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修行沒有一日停竭,海明潮已經累得不行,可是洛天卻還有餘力。
再向前就要入海了,想當年洛天是一人一劍便出海,純是傻小子一個,海上不比陸地,一片茫茫海水,根本就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若是準備不足就出海,力竭落入海中,那茫茫大海當中不知有多少奇形怪狀但是實力強大的海中怪獸,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修真者,也不敢說可以在海上來去自如,至少海明潮沒有那個膽子,他也不想成為海中某隻怪獸的一坨糞便。
“洛天,你他**欺人太欺,老子和你拼了。”海明潮大吼一聲,突然停住了身形,調頭一劍便向洛天劈來,此時海明潮所使的長劍便是當年的玄空掌門青木便用的青霜劍,劍身細長,速度奇快,倒是一把上品飛劍,可惜的是海明潮沒有經過自己的修煉,使起來怎麼也不太順手,況且這種飛劍又不利於劈砍,以細長的飛劍對上洛天的金身血紋刀,在先天上就吃了虧。
噹的一聲,刀劍相撞,發出巨響聲,洛天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住,洛天追習慣了,沒有料到海明潮會突然停下反擊,這一下吃了不小的虧,體內氣血翻騰,嘴裡血腥一片,幾乎要吐出血來。
洛天的眼睛都變得通紅,海明潮與他的仇可是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此時的洛天已經拼了命,壓根就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如何,在空中一停,一晃手上的金身血紋刀就再一次的撲了上去,兜頭一刀就向海明潮劈了過去。
海明潮怪叫一聲抽身就退,與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拼命絕對是不明智的,可是海明潮剛剛退出十幾丈遠,眼前便是金光一閃,噗的一聲胸前被穿出一個大洞來,卻是洛天動用了誅仙劍。
無心人的不死之身對上誅仙劍,絕對沒法討得一點好去,被誅仙劍擊傷的傷勢是無法好轉的,海明潮的胸前湧出大量的黑色液體來,可是卻無法彌補傷口。
海明潮痛吼著,像是一隻負了傷的野獸,晃手招回長劍就要與洛天拼命,兩頭兇獸鬥將起來,怕是誰勝誰負還不可預知,就在此時,嗡的一聲輕響,不知何時,一個小小的金鐘出現在海明潮的頭頂,海明潮看清了那鍾影,驚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半有餘,這九龍離火罩之利,海明潮雖然沒有親身領受過,可是卻也見過不少,被這離火一燒的話,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
海明潮怪叫著拼命的想要後退,可是剛剛移動腳步,腳下就傳來了一陣陣的灼燒的痛感,卻是不知何時,一條細小的火龍已經盤到了他的雙腿之上,龍口也噴出紫火來,頭上的金鐘也忽的變大,九龍齊出,紫火湧動,將海明潮包裹在其中,火焰當中,海明潮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磣人之極,洛天長嘆了一聲,召回誅仙劍抽身後退,與淨無和尚等人並肩而立,看著在火中掙扎不休的海明潮。
樊籬此時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陰沉,完全沒有從前那種單純開朗的神色,更像是一個看破了一切的老牌修真者一樣。
九龍離火罩足足燒了一個時辰有餘,樊籬的小臉也變得剎白,身子一歪摔倒了下去,九龍離火罩也倏地變小縮了回來,只在原處留下一捧白灰,微風吹來,白灰四散而去,海明潮連帶他身上的一眾法寶皆被這九龍離火罩給燒得只剩下一堆殘灰,這才是九龍離火罩真正的實力。
“樊籬,怎麼樣?沒事吧?”洛天一把抓住了樊籬問道。
樊籬的小臉泛出一層苦笑來,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事,有些脫力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使用九龍離火罩,呵呵,這個海明潮挺難燒的。”樊籬說罷腦袋一歪,嚇了洛天一跳,細細的檢查一翻才發現樊籬只是昏睡過去了。
“唉,此間事了,走吧。”洛天又看著那被燒剩下的一捧殘灰,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抱起樊籬當先而去。
這頭海明潮一死,整個修真界可亂了套了,許多修真弟子毫無徵兆的一歪腦袋死得不能再死了,天山之上還在清剿無心人的修真眼看著對面的對手倒下去,沒有了一點聲息,一個個都是一頭的霧水,甚至還有身邊的弟子或是同門倒下去,一下子全都蒙了。
蕭牽魂心急火燎的找到了水月,一行修真高手研究了半天,終於下了定論,肯定是洛天憶經把賊首海明潮擊殺了,而且制心被毀,所以這些無心人才會不殺而死,只是這損失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只因為死的還有各大門的弟子,數量足足佔了整個修真界的十之二三,可謂是損失慘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洛天擊殺海明潮,使得各派暗藏的無弟子也跟著隕命,雖然都是無心人,但也是本門的弟子,其中大半都是本門最精銳的弟子,甚至還有下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