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地吃了起來,很快就吃完了,我問吳兮還想不想吃,吳兮一邊意猶未盡地抹嘴一邊點頭。
於是我挑了個更大的,啪地就摔開了,還是一人一半,正準備開動時,就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幹嘛?”
我連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是一箇中年男子,很明顯就是瓜田的主人。
被捉現行我們在以前偷人家西紅柿的時候也遇到過,當時一個老太太直接拿了把菜刀來追我們,但我們並不害怕,拔腿就跑了。那老太太只好停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罵我們是沒有家教的小孩,我們就站在很遠的地方哈哈大笑。
但是,現在是一箇中年男子,我們肯定是跑不過他的,而且他擋住了我們唯一的路。我和吳兮不約而同地把西瓜扔到了地上。
“你們這倆個女孩子,這麼大了,還偷東西?”
吳兮心虛,不敢看他。我雖然覺得無所謂,但也沒出聲。
“你們有沒有大人管的啊?”
我們還是不說話,料想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他並不是我們村的人,他肯定不認識我們。但讓我們始料不及的是,他居然認識吳兮的爸爸。
“你是吳輝令的女兒吧,我得告訴你爸爸去。”
我和吳兮都傻眼了,吳兮更是眼淚都出來了。那中年人見吳兮哭了,也就沒再說什麼放我們走了。
一路上,吳兮都在哭,我也很難受,因為只要她家長一知道,她媽媽肯定就知道是我出的鬼主意,那我媽媽也就會知道了。雖然覺得害怕,不過我是不輕易流淚的,而且我又想到了一條主意:“你如果怕你爸爸打你的話,你就可以裝病。你生病了他就不會打你了。”
其實我想的是隻要吳兮先裝病,他爸爸可能就不會提這個事了,那我媽媽也不會知道了。
“怎麼裝啊?”
“就說你頭痛。”
“我不會裝啊。”
我又想了想,於是拉著她下了水,讓她在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當時已經初秋,天氣漸涼,她果真就病了,連著打了一個星期的吊針才好。
後來她跟我說,她爸爸沒有提過這件事。
我說那個種瓜人只是嚇唬我們的,是她自己害怕而已。
剛病癒的她便不好意思地笑著,順便就把她媽媽買給她的糖全塞了給我,我當仁不讓的全收下了。
我一直都覺得我的童年是很不幸福的,家境貧寒,也沒有父愛,所以我並不喜歡回憶童年的那些事。而且我覺得那些年的成長經歷對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個噩夢,每每只要看見三姑六婆聚在一起,她們就會議論康家怎麼怎麼樣,看我的眼光就像看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我雖然知道她們肯定知道有關於我爸爸的事,但我從來不開口問她們,我知道這隻會自取其辱。
吳兮雖然一直對我很好,但我們後來鬧得很不愉快,所以我也一直不願意回憶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
再回想起這些有關於吳兮的種種,竟然有種溫暖的感覺。那句話說得沒錯: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柔軟的地方。
在回家之前,我很正經地跟姜志興交待了些公事。他問我突然休假是為何事,我支唔了兩聲什麼也沒說。我就是要讓他以為我是因為他才暫時離開的,我要以退為進。
接著我又找了裴南,說需回家處理點事。裴南很爽快地答應了:“替我向你母親問好。”
因為我們是協議婚姻,所以我結婚的事我從來沒有對我媽媽明說,她自然也不知道有裴南這號人物。倒是裴南經常提起,有時間怎麼也應該去探探他的丈母孃。我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當作是笑談。所以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一笑置之:“我們現在暫時停止了對新客戶的開發,把全部重心放到了老客戶上。因為老客戶正在不斷地流失,而且訂單量也有下滑的趨勢。”
“我正在考慮在海外成立營銷部門的可能。所以就按照你的想法,先穩住老客戶。”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
我想接著說那我就能隨時抽身了,看著他好看的臉,我一時竟有些走神,以至於他接下來問我什麼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要不要司機啊?”
“好啊。”
雖然在這之前我和裴南算是夫妻,但我鮮少坐他的車。上車時我本來是想坐到後座的,不過裴南先幫我開了前座的門,我就坐上去了。
我心裡覺得忐忑不安,並不是因為很少坐他的旁邊的原因。在我上車之前,耿伯就發了一條資訊告訴我他已經到了。我原來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