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火鳥之後,她的法力也已全部耗盡,雙腳一曲地坐倒在地,需要依靠雙手支撐,才能勉強不躺倒下去。
白衣青年終是不凡,在火鳥擊中他之前及時反應,伸手摸出一枚玉符,隨即激發出一個藍光刺目的護身光罩來。
這藍色光罩的防護能力出奇的強悍,火鳥轟的一聲擊在上面,竟是連一絲晃動都沒產生。
“玉符!他用了玉符……”
擋住火鳥之後,白衣青年才豁然清醒,發現自己竟已違反了仙會的規定,就此喪失了繼續參賽的資格。
“呀!”
悔恨難當中,白衣青年的俊臉一下漲地通紅,然後,只聽他怒吼一聲,竟又取出一件品質同樣達到了高階的飛劍法器,御使著向宋驕驕射去。
“玉龍仙會之上,豈容你如此撒野!”
剛剛趕到臺下的蕭遙見此大義凜然地呵斥了一句,腳下藍光一閃,就趕到了宋驕驕的身前,隨手凝出一面快速旋轉著的冰盾,迎著白衣青年射來的飛劍就推了出去。
嘭地一聲,兩者相撞的瞬間,冰盾就整個爆碎開來,然而對方的飛劍卻也被撞的斜斜飛出去丈許多遠。
“什麼!”
“啊?”
“這……怎麼可能!”
見到蕭遙隨手發出的一個低階法術,竟然就接下了一件高階法器的御器一擊,臺下立即發出一陣驚呼聲。就連一直盤膝坐著的李煜也突然睜開了眼睛,像是初次認識蕭遙一樣,滿臉的驚奇。
“喝!”
白衣青年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見蕭遙出現擋下了他的攻擊,竟然繼續御使飛劍攻了上來。
“不知好歹!”
蕭遙譏諷地一笑,腳下藍光再閃,一下出現在白衣青年的身前,抬手就是一拳揮出。
帶著一道拖灑而出的鼻血,白衣青年頓時做出空中轉體無數圈的超難度動作,遠遠地拋跌開去。
“表哥,表哥,你沒事吧?”
白衣青年跌出擂臺時,一道身姿妙曼的紫色身影及時御器趕至,當空接住了他。
“喂!吳家的小子,你怎麼這麼歹毒!打得我表哥都暈過去了!”
此時,蕭遙已經回到宋驕驕身邊將她扶著站了起來,享受著對方感激的目光,心中感覺就像是飲了一壺好酒一樣,舒暢無比,竟是連在臺外那位紫衣女子的喝罵聲都沒注意到。
“好小子!找打!”
紫衣女子見蕭遙理都不理睬她,自出生以來,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頓時脾氣發作,抬手就射出一件梭形法器。
“胡鬧!柔兒,還不收回你的‘嵌空梭’。”
一個宏大的聲音適時響起,紫衣女子聽後猶豫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收回了自己的法器。
“泰勳兄,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孫女從小驕縱了一點,也不清楚玉龍仙會的規矩,還請見諒啊。”
“唉,楚兄不必在意,小孩子不懂事,回去多加管教就是。”
“是是是,自當如此。”
這幾句話都是用了擴音的法術,廣場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蕭遙抬頭看了五大門閥的看臺一眼,發現吳家的家主吳泰勳和坐在楚家看臺主位的一位老者都站了起來,剛才說話的正是他們兩人。
幾句話後,他們彼此拱了拱手,就又同時坐了下去。只是這一插曲過後,廣場上的那些世家氏族們開始頻繁地彼此交換起眼神,令得今日的鬥法比賽平添了幾分凝重壓抑。
“爺爺!那從吳家看臺出來的小子如此囂張,怎麼不讓我出手教訓他一頓?”
這時,紫衣女子已經回到了中央看臺上,並直接坐到了楚家家主楚應傑的身側,嬌聲問道。自她在擂臺前現身之後,很是獲得了一部分年輕修士的目光跟隨。只見她眉眼如畫,神態嬌豔之極,比起安靜狀態下的宋嬌嬌來,都要稍勝一籌,實在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絕頂美女。並且她的神態表情中,自有一種嬌憨純真的神韻,令人忍不住心生好感,難以生出敵對之意。
“胡鬧!白家那小子私自出戰也就罷了,卻弄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把你母親一家上下的臉都給丟盡了!偏偏連你都上去添亂!”
“可是……”
“嫣兒!你是我楚家的嫡系子弟,再怎麼說也要明天才能上場的。到了明天,你想怎樣對付剛才那小子,都依你,好了吧。”
“真的?那就好了!”
紫衣女子聽神情一振,似是對能戰勝蕭遙,有著絕對的信心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