嚇她,但真沒想進一步的打算。她又不是白痴,令妃當權的時候她都能放下架子,如今紀嫣然聖眷正濃又夫妻恩愛,她要是繼續下去恐怕就是枉做了小人。只是她終究是意難平,所有的幸福都降臨在那個私生女身上,而她這個元后嫡女確是夜夜殘燈冷被,外加日日殫精竭慮為整個家籌劃,那個男人無用得讓人時時想狠狠地踢一腳,怎不叫人恨得牙癢癢。是以,理智告訴和敬這樣做簡直是損人不利己,可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有時的行為。不由得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燈發愣。
“公主。”嬤嬤小心翼翼地喚道,“夜深了,該睡了。”
“嬤嬤,她沒事嗎?”和敬頓了頓,還是問道,心裡已經有了些後悔,紀嫣然肚子裡的可是瑤林的孩子。
“放心吧,公主,太醫已說了沒事。”嬤嬤自然知道和敬問的是什麼,暗地裡嘆了口氣,也不由得抱怨道,“哪那麼嬌貴啊,不就是見血了嗎,當初公主你在草原裡一個人死撐著還不是過來了。”
和敬聞言眸子暗了暗,手一揚,茶盞倒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去裡間了。
“公主,不是嬤嬤多嘴,如今在外面,你也該多多叫額駙進來團聚,怎麼得也要有個一兒半女傍身啊。”嬤嬤還是喋喋不休地勸道。
“出去!”和敬拳頭緊緊攥起,厲聲喝道,眼中的痛苦卻是顯而易見的。
嬤嬤嘆了口氣,到底不說了,退了出去。
和敬一下子倒在床上,眼淚不由自主地下來了,她何嘗不想呢,可是額娘啊額娘,為什麼你要給我挑這麼一個人。而門外的色布騰巴爾珠爾默默地看著和敬緊閉的門,對月長嘆一聲,垮下背往回走。
“主子,其實您找人伺候,公主也不會說什麼的。”他的心腹侍衛阿實在旁好心地勸道,他家主子都到了而立之年尚無個一兒半女的,這事就算是固倫公主也說不過去,誰家媳婦不肯給漢子生孩子的。
色布騰巴爾珠爾卻用力地搖搖頭,堅決地回道;“阿實,你也知道我額娘被害死的時候,我對長生天發過誓的。”
“可是……”阿實急急想要繼續勸解,那時候誰會想到會遇到這麼一位,都是什麼女人啊,看不起自己的漢子,架子擺得比天高,就算是公主,那也首先是個女人,看看人家其他公主還不是對自家漢子柔情蜜意的。
色布騰巴爾珠爾還是搖搖頭,阻止阿實下面的話,揹著手往自己屋裡走,他色布騰巴爾珠爾是沒用,但一口唾沫一口釘,發過的誓絕不會悔改的。只是,回頭又可憐巴巴地望一眼,然後更加垮下肩膀,他真的只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生啊,為什麼大家都盼不來的榮耀要砸他這塊牛糞上啊。
乾隆是絲毫不知道自家的大女兒夫妻不和,自家兩個寶貝女兒更是面不和心也不和。自從幫夏盈盈家平反以後,他自詡已經完成了一樁心事,對夏盈盈也有了交代,這一場曠世絕戀也有了一個雖然悽美但也完美的結局,眼看著盈月仙子廟也迅速地正式開建,乾隆覺得他也到了該與這個傷心地說再見的時候了。當然乾隆沒打算回京,他打算繼續往南走,海寧的陳邦直是他早年微服私訪之後結下的好友,他決定既然愛情受了生死阻礙,那麼就用友情去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