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們不知道,其實這四句話他也未全聽清,前三句也如其他聲音一樣只是在耳中一過,毫無印象。但當‘玉樹婆籮’,尤其是‘婆籮’二字在他的耳中一過,尤如驚天震雷一樣。
“婆籮!”
“婆籮!”
在苦惱、矛盾中無法自撥的他,像受到強烈刺激般猛然從痛苦的思緒中解脫出來。轉頭尋聲望去,那是一個坐在卦攤處卻又不象卦師的青年男子。但細看此人心中卻有難於言表的感受:
目含七彩霞光;面帶九寶蓮花;身懷玄星之瑞。
在看他身前的卦攤雖為簡單,但其中仙家明盛之氣也是非一般人可以看出。旁邊立著的淡黃色明身招牌是無風自抖,惹得路人是稱怪細瞧。那招牌上繡著兩小兩大四個黑字:‘玉樹’字小,鑲嵌上角;招牌中間是醒目的‘婆籮’二字。
當這‘玉樹婆籮’四字映入街中男子眼中時,那中年男子心中的喜悲應是無影無蹤了。
身隨心動。他要向那青年卦師走去。也不知道是心情激動,還是因為站立了許久,那雙腿已經暫時失去了知覺,他剛一動身形,就咕嗵一聲摔倒在地,疼痛早被那無名有慾望取代。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他先是爬,後是一瘸一拐地來到卦攤前面,然後又是力氣全無地癱坐在地上。
中年男子雖是已經這個樣子,但那個青年卦師卻好象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攙扶之意,依然安詳地坐在卦攤後面,與世無爭地注視著眼前這位已經力盡疲憊的中年男子。
這時,那中年男子卻是幾分敬意地抱拳拱手說道:“拜見婆籮聖使!”
甚為恭敬!
而那青年卦師還是毫無變化、毫無表情地說道:“玉樹婆籮建門之日以明確本門無爭取之心。人仙鬼妖皆可為友,三教九流具為同道,至於這個‘聖’字在下實不敢受。”
那中年男子有些驚慌地說道:“玉樹婆籮,隨心所欲;玉樹婆籮,無慾無求!天下早已聞名。小人以一已之私願妄加於婆籮使之清譽,小人之過,望婆籮使原諒。”
那婆籮使臉上又略有不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本門無慾無求,還說這麼多尊奉之語,是不是在這鹿豐城中想了一天一夜後心神還未恢復啊?要是那樣的話在下可要先到別處去了。”
中年男子見婆籮使有動身他去之意,心中大急,連忙大聲說道:“婆籮使毋急,在下卻有疑惑,還望您能夠指點迷津。”
婆籮使一臉正色地問道:“你可知道請我玉樹婆籮點化迷途的聖則嗎?”
中年男子一臉愧色地說道:“婆籮山在下到是去過,但只因在下愚昧無法洞測玉樹天機,也只能一覽玉樹聖景,卻是始終無法叩化山門。婆籮使之名,我確實聽過,但也只有今日一面之緣,還望婆籮使明示通達之法。”
婆籮使點頭說道:“其實玉樹婆籮的聖則也很簡單,在我解開你的疑惑後,你要為我玉樹婆籮做一件事,此事不管險阻萬千,就算賠上你的性命你都要為我玉樹婆籮完成!否則!否則……,與我玉樹婆籮合作應該沒有否則。在下時間有限,你要是權衡好了就請問吧。”
然後這婆籮使是一正身形,端威而正坐。雙眼如電般注視著中年男子。
疑惑、絕望的心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從前是一身的榮光,現在應是一世的罵名,那麼將來呢?我還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將來嗎?
唾棄之聲應該從那龍守山傳來了吧?七尺男兒怎能忍受一世的罵名!
罵名! 罵名?
罵名!那罵名的初衷本是搏取天下威名!搏一世之太平!
疑惑、絕望的背後應該還有肯定的希望,那世間難遇的婆籮聖使應該就是選擇的餘地!
從前是一身的榮光,現在也應是一時的罵名,將來我應該有勇氣去證明自己的將來!
唾棄之聲應該從那龍守山傳來了!七尺男兒能夠用一腔熱血洗刷一世罵名!
沒有說話,眼中已經有了明亮的光。
沒等他說話,那婆籮使已經開始整理行裝。在那中年男子焦急地又要說話時,婆籮使卻遞過一張對摺的宣紙說道:“世間之人痴戀過多,所以常會自迷心志。既然你已經看破心魔,拋棄塵世榮辱凡物,在下多言也是無用,至於那心魔之外的問題應該與我玉樹婆籮要你完成的事情略有相同,你自己看後便知。”
中年男子把紙上的內容看了一個大概,然後滿心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及將離去的婆籮聖使,心中暗想:這世間能有這等事嗎?
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