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時候還往那扔了幾塊石頭哪,也沒什麼異像啊!”
但左翼還是幾分警告地說道:“那你也不要忘了本門門規啊,現在我們就夠讓師傅與師兄沒有顏面了,我們可不能再難他們添亂了。”
鄢坤眨眨眼睛說道:“我也只不過隨便說說,再說,就那圍牆、鐵門,我是想進也進不去啊!不說了,也不睡了,我還是揹我的‘無量心訣’吧。”說完鄢坤起身盤膝而坐,二目微閉,口中誦頌說道:“觀心,觀自空,靜心,靜止水,視心無物,觀星方,控星入天靈,……”
或已萬遍,但就是難於達到匯能之門;已是十載,卻依然無尺寸心得。
心中茫茫,心中更是惶惶。
心中惶惶,啟法院中的弟子忽見上天虛真人來到啟法院,都是心存異樣感覺。
天虛真人雖有長門之尊,但在一群孩子中卻多了幾分和藹,幾句起居、練功苦累後,天虛真人是鼓勵大家不怕吃苦,要發奮圖強。
左翼、鄢坤雖是幾分心虛、心驚地夾雜其中,不過天虛真人對他們也是並無其他,一視同仁般如視一人。而後在萬分仰敬的目光中天虛真人走入了那雲霄觀的長門獨往之所,隨著鐵門的再次關上,啟法院中又復往日情景。只是今日啟法院中卻有一雙爭奇的眼睛,兩道求解的目光投向了那玄鐵重門,投向了那無華的神秘之所。
一個念頭或許早生,但他日卻少今日狂威!雙眼一閉默誦道:“有我無我,視天無天,觀心,觀自空,……”
他人或能感知手中、心中五行暗湧流動,但為何我只有腦海惘然茫茫!為何一樣的心訣卻有兩樣的結果,那真是天意弄人嗎?
胡思亂想中鄢坤睡意全無,恍惚中又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那觸手可及的飄飄雲彩卻早已勝雲霄山中,舉目難便四方,迷惘中心隨心中召喚而去。不知雙腳所踏是為何物,只知道使命或在前方,就在前方,早已眼前,但卻見一人揮劍而來,自己呆呆未動之時,那劍鋒已刺入胸膛,那人影眼前一晃後,左翼的模樣已經出現在鄢坤的心裡,雙眼一閉之後,心中茫茫無知之前,“臨界”二字已隨眼深入心中。
心中甚為大驚,大驚卻又萬分痛苦難當,一聲大叫後是恍惚間的猛坐而起,一臉汗水中已見左翼早在旁邊萬分驚恐地看著自己,然後是細心的照顧與寬心的話語。但這些鄢坤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此夢是何意?南柯一夢嗎?那可是真如真實,真真切切啊!
心有餘悸的鄢坤無眠又至天明,視為兄長的左翼往常一樣,但今日鄢坤心中卻是異種常存,異樣常在。
又有幾個小弟子被帶出啟法院,斬妖鬥士雖是危險萬難,但至上榮耀還是在啟法院波瀾無限。波瀾中左翼輕聲說道:“啟法院已是十年,不知何時為出頭之日!”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對身邊的鄢坤同發感慨。
少了往日歡語的鄢坤多了幾分的凝重,獨自心思、心想無數;獨自心愁‘臨界’與刺入胸膛的利劍。左翼的面容、奇異的無根之夢,縈繞煩亂無數的年幼心頭。
煩愁一天,少人關心;心亂如麻,難以入眠。
再次恍惚,再次睡意茫茫間,天下奇寒突侵鄢坤心間。
鄢坤雖是自幼便在這邊北的鵡鸚洲、雲霄山長大,冰雪常年可見,但這刺骨鎮心之寒還是讓他難以承受。睏意的雙眼異常辛苦的睜開,冰封連天,無處不狂雪!雙耳只為寒風生,今生絕無暖意!想搜尋原因,想控變此生,但心欲動,身已僵,身軀已被玄寒冰凍。
這是何處?這是何地!恐懼中那唯一可動的雙眼四下尋找那已經無望的緣由。絕望中那飄飄遠處、亦幻亦迷中:“逆天”兩字漫入雙眼!但‘逆天’之後已無其他,因為那雙眼已如水晶,心也沒了知覺。
但我應該還有生命,生命還在等待!利劍凌而下,若幻若真的鄢坤這時忽然感到一絲的驚恐!驚恐越身而起。虛喘中已不變真實夢幻,冷汗裡才知南柯又再弄人。
心在胸中狂跳,思緒重回夢中,百無頭緒,呆坐側望已經熟睡的左翼,左翼在昏暗中又顯模糊。雙掌擊頭後鄢坤一正身形,再平心中翻騰血氣,再睜血絲雙眼,披衣推門而出。
將門輕輕關上,抬眼滿天星光,卻也是傻傻呆呆。依稀記得十年前剛入雲霄山時終日惡夢纏身,不過後來自己已是夢境全無,而為何現在又重犯惡境!
巨樹之下,雙眼無助無神。
七十 少年大禍
七十 少年大禍
年少總有無奈,少年應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