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已是映入眼中,隨之是心中大震。回望入雲高山的玄光一點,一點玄光心中無限放大,心神隨之天外神遊。
腳起靈步,無心,身隨靈異而動;眼化神外,無意,方向不知哪方!兩旁風光已不入心中,因為心中只存山頂玄光;身在何處?那近在眼前的幻色玄光或許早定今生方向!
心喜一上心頭,少年是面帶春風地向玄光走去。怎知自己剛一動身,便是感到一人將自己拉住,那是用力的將自己拉住,將自己拉回現實之中。
萬物漸漸清晰中周圍幾人飄忽而動,神志分明時忽然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這裡。思前想後裡已是發現一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前後左右地打量著自己,再次四周細看,除了那上方的更明玄光可以說明此處為那重陽山後的高山外其他入眼的景象宛如仙境一般。雲霧飄渺身旁,古樹通天而起不見頂冠,而枝條如從天下垂下一般炫彩五光十色;亭臺樓閣不知何人堆砌,非石非木人間絕無這般,四五老者行走其中,無語,但都存曉達四方之相,無色,但都帶百年俊達之色。
這是什麼地方?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鄢坤此時又不由自主地向前、向那玄光走去。再一次被人拉住,回頭看時,還是那位老者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自己,一見鄢坤回頭,那老者非常認真地問道:“年輕人,是誰帶你上山的啊?難道他沒有告訴你這觀陽臺上的規矩嗎?”
規矩?!!
鄢坤是一頭霧水地說道:“我是自己上山的,”再看左右後說道:“觀陽臺?!這觀陽臺有什麼規矩啊?”
“什麼?!你是自己上的山?”老者驚呆半空後、搖頭自語地說道:“自己上山?不可能啊!唉!老了,趕不上了,不是天下之大嗎?”然後是搖頭他方而去。
一百四十一 禁地觀陽
老者是心中疑問多多,而那少年鄢坤哪?
更加摸不著頭腦的鄢坤已知自己身處虛玄之所,於是心無著落地追到老者身後,甚為禮貌地說道:“鄢坤初到此地,已知此處為上仙散居之所,這其中的禁錮鄢坤確實不知,還望老人家能夠指點一二。”
白髮老者停步回身,一臉疑色地再次問道:“你真的是自己上的山嗎?”鄢坤再次認真點頭後老者不解之色滿臉地說道:“禁錮?其實這觀陽臺上也沒有什麼禁錮,只是那覽陽宮的玄天關一年才開啟一次,而到了這觀陽臺的人都是為透過那玄陽三關,一入那傳說中的覽陽神宮,所以只有這一年中最為強盛者才有資格於一年之期進入那玄天關。剛才我看你出神般向那玄天關走去,所以我才攔了你一下,我是無所謂了,若是讓他人察覺你有窺入玄天關的意圖,那你就慘了。要說這觀陽臺的禁錮嗎?……,就是離那玄天關遠一點兒,除非你在這觀陽臺上足夠強大。”
覽陽宮?玄陽三關?玄天關?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鄢坤一臉茫然中那老者又突生關心地說道:“既然上了神山,也是幾分造化,那邊有幾個山洞,是我們這些人的安身之地,自己照顧好自己吧,這裡沒人會注意到你的存在,除非你夠強大。”
觀陽山絕頂之處,世人少知之地,十幾個鬚髮盡白的老者孤存世外已是許多年了,他們彼此從無言語交談,更是不知日夜為伴者姓氏名誰,但他們除萬死到此或許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玄陽三關之後,覽陽神宮之中!雖然那隻不過是傳說萬年的不解之迷,雖然那需要苦鬥無數春秋,但觀陽臺上卻少有人退卻。
日月輪迴,新人的加入應為平常,不過稚幼鄢坤的出現卻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或許真如那剛才的老者所說,這觀陽臺上少有關心他人之人,片刻的側目過後是一切的亦如往常,只剩下一個雙目新奇四周的靈動少年。
疑問萬千,心奇心生!少年胡思亂想一陣後目光又是落到那個幾分熟悉的老者身上。其他人不是冥神禪坐便是異動修身,而那位老者卻在一旁自攻自守地下起棋來。靈心一動,鄢坤是身前一禮說道:“晚生鄢坤給老前輩請安了,適才前輩幾度點撥晚生,鄢坤感激不盡,只是鄢坤還不知道老前輩您的名諱。”
繼續細觀棋面,手提一了輕搖說道:“什麼老前輩,什麼名諱啊,世俗之物這觀陽臺上是沒有的,他們在我來的時候都叫我為‘深衣者’,那人世的名字我早已忘記了,你也就叫我深衣者吧。”
“深衣者?深衣尊者!”
鄢坤幾分木然中那深衣者抬頭說道:“不是說了嗎,這裡沒有長尊之分!你知道你在這的代號是什麼嗎?‘臂血衣’!胳膊上帶血的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