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還公道,我一定和您一起吵到校方妥協。”他的視線轉向我,在椅子上重重坐下,“我是本次事件的調解人。”
“哼,還是那句話,不能讓我女兒退學。”
“我說過了,這是校方的決定。”
“那必須退擇校費。”
我說:“於先生,當初於晨入學時,您已經和校方達成協議,擇校費只有在您這方主動要求退學時,才會被返還。現在條件並不成立,所以很遺憾,擇校費不能返還給您。”
“說退學的是你們,說不退錢的也是你們,那些根本就是霸王條款”
校方代表:“根據於晨的中考成績和您的家庭情況,我們當時也並不建議於晨入讀本校,後來因為您的堅持,我們才勉力讓於晨入學。兩年來於晨的成績雖並不出眾,但考試作弊的行為在本校是絕不寬恕的。”
“我女兒明年就要高考了,不過就是一次考試作弊,你們竟然讓她退學,簡直欺人太甚我要到法院告你們”說著於父就要摔門而去。
久未發聲的於晨猛地跳起來,“爸爸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考試作弊了是嗎我沒有作弊,沒有作弊你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會相信”
於父愣了一下,說:“誰考試沒有作弊過但學校不應該因此就讓你退學”
“我沒有作弊為什麼要被被退學”
“錯了就好好承認錯誤。作弊一次有什麼大不了的,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爸爸”
“女兒”
父女二人的“交流”模式簡單粗暴,毫無外人插足的餘地,中間勸架了幾次都無用。不知是否耐性變差了,我只在臨走時對步清調侃了一句,“他們父女的問題似乎比退學的問題更嚴重,班主任您是否關注過呢。”
又過了一天,我選在課間的時候再度來到這間富麗有餘的私立中學。貴族式的教育果然名不虛傳,僅是門口校車的浮誇程度就讓人乍舌,其次是大,一棟棟比市政府大樓還招搖的教學樓很容易激發人的功利心。加上入讀這裡,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修課業,甩應試教育不知道幾條街。
我在某教室門口攔到了於晨,“我們方便談談嗎”
“你是學校請來的律師。”她的語氣並不友好,錯開我向教室走去。
“你很清楚你為什麼要被退學。”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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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她身後,用可以讓她聽到的聲音說道。
她頓住身形,慢慢轉過身朝我走近,語含挑釁,“那你說說看。”
“從儲物櫃到教室,這一路上你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可以說你不理會他人的指點議論,也可以說你和他人關係不佳。你等下要去的教室,人數冷清,也不是本校熱門的課程,可見你偏好小眾,在人群中恐難有發言之位。”
“還有呢”她冷笑著說。
“你成績本不突出,在班裡幾乎是墊底,家境也不好,在這種只用鼻孔看人的學校裡,你的日子怕是相當不好過。”
“所以,你是覺得我被人排擠,才藉由考試作弊離開學校”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啊。”我眨了眨眼。
“你們怎麼都這麼想,簡直不可理喻”她搖著頭,霍然起身離開。
“不想被退學,我等你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看著她的背影喊道。
天色將暮,小茜把在外遊蕩的我約到某爵士主題酒吧。電話裡就不停嚷嚷自己不開心需要找個更不開心的人陪。
趕到酒吧時,她正在借酒澆愁。我真是哭笑不得:“開心的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騙人。你滿臉都寫著心情不好這幾個字。”
我愣住了,下意識就想找鏡子,小茜居然直直把鏡子遞過來,“面露苦相,一臉被甩的苦情女。”說著又把鏡子拿到自己臉前,“唉,跟我的表情一樣。”
“”
我在她旁邊坐下,拍拍她的肩膀,“有槽不在上班吐可不是你的作風。”
她推給我一杯酒,“過盡千帆,還是忘不了你表哥。”
我差點噴出來,姑娘你才聯誼了幾回就過盡千帆了,再說全事務所裡相信安吉是我表哥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咳咳,他有這麼好”
“前天本該我和小蕾留下值日,後來小蕾不舒服先走了。安吉聽到後主動說陪我一起打掃,還承擔了一切重活。唉,這年頭能主動幫女人值日的男人基本已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