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外的或許只有深衣者一人而已,人各有志,不可強加於人啊!”
強加於人!究竟是什麼力量讓這些輩高法深的方外高人都是醉心於此呢?那絕頂處的一點玄光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覽陽神宮嗎?
覽陽神宮!如此玄天之境在人間真的可以觸手可及嗎?少年此時忽然有些理解起身邊這些白髮散仙了。
神山小住,神山確有非凡之處,但少年心中卻總是異樣纏心,自己如何上的觀陽山已是全然不知,這神山對自己應存萬千召喚,但萬千召喚究竟為何卻是毫無思緒。
小住幾日,少年已有下山西走西域十恩寺之意。
清晨、清風,清心,鄢坤尋得深衣者,那深衣者仍然獨亭中獨自對弈而坐。
不忍討饒,已有離去之意的鄢坤還是輕聲說道:“老前輩安好,鄢坤是向您好辭行的。”
“辭行?”深衣者尋聲望來,探詢之色一臉地說道:“少俠為何去得如此匆匆,觀陽山可不是想來便來的,少俠既然已入神山,依老夫之言你就應多住些時日,雖然暫時無為無用,但若候得天時,少俠前途將不可限量啊!”
鄢坤一笑說道:“老前輩盛情美意鄢坤心領了,鄢坤屬於誤入神山,所以根本沒有匯天奢望,再者,鄢坤世上還有許多要事要辦,日月輪轉,晚生不想此地多誤光陰。”
深衣者一笑點頭說道:“少俠直言快語老夫甚是喜歡,不過少俠要走也是不急於一時,三天後便是觀陽臺一年之期,玄天關到時便會開啟。少俠也是修真之人,觀陽山斗法奇觀我想少俠是不應錯過的,觀陽臺上皆為仁教前輩聖手,他們之間的鬥法爭勝應該是值得一觀的,少俠此間多住三日也應是無妨。”
少年心思微動中深衣者隨意說道:“想來少俠是應決定留下來一觀玄天聖相了?此間頗為孤寂,唯這棋局可以一度光陰,不知少俠可是願意陪老夫意鬥黑白之間?”
鄢坤苦笑說道:“下棋啊?我只是稍懂一點兒,我怕我壞了您的雅興。”
“雅興?”老者大笑說道:“我深衣者都淪落到自己與自己下棋的份上還談什麼雅興啊。”說著便收起棋子來。
一看左右,鄢坤也是一笑地與老者對面而坐了。棋子忽多忽少中鄢坤是一臉疑色地望向深衣者,因為棋盤上黑白各有十餘子是根本就取不下來的。
少年一臉疑惑中深衣者輕聲說道:“棋子與棋盤連為一體,或許也只有這觀陽臺上才有,開始我也想將他們一一取下,但一想古人留下這奇異棋局或許自有幾分道理,於是就去了他念,現在我只念黑白之間了。你我皆為神山之客,客隨主便,在如此棋盤上行棋真的另有一番體味,真的另有妙處。”
另有妙處?鄢坤到是未能體會出來,不過散落棋盤上的敵我亂子卻是讓鄢坤心起怨聲無數,本已將對方一片困死,但提子後卻發現對方還是孤存幾個堡壘,而按那深衣者客隨主便的理論,這些棋盤孤子是不能提去的,幾個來回後少年已是心浮氣躁起來。
鄢坤心氣難平中深衣者淡然說道:“氣定而神合,通天良藥,現在你我都受累於棋盤孤子也算為公平。棋局變化無常,人生變幻萬端,困於時而累於世,少俠已是年少可為,心神度量再上層樓日後必為天之嬌子!事事不可強為,敵人也可暫時借為己用。”
鄢坤手提一子略想說道:“老人家所言確為人之大道,不過鄢坤確另有看法,就當今世上而言,我仁教、我天下眾生的敵人就為那靈教妖人,那靈教妖人生性殘忍,罪惡滔天,人人當得而必須誅之,如此之敵是不能借用、不能讓他們留存世上的。”
深衣者此時並未反駁,只是一笑問道:“少俠過那神闕碑、那神箭護山之前可是看到虛出天空的畫卷?少俠現在是否還記得那畫卷的內容?”
畫卷內容?一想幾日前的神奇見聞,鄢坤頓時心中生疑,眼帶疑色地說道:“晚生確實見過天空虛幻的畫卷,那應該是女媧功德圖,只是鄢坤不是很明白,這觀陽山中怎麼會出現如此奇象呢?”
深衣者表情嚴肅,他是沒有回答鄢坤疑問,而是反問說道:“若以當今世人之論斷那上古的女媧娘娘是不是也應屬於靈教妖人之列!”
一語反問驚得鄢坤是目瞪口呆!
神母女媧!東土上古先宗神列,於東土功德無量,世人萬代景仰,女媧娘娘雖為人首蛇身,但天恩重德天下,東土世人早已視其為人世始神,而且公祭萬年。今日深衣者突發此問確實讓鄢坤震驚不小,啞口無言,心中空空!
少年思緒無緒亂轉中深衣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