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原本東土南國洲人士,到此生活不過幾年而已。”
疑心更重,鄢坤說道:“東土繁華天下,魚兄與夫人為何要辛苦萬里來到此處生活?”
抬眼一看那已是漸漸升高的紅日,陽光一灑臉龐,魚奐山自語地說道:“有一個故事已是在我心中累壓了許久,我很相想找個人傾訴,卻無可信之人,公子厚重天下,不知是否願意聽奐山給你講一個故事。”
疑心更起驚色,湖水推波中鄢坤點頭說道:“魚兄但說無妨,鄢坤定會守口如瓶。”
魚奐山一笑說道:“公子為人奐山早*裡,那我就一煩公子雅興了。”接著便一理思緒講起一個悽美的故事來:
“東土南國洲有一戶人家,父親在外常年經商,一年才能回家一兩次,回家留下生活所需的錢物後再去四處奔波,而家中只有一對母女相依為命,話說女兒茹芳十八歲那父親外出已是兩年毫無音信,天下紛亂之際或有傳聞那父親已是客死他鄉,夫君不歸,母親心急、心火後大病不起,本為艱苦渡日,現在則是舉步為艱,毫無他法,為救治母親,迫於無奈茹芳她才選了一條苦絕之路——墜身青樓,賣藝不賣身,做了一個青樓歌妓。雖知半月後那父親卻奇蹟般地回來,將女兒贖回,重打自己後便賣家產,一家人轉投他處,剛一落腳,父親便尋了一戶人家將女兒嫁了過去。那夫君為一讀書人,除了脾氣幾分剛烈外對茹芳則是百般恩愛,而後又添一個金,為女兒取名月玲,一家人其樂融融,那陳年舊事也早已是九霄雲外了,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局,誰知……,誰知……“
魚奐山講到這是不住苦色搖頭,一望湖水微波天邊魚奐山又是說道:“誰知在月玲婚嫁席宴之上,一個從茹芳老家專程趕來的至親客人因多飲了幾杯,便將茹芳當年救母的事情講了出來,他本意是想高贊茹芳孝母義舉,卻未想此言之後的嚴重後果。茹芳丈夫聞聽此言,再一想他與茹芳又只有月玲一個兒女,而當年茹芳父親對自己是個窮讀書人未加嫌棄的將女兒嫁了過來,種種猜疑綜合一處,怒火中燒,那婚宴自是不歡而散,而回家後那書生更是一紙休書將二十載恩愛妻子給休了。茹芳有口難辨,又為一婦人,嘲諷之語入耳中她是手握休書投河自盡了。怒火暫消後茹芳的丈夫也是後悔自己的猛撞行為,但卻只換回妻子的浮屍江面與自己的半瘋半癲後的自殺而亡。兩位老人暫脫世人議論魂去天外,但他們的女兒卻還要忍受世人非議、言論,雙親亡去後的痛苦、悲傷中那月玲忽然問他的丈夫:如果她真不是父親親生,而是母親青樓有染的結果,那麼他會怎麼辦,還會像以前一樣愛她?還會像以前一樣陪他溪邊嘻戲而不去想她的身世,不去想她那些不清的從前嗎?他的丈夫很茅盾,因為他確定他還愛她,但世人的冷眼、世間所謂的道義卻讓他心起雜念而又倍受煎熬之苦。唉!……,世事難料,人世不測,本為歡喜一對,卻暗對心傷。“
說完這些,魚奐山兩眼略顯疲倦地看著鄢坤說道:“公子應是一身閱歷,見多識廣,你說那月玲的丈夫該怎麼做?”
如此清晰,如此至感、至深,那魚奐山像在傾訴自己的故事,那他為何會向我這個陌生的外人說這些個人的隱私呢?
百思不得其解,在鄢坤略顯遲疑中魚奐山輕嘆說道:“唉!實不相瞞,內子姓胡名月玲,而我剛才講的確為在下親身實事。岳父、岳母解脫撒手而去,但內子卻是深陷苦惱而不能自拔,而我這個堂堂七尺漢子更是在他人的微聲非議中漸亂神志,生活亂了,但我們確信我們彼此不是深信、深愛著對方,於是我們決定遠離家鄉、遠離東土。我們開始是準備翻越天山,去那傳說中的西天極樂世界,不過天山卻擋住了我們的腳步,那傳說中的山口始終沒有找到,我們沿天山一路南來,未想那西天沒有找到,我們卻找到了人間另一淨土——納木錯。我們剛到時什麼也沒有,這裡的居民非常熱情,他們沒有把我們當成敵人,他們給了我們食物,無償地幫我們搭起了屬於我們的小屋,還送給了我們十幾只山羊。每天我們一起放牧,一起看那太陽從那邊落下,與我們的羊兒喝同一片湖水,房門沒有鎖頭,羊群沒有數量,這裡沒有財產的多少,沒地位的高低,沒有敵我,沒有喧囂的一切。清晨與兒童一起放歌,白天與草原、湖泊為伴,晚上與朋友共舞、與愛人同數天上的繁星,同夢日日美好。”
在魚奐山臉起喜色、眼中閃光後鄢坤這時說道:“你應該給我講了兩個故事,而你所講的第二個故事就應該是第一個故事中疑惑的最好答案,我想現在的你已經知道怎麼做了,你也應該沒有人世的苦惱了。這納木錯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