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應為仁教後起之秀,雖是年輕,但已經超過我的預期。幾百年前,修行近百年的仁教長輩弟子,法術也不過如此。為師將他們悉數誅殺絕非難事,但就怕時間久了會引出仁教長輩高手來,要記住,我們現在不是在與仁教鬥功鬥法,還有更為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辦呢,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因小失大。”
但朱雀說完,一見南宮雲雀還是一臉愁雲,這裡朱雀搖搖頭說道:“四百年前你傷得過重,毀損了不少功力與時間,但你不能因今日之事而心灰意冷,靈教大業萬代千秋!幾世沉浮,偶爾失意、挫折也為常理,只要不常掛心間,萬事皆可成功!”
在南宮雲雀意志又升後,幾人的身影是匆匆消失在西北向北。
百千惡鳥的忽然消失,朱雀等人悄無聲息的不知去向,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一班仁教後生才俊深感他山更山、臨冰水寒!
危險過後,譚絕是趕忙來到幾位十恩僧者面前,大禮說道:“雲霄譚絕,感謝幾位大師適才援手相助。”
燃燃法師連忙雙手相攙,還禮說道:“阿彌陀佛,譚絕道友太過客氣了,降妖衛道,天下共任,燃燃等人只是以己之力以還天職。”說著見譚絕幾處外傷已是血色染衣,便從懷中取出瓷瓶一個說道:“家師與那朱雀師徒淵源甚深,這藥為家師親手配製,其他傷小僧不敢說,但醫治這百鳥功的傷,此藥應是天下第一。”
此藥對譚絕的外傷確有奇效,片刻後譚絕已感身體恢復太半,已無傷痛之感,連連稱奇後說道:“原先在下只知十恩寺佛法恩行天下,未想這療傷之藥也是天下無雙。”
幾回寒暄後,譚絕問道:“燃燃法師遠道越洋洲定是有要事待辦吧?”
燃燃雙手合十說道:“譚絕道友遠從鵡鸚洲而來,也不止是為了衛道降妖吧?”
在譚絕突感自己問話有誤後,那燃燃法師卻並無怨色,依然平淡地說道:“小僧此次東行中陪家師共赴龍守山創門盛會的。只是時日尚早,所以家師派小僧先行這越洋洲,打探百鳥功又現世間之事。今日見聞,明瞭天下傳聞,那朱雀真的又現世間了。譚道友與那朱雀師徒捨命苦鬥,想必此次越洋洲之行也是為這百鳥功、朱雀師徒而來的吧?”
此話一入譚絕耳中,譚絕心中一事突起,萬分焦急,心急似火地說道:“譚絕少陪片刻!”說完是直奔巨墳之後。但荒草叢中已是空無一人!
“鄢 坤!”
大喊過後,卻是無人應答。
“鄢 坤!”
狂喊數語,已斷譚絕心肺!
焦急中燃燃眾人也已飛身而來,見譚絕此時有些失態、無助,燃燃連忙問道:“譚道友,發生什麼事了,不知那位鄢坤施主又是何人?”
稍定心神,思緒無數的譚絕說道:“鄢坤是在下一個苦難多災的入室師弟,這墳中埋藏的皆為鄢坤的親人、同鄉。十年前,這一村無辜百姓全被朱雀等人殘殺,只剩鄢坤孤兒一個,被我師伯虛無道人帶回雲霄山,故土分別,親人亡靈無人拜祭,所以長門真人讓我衛護師弟回鄉祭奠親人。哪知我一時衝動,提劍而起,現在鄢坤師弟卻是不知所蹤,上百屈死亡靈面前,譚絕罪人啊!”
“阿彌陀佛,”燃燃一打佛語說道:“或為定數,也在人為,那鄢坤施主大難得脫,應為天惠之人,如此失蹤,或為驚嚇所至,譚絕道友現在暫寬懸心便是。”
很為無奈的譚絕還是萬分擔心地說道:“誠如法師所言自是為好,只怕師弟被那朱雀師徒擒去,如真是那樣,譚絕如何向長門真人交代啊。”
燃燃搖頭說道:“譚絕道友放心,朱雀,靈教絕頂聖手,甚會拿一仁教弱小入室弟子,再說,百鳥神功之下少留活口,……”此話一出,突感說話欠妥的燃燃法師又是說道:“八月十五,龍守盛會時日尚早,小僧也無他事,就陪譚絕道友一起尋找鄢坤施主。”
譚絕連忙施禮說道:“那在下就多謝法師了。”但話語剛是一出,腦中思潮又起,疑雲更重!龍守盛會,八月十五,八月十五?那龍守盛會不是八月初一舉行嗎?這又是怎樣的出入?心中迷惑萬分的譚絕問道:“法師是要參加八月十五的龍守山創派盛會嗎?”
試探!
在得到燃燃法師肯定的回答後,心潮無限翻滾的譚絕幾為平靜地說道:“龍守創派盛會,天下第一大事!朱雀再現世間,世間懸疑無數!燃燃法師已是兩大重任在肩,譚絕怎能為師弟之事再麻煩法師。法師只要在往返途中對鄢坤師弟之事稍加留意,譚絕便是心存感激了。”
一語萬分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