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端起面前的茶,啜了一口,只覺兩頰生香,倒是比之前飲過的茶更清甜一些,便笑著問道:“二公子,這茶可有什麼講究麼?”
既然不可能知道夜笙與藍靈兒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不得不放下心中疑惑,與墨洲閒聊起來。
墨洲淺笑,“這茶有個好聽的名字,桃花露。是取了清晨沾了露水的桃花花瓣製成。可還喜歡?”
“嗯。”花楹點頭,將茶盞放下,“果然與眾不同。是二公子所制?”
墨洲沉默,目光有些深,從花楹身上移往湖面,淡淡道:“不過是閒來無事,偶爾為之。”
“……”
花楹始終是心不在蔫。
墨洲淺笑不語。
花楹視線落在不遠處一架棋盤之上,掉頭看向墨洲,“我們下盤棋,如何?”
她若不再找點事情來做,打發這傻等的時光,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會跑過去,看看夜笙和藍靈兒究竟在做什麼。
墨洲笑著挑眉,“好。”
說罷,起身走到棋盤邊,朝花楹道:“請。”
花楹硬著頭皮,在墨洲對面坐了。
拿起棋子就落了下去。
她是臭棋簍子,其實,下棋一事,還是在五歲那年,爹爹來看她和孃親時,教過她一二。
這麼多年未碰過棋子,連基本的章法,也記得不多了。
花楹手中那黑子落下,墨洲頓了頓。抬眼瞧了一下對面的少女,頓時清明。
她找他下棋,不過一個幌子而已。
明明是兄妹,去這般掛念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並非兄妹關係,而是……
墨洲自然不敢再往下深想,只當對面的少女對兄長的依賴有些深,便在棋盤上處處讓著一手,引著花楹往下落子,生生將一盤開章已輸的棋,拖到了滿盤的黑白棋子。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一刻,那雨就停了。
雨後,一層薄薄的水汽如仙霧般在平靜的湖面籠嫋嫋飄蕩,給湖上這動人的美景蒙上了一層迷人的薄紗,卻讓景色更加的迷人。
一局棋正好下完,勝負未分。
花楹心情到是好了起來,不由得對墨洲多看了一眼。
那日在清風居暗閣中見到的便是此人。
當時她潛心滿桌美食,沒細聽夜笙與此人的密謀。
不過,既然是夜笙能夠密謀之人,想必也是可以放心相處的朋友。
更何況,剛剛一局棋,她已看清,墨二公子此人,心思細膩縝密,寬和得很,也難得得好耐心。她明明開局便是個輸棋,墨二公子卻偏偏能夠陪著她下到最後。
不由得對墨洲的好感多了幾分。團團農弟。
“要不要出艙外走一走?”墨洲問。
“好。”
花楹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前甲板上。
為了看清這迷人的景色,花楹不禁邁步,來到船沿處,想要摸摸飄在湖面的薄霧。
“好涼!”
花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手中的湖水,脆生生的笑道。
“湖水當然是……”
話還未完,墨洲臉上的笑意瞬間凍結,雙目圓瞪,只見湖中心處猛然竄起一頭巨大的食人怪魚,那血盆大嘴,直直的向船沿處花楹的腦袋咬去。
那巨大的血嘴,毫無疑問,花楹如果被咬到,絕對血濺當場,香消玉隕。
見此情形,墨洲眼中是忍不住的驚慌,心神俱裂,溫潤的面龐瞬間崩裂,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恐慌和殺意。
“鶯兒小心,快閃開!”
身隨聲動,墨洲殺意凌然的向花楹處快速閃動。
只說花楹眼見墨洲臉色變化,還不及反應,耳邊傳來那撕心裂肺的示警聲,身子警惕的想要挪動,可,已經晚了,那巨型怪魚龐大的血嘴已經將她瘦弱的身子包裹其中。
一股惡臭的液體噴灑在身上,花楹只覺得臉上生疼生疼的,可性命攸關之際,花楹也顧不得多想,雙臂死死抵在怪魚的上下顎之間,只能用力撐著怪魚的嘴,不讓那鋒利的牙齒咬下來,不然,她就真的死的透透的了。
就在這時,墨洲拔劍趕來,溫潤的面龐上滿是狠厲的殺意,手中的寶劍帶著強大的威勢不斷的刺在怪魚身上,凌厲的寶劍擊打在怪魚的鱗片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好傢伙,那怪魚的鱗片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墨洲用盡全身的力氣,凌厲的劍氣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