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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近兩千公里的路程,我一個人實在沒這麼大的能耐開回去。況且蘇菲夫人昨天就“坐飛機”回去了,付建平從機場把她帶到了我家,並且已經和媽媽建立了良好的關係。付建平還特意問我要不要過來幫我開車,被我拒絕了。我此次回家的首要任務就是必須讓他停止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和光陰。

在託運公司辦好手續出來,裴南不捨地看著我:“真的不要一起吃午餐?”

“不了,我得回酒店收拾一下行李。”

“那我下午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王小虎會送我去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類似家長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到:“你和琪琪經歷了這麼多才走到一起,好好珍惜她。我一定會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的。”

簡單的幾句話,裴南的眼眶居然紅了,他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我:“阿豔,謝謝你。”

“你謝我的方式就是要悶死我嗎?我透不過氣來了。”其實我心中也有些難過,和裴南之間經歷的也不少,雖然是以利益和算計居多,但人非草木,自然有情,憑良心說,他從來沒有虧待過我。

他過了一會兒才把我放開:“阿豔,你是一個如此完美的女人,你一定會得到屬於你的幸福的。”

我輕輕地笑道:“完美,大概是所有的形容語最不適合我的。”我聳了聳肩:“不過,你最後說的這句話倒是很適合此情此景。那就這樣吧,不要再多說了,總是要說再見的。”我瀟灑地說完便朝正向這邊駛來的一輛計程車招手。

“我送你回酒店。”

“不了。”我對他慎重地搖了搖頭,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計程車停在我的身邊,我拉開了車門,欠身坐了進去,然後慢慢地說了一句:“再見,裴南。”

他囁嚅道:“再見。”

車子開動了,我沒有再回頭看到,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目送著我遠去。

王小虎童飛付玲三人中午陪我吃飯,算是餞別,就在我住的酒店。吃完飯後,他再送我去機場,我下午三點半的飛機。我的行李其實早就隨蘇菲夫人一起託回去了,回酒店之後我一直靠在床上看電視,聽著電視裡嘈雜的聲音,耳朵突然出現了類似耳鳴的狀態,我突然覺得自己僅僅是個過客而已,離開這座原本不屬於我的城市,然後迎接下一站的未知和迷茫。

這種空白一直持續到電話電話鈴聲響起,是王小虎打過來的,他們已經到了,於是我關了電視向樓下走去。惜別的話已經說過很多了,況且我們住在同一個城市,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因此這餐飯很是輕鬆愉快。吃完飯已經到時間去機場了,我退了房,與童飛和付玲擁別就上了車。

王小虎一路上都在跟我說著公司的事,我心不在焉,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好像你一直身處在一個危險的遊戲中,突然你說抽身就抽身了,可是其他的遊戲玩家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之所以有這個感覺,大概是因為那個夢境的關係,況且女人錯覺和直覺都是天生敏銳的。

到了機場,我便讓王小虎回去了,依舊是擁別,然後彼此說了聲珍重。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並沒有進候機室,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而是進了一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店有純正的KopiLuwak。進了咖啡店剛坐下來,手機響了起來,居然是好久沒有聯絡的吳兮。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燕子,我們學校建好了,現在我代表全校所有師生請你和耿總過來參觀指導。”

“這麼快就建好了?”服務員在這時走了過來,我打了個手勢她便立即明白了。

“有錢好辦事嘛。”她在那頭開心地笑了起來:“不止是我們學校的孩子,他們的家長也想當面謝謝你們。所以,你和耿總應該能抽出幾天時間的吧?”

“我當然沒問題呀,就當旅遊散心嘍。不過,耿總我就不知道了。”我早就注意到咖啡店的角落也擺著一架黑色的鋼琴,提起耿伯,百般憂愁又纏上了心頭。可就在我望著那架鋼琴犯愁時,我突然鋼琴漆黑髮亮的琴身上發現坐在我身後位置上的一個男人正在盯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在監視我,因為透過他戴的眼鏡片可以看到他的眼神。然後,一種奇異的感覺立即遍佈了我的全身,那個眼神我在夢中見過,我近來的隱憂也不是我憑空臆想出來的,我幾乎可以肯定,他監視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為有好幾個夜晚,我獨自一人開車回家時,總感覺背後有車跟著我;還有好幾次,我在車庫取車時,也總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甚至在剛剛來機場的路上,我也總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