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主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許也有他自己的苦衷。盟主來日方長,我們還是暫回吧。天下已是多事之秋,這龍守之主今日能夠出手相救,想來日後也定會鼎力相助。”
韓山甚是無奈地看了看那榕樹之城:“廣金尊者,言之有理,豈可以我一家之願,而誤加他人之事。”接著,又對那榕樹深施一禮道:“剛才出手相救,還未相謝,本想表謝尊駕當面,現在看來恐怕難以實現。韓山在此代表仁教與天下眾生,深謝尊駕相救之重恩。”說著又施一禮道:“韓山等人就此另過,雖然未能親見尊駕真容,但尊駕之恩德,我等早已銘記於心,等到天下太平之後,韓山與仁教再來拜山。”說完是轉身下山而去。
原先的疑問沒有解開,現在的疑問更多。
已經到了山腳下的韓山再次回望龍守山,很近,真的很近,但此時它在韓山的眼裡、的心中卻是無比的遙遠。龍守山!無限的感慨也只是化作一絲淡淡的笑。
太陽已經偏西,而龍守山下的仁教弟子還是沒有休息的意思,在那戰場之上繼續搜尋著還有生命的同道中人,但找到的大多數是已經冰冷的屍體,不過還真有存活下來的仁教弟子,卻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脆弱生命。
死去的供放在一起,等待火化。但活下來的必須馬上救治。但是各門各派帶來的仙丹、妙藥早已經不夠用了。越來越多、傷勢越來越重的仁教弟子被找回,而如何把他們成功的救治又成了仁教現在的首要問題。在韓山上山之時,已有臨時的主事,派出人員去附近的村鎮尋些草藥,但有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有的是出去了幾十裡,最後還是空手而歸。韓山得到這些情況後,也是一籌莫展,心中大悲。雖然找到了生者,若是無藥醫治,豈不是更傷人心。韓山當下叫住幾個弟子,準備讓他們再去尋藥。就在這時,三清觀的木松尊者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耳語了一番。韓山的雙眼頓時一亮,面帶驚喜之色地說道:“有勞木松尊者為在下引路。”
夕陽漸西中,一小年下凝神注視著眼前悽慘的一幕幕。本來已是幾分悲傷的表情又增添了幾分凝重。那神情,那眼神,那天地難平的氣質,與那十幾歲的身形很不相稱。
木松尊者引韓山來到他的面前,互為引見道:“這位就是龍守山來的小兄弟。”
“小兄弟,這位就是你要見的我仁教領袖,韓山韓長門。”
那少年甚是禮貌地一躬掃地說道:“韓山長門,久慕大名,晚生童江,這廂有禮了。”
韓山連忙將其扶起,仔細打量一番說道:“龍守之人,真是不同凡響。”
少年童江還是甚為敬重地說道:“龍守山本為天下一枝,理應與諸位同道共擔安危;是才韓山前輩以全禮拜會本山,實為本門立派以來之幸事,但怎奈本門門規天條難犯,家師也只能暗中以重禮相還。晚生來時,家師重重囑託,要晚生待他向韓山長門賠禮。希望韓山前輩能夠理解家師的所作所為,龍守山山頂之事,前輩就不要在記在心上了。”
韓山聽他這麼一說,也是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些不妥,但那又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過是見到自己心中已是尊仙之列的龍守之人,而想說的一些敬重之語。此時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童小兄弟和令尊師是多心了,現在天下蒼生對尊師、對你們龍守一門都是心存感激之情。韓山拜山,一則是感謝令尊師的鼎力相助,助我仁教與天下蒼生渡過此生死難關;二則是有意請令尊師出山,仁教與天下蒼生的大局還是希望令尊師能夠辛勞主持。但龍守山上卻未能一見令尊師仙容,現在還望童小兄弟待為轉達。”
童江一聽此言,還是非常禮貌地說道:“韓老前輩大人大量,晚生就此待家師謝過韓山長門。”而韓山請他待為轉達一事,他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地說道:“龍守一戰,本門是寸功未建,又何得厚望,有是如何敢煩勞韓山長門入山而謝。”
此話一出,驚呆了所有人;此話一出,應該是把那救世尊仙與他的龍守山劃分得非常清楚。難道這其中真還有天大的隱情不成。
正當韓山等人驚訝之際,那童江繼續說道:“龍守一戰,關係天下蒼生之命運,而此戰又在我龍守山下進行。我龍守一門本應捨命參戰,但一則本門門規天條龍守門下弟子實在難犯,二則實為本門人丁不旺、法術不高,所以家師才違天理人道而遺命門規,空坐龍守山頂。實在是愧對天下英雄。而今仁教大勝,妖界遠逃,家師也是甚為欣慰。但眼見我仁教弟子受傷而無法救治,也是心急如焚。這才命弟子將本門多年收藏的藥品全部取起,又趕製了一些乾糧以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