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已是怪笑不斷的走了過來。
“我們真是苦命的孩子,我們……”鄢坤還沒有說完,那其中的一名大漢已是掄起巴掌,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鄢坤的臉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的鄢坤頓感嘴邊已是溢位鮮血。一見鄢坤嘴角的鮮血,那應是無比膽小的啞巴少年眼生火色地衝向那打人的黑衣男子。啪!一巴掌也將啞巴少年打回。
兩個受傷少年緊靠在一起,幾分痛苦,萬分狼狽,但那兩個黑衣男子好像並無憐憫可憐之心的再前一步。已無他法,鄢坤將懷中的白銀十兩取出,哀求地說道:“這是好心人給我們的盤纏,你們拿去吧!”
那被鄢坤高高舉起的銀兩,兩人是看也沒看地一掌打飛,然後又是一腳將鄢坤踢出老遠。艱難站起,站起後頓感五臟六腑已是移位一樣痛苦,而那為自己抗爭的啞巴少年又被重打兩下。
鄢坤這時或許是幾分明白了,這兩個人不是攔路搶劫,是報復自己的,而自己……,已是明瞭於心的鄢坤上前一步,高聲喊道:“你們這些三清弟子簡直無恥透頂,光天化日之下裝成強盜以解私怨,這算什麼修真聖法,有種的把面紗摘了,讓我看看你們是何尊容!”
此話一出,那兩個黑衣男子先是一愣,相視片刻後,淫威笑聲更大之時雙眼也帶凶光無數地再次逼近鄢坤。一人已是取出鋼刀一把,正當他舉刀砍殺鄢坤,準備要殺人滅口之際,那啞巴少年微晃的身體忽而一震,一震後是不顧一切地衝向那揮刀男子,抱住那揮刀的胳膊是死不松。
憤怒的男子是一陣拳腳相加,卻是奈何不了決死之心。鄢坤的反撲被另一個男子一拳擊飛,落地後是一口鮮血噴出,眼前已是一片恍惚,憑直覺,憑毅力再次起身,起身後只知身上遭受拳腳無數,不知如何疼痛,無知地覺中忽聽見一蒼老恐怖的老女人的笑聲由遠傳來,而後女人怪異恐怖的聲音也是傳入耳中。
“人界說我靈教恃強凌弱,自為殘殺……”
而後的鄢坤算是真正的無知無覺了,應是昏死過去了,但昏死之前應該糊塗地感到有一極為蒼老的女人來到跟前,而且這女人應該是少了一隻胳膊。
昏死!昏死也許是件好事,可以暫時不理一切的安睡,所有的煩心的事都是無影無蹤了,只剩下隨心所欲的魂遊千山萬水,意志大江南北了。
或許有啞巴兄弟的陪伴吃麵吧,
或許還有同左翼共爭白頭前聖吧,
還有譚絕師兄那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
亦或那雲霄山迷密室中蒼老的聲音又響耳邊,
《重臨曲》又開心扉後是《太極無量心訣》與《斬龍真訣》的內心來回,
還有那‘臨界’與‘逆天’的夢境重遊。
昏睡昏死,昏睡昏死了多久?應該是許久吧。
在鄢坤的沉沉昏睡中,龍守山的鼎業盛典馬上就要如期舉行了。
九十二 鼎業之典
九十二 鼎業之典
天地宏威,揚天地宏威於吾輩宏志之上;
世間豪情,書世間豪情於男兒豪義之心!
旗召天下,大河東流草自春;
盛恩萬眾,聖山斜影樹為家。
旗引英豪探鹿首,盛啟山光耀乾坤!
九洲英雄會,會於龍守山!
龍守山下,一根紅色的旗杆是拔地而起,甚為醒目。
狩龍院前,應是是四百年前,龍守天人斬妖舊地,那巨大的環形闕龍巨陣依然有當年的痕跡,就在這舊址上,幾日前已是搭起了祭祖香案,今日這香案上除一黑紗罩著的畫像外,並無其他供品飾物,簡單更顯莊重,明瞭更有誠心。香案兩側是兩大排太師寶椅,兩把椅子中間是盡陳世上水果珍味,太師椅的後面還擺放著些椅子,從太師椅上貼著各派長門名諱來看,那後面的椅子應是給同來的各派弟子們準備的。
一切擺放完畢,狩龍院中的下人退後兩旁,在一旁已經指揮許久的狩龍院管家何桐是轉身回到狩龍院中,時間不長,狩龍院大門大開,龍守主人嶽正陽首先威步而出,一襲黑衣,腰繫紫帶。身後一紅衣少年手託托盤一個,金黃輕紗覆蓋之下這盤中是為何物也是無人知道。
主僕二人走出狩龍院後是天下各派豪傑的威風而行,無怒自威中各派長門是詢位而坐,各派弟子則是身後伺奉。
眾人坐定後,稍微的談論也是在龍守管家何桐輕步正中後安靜無聲了。
雖是天下眾仙面前,但何桐萬分冷靜,無絲毫卻意懼色地說道:“今天,為我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