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壁下忽然洞開一個可容一人透過的山口,山口上方這時也是微現玄天二字,山洞中漆黑一片,不知聯通那方。
白袖人委身而入後那山口處突起赤焰豪光,豪光沖天而起,一山炫光中觀陽臺上剩下的其他人都是原地面對絕壁洞口坐下。這應是約定俗成的方式;這是千年不變的方式,只為守候,只為祈禱!只為祝福。
祝福!?祈禱!……
不過現在我應該離開了,此等匯天重事應是與我無關,而我還有其他事要辦。已是起身的鄢坤忽然想去同那深衣者去告個別,但一片寂靜中鄢坤也只是選擇了不語轉身而去。
容萬物一色,容華彩天地之間;
攬人世千古,攬苦愁世事之後。
恩聖已是朝天闕,空許恩仇注山中;
積山神斷天不老,章華總書累世功!
觀陽臺上幾日曉住,離去之際鄢坤心中雖還存不解、還有萬千疑問其中,不過少年走的還是幾分從容、幾分坦然。
少年本無重責!少年本應輕狂!
如此厚重的人世高山或許真的不適合少年鄢坤費心多慮幾分,快意離去或許真為此時人生正路。但那知這鄢坤剛走到觀陽臺下山山口,那深衣者忽然輕身鄢坤身前,將鄢坤打量一番問道:“怎麼?你又要走了?”
鄢坤趕緊施禮說道:“剛才鄢坤怕驚了天相,所以未與老前輩告辭,失禮之處請您老原諒。”
深衣者並無責怪地說道:“玄天關那白袖人已是闖關而去,觀陽山天機破解之期或許就在幾日之後,難道你不想親眼一見當世盛觀嗎?”
臉色微動之後鄢坤說道:“天機只合聖者開啟,天相只宜先師覽觀,鄢坤粗泛頑童,決不敢有此奢望,再者,我還有其他事要辦,觀陽臺上已是誤了時日,我知道觀陽山、女媧聖母的傳說已是知足,老前輩不嫌鄢坤位低法微我已是感激不盡,老前輩保重身體,鄢坤就此別過了。”說完是輕鬆轉身下山而去。
少年幾分歡快中是老者的呆呆而望,淡淡幾語似叩百年心門;無憂之論或開今生囚鎖。深衣者或有自語中少年的身形已經化入老者心中。
神山自有妙處,但幾分歸心似箭的鄢坤卻少了那欣賞風光如畫的心情。少年正在下山中忽然感到背後腳步聲起,回身望去是臉露一笑,心起不解之色,心中疑惑之際那身後趕來的深衣者邊走邊說道:“這回我可不是勸你留下的,我是順路同你一起下山的。”
看著神情幾分自若,在自己身邊走過的深衣者,鄢坤輕輕搖頭說道:“你怎麼也下山啊?你可是前輩聖手,是應該一候天機的,再怎麼說你也應該等那白袖人闖關回來啊。”
深衣者一臉坦然搖頭說道:“不等了!觀陽臺上我已經苦守二十幾個春秋,有時想想還真不知道當初為何會心血來潮地闖這觀陽山,而且在這觀陽臺上一守就是這麼長時間。親自闖關早成奢望,那候得天機或許也為非分之想,正如你所說,大業早定,不可強求啊!”
一聽此言,鄢坤一楞說道:“我剛才是說我自己的,老前輩聖手高人,怎能降身與鄢坤同路呢?”
“什麼降身同路啊?”深衣者這時停下說道:“老夫入山前有幾樁塵緣未了,如今二十年已過,如再不下山,恐怕那些昔日故人都已是在世了,老夫此行只是暫時與你同路,怎麼的,你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頭子,怕我礙你的事啊?”
鄢坤一驚後語無倫次地說道:“老前輩言重了,我怎敢……,不不不,怎會嫌棄您呢,我是……,我是……,”
觀陽山上平時不有人跡,今日卻是一老一少相伴同行,而且還是下山而去,這確為觀陽山的少有奇觀。 。。
一百四十四 聖品偶得
一百四十四 聖品偶得
同路同走間相互瞭解,同趣同樂中二人已是漸到觀陽山下,那白骨又入眼中,鄢坤心中一動後對深衣者說道:“老前輩,我有一件事想與您商量一下。”
深衣者停步點頭之後鄢坤又是說道:“這些白骨暴現天地之間實在有違常理,常言入土為安,他們探觀陽山而死於鎮山神箭之下已是萬分悲慘,未想死後還要飽受風霜雪雨之苦,我見了實在於心不忍,所以想和老前輩一起將這一地白骨入地安葬,以安死者亡靈。”
深衣者點頭說道:“他們與老夫也算為同志之輩,他們屍骨暴曬天野,我也是心存不安,將他們妥善安葬老夫所願。”
在山路旁邊尋了一個山溝,細加清理後將這一地屍骨一一規整放入,零散骨架也是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