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住所沒換,他們的院子是當初王寶川贈住的,地角好、乾淨又寬敞,杏兒很是喜歡。
一轉眼,菊子娘一行住進去也有近一個月了。雖說蘇雨農家地方寬敞,有多出的房間給母親和妹妹住。但就算是親戚也不好意思總是在別人家蹭吃蹭住。何況宋君鴻自己如今大小也是一個朝庭命官了,這次大戰中捧日軍屢立戰功,朝庭下賞錢來,再加上自己的薪俸,宋君鴻便尋思著給家人們找處房院來住。
可他沒有想到,以他現在手裡的餘錢,本來在潞縣買上兩三座宅院都足夠了,現在在臨安城裡卻是想買一座還看的過去的院子都很困難。
宋室雖然一直對國民們宣稱只須汴梁才是大宋真正和唯一的國家都,而臨安只是在宋室南後的臨時“行在”,但宋室南遷已經有四十餘年的光景了,且眼看著最起碼十年之內能光復東京汴梁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所以宋國的國民們在心裡已經完全把臨安當作大宋朝一個新的正式都了,除了官方文書外,人們在口頭上有時也都大量會有如“臨安京”之類的稱呼使用。再加上這裡本就繁華榮盛,作為大宋南遷後的國都,人口聚集更加稠密、經濟展也更加迅。在這裡,物價消費都要是別的地方的好幾倍。想買、租房屋更是不易,簡直已經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而宋君鴻一家是窮苦出身,就算是致富當官家也不過是近來短短兩三年間的事而已,本也不是非需要什麼高屋豪宅不能居住。所以宋君鴻已經根本不敢去考慮像蘇雨農住的那樣的又大地角又好的大院子,只求能有個夠用的就成。但這也不容易尋找。
一來現在加上自己家中已有四口人,母親要一間房,妹妹石榴已經馬上要年滿十四了,也該有自己的一間房了,華剩頓是個男人,自不能與母親和妹妹同住,也要有一間房。此外,按大宋軍規,有品級了的武官在除去每十天一次的輪值時間外,其他時間在下操後晚上也可以回家夜宿。現在離母親妹妹們近了,就算是繼續留宿軍營中也要經常回家探望,所以最好也要有一間屋子。加起來,這就是光居室就至少要四間了。本來做為一個當時中產之家規模的屋院,也能滿足宋君鴻的要求,可他還想盡可能的離母親妹妹們近點,所以要麼是屋院過小,要麼是地方太遠,要麼是價錢已經過了宋君鴻的承受能力,總之,挑挑選選了一整天,看了八、九座宅院,卻還是一個談攏的也沒有。
“哎,中國人什麼時侯才能不為房子愁啊!”宋君鴻仰天長嘆了一聲。眼看著已經傍晚了,雖然名單上還有幾處院子,但到達了後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完全沒法選看,看來只有先回去了。
他解下栓馬柱上的馬韁繩,翻身上馬朝著蘇雨農家而去。
到了蘇家後,他先去菊子娘屋裡看望了下母親。
“娘,這是您愛吃的梅果兒,您嚐嚐。”這是宋君鴻回來時特意去了下南市買回來。
菊子娘笑著吃了兩顆後,就把它遞給了身邊的石榴。笑著讓宋君鴻在屋裡的鼓凳上坐下,才又問道:“看的怎麼樣了?”
宋君鴻無奈的搖了搖頭:“再過五天就是軍中的沐假,到時我再出去轉轉看。”
“我看你就哪兒也不要去了。讓舅媽和表妹長住在我這兒不好嗎?”話聲間杏兒挑著門簾進來了。她對宋君鴻出去看房的事情顯得有些不滿,進來先拍打了下宋君鴻道:“我們這兒又不是沒有地方,舅媽和表妹住進來後,只管好吃好喝的住著,又不收你房錢。也正好也可以和我爹孃還有云兒做個伴兒,難道有什麼不好嗎?”
“表姐,必竟老住在你家也不合適。”宋君鴻站起來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本就是親戚,非是外人論比。不管是雨農還是我爹孃也都巴望著能和你們住一起,你卻非要往外搬,卻不是冷了親戚間的感情,還讓外人們說咱們不講情誼的閒話嗎?”杏兒是個直性子,說話從來不喜歡拐彎,兩姐弟感情也好,她也像仍是當年小時侯一樣的大聲地訓斥眼前這名已經貴為朝庭六品官員的年青統兵將領。
宋君鴻也是唯唯諾諾,賠著笑說道:“不是這個意思,表姐多心了。只是你這宅子是在城東這繁華處,而我的軍營卻在城西駐守,每次來都看望母親需要好處的時間,所以才尋思著能換個近便點兒的地方。”。
“你的馬是幹什麼的?”杏兒一撇嘴,根本不接受宋君鴻的理由:“再遠也在一座城裡,你騎馬多騎一小會兒不就到了嗎?”
宋君鴻在這位從小對自己又是愛護又是欺壓的表姐面前還真是一點兒火氣都沒有,只好乾笑著不說話。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