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貢品,皇上交給王爺來保管,哪知道,放在機關重重的庫房,竟然被偷了。女人名叫綺魚,乃是王爺新近得到的侍妾,不過這女人也是有來歷的。當初,王爺回京,在京城見到這女子,花了一萬兩銀子將她買回來。”
“一萬兩?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值錢?”那搖扇子的人問道。
“一個很美的女人。是波斯人,遠渡重洋,被人販賣過來,楚楚可憐,卻又不失風情,別說一萬兩,當初,那人就是開口兩萬兩,恐怕王爺也是會買的。”薛護衛嘆道。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沒想到這王爺還是個性情中人,只是這錢雖然得來的容易,但花得也太過了。”先前開口的紅袍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英雄此言差矣,美人不比金錢,天生*,怎麼可以是拿金錢可以比的。人生苦短,若得一美人知己能夠逍遙快活,就算傾盡所有又如何。”那搖扇子的人,眼若桃花,嘴角生痴,眼看就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
“唉,我老人家不比玉面公子*,對於那些兒女情長看得淡些。”紅袍老者道。
搖著扇子的年輕人就是江南屈首可指的有名劍客,因為人*多情,被稱為玉面公子。他任俠遊蕩,見識廣博,武功在江湖上也是為人稱道的。
“那麒麟劍可是有什麼特別之處,那麼多的寶物,為何賊人單取了這件呢?”一直坐在席末沒有發話的那人問道。
薛逍之面有難色:“仲山兄問的是,這把麒麟劍是大有來歷的。我不是不信任各位英雄,只是事關重大,我實在是不便於透露。”
“薛護衛既然不想說,我們也不請求,但這忙就不知道怎麼幫了!”那位仲山道。
“這個,仲山兄別難為兄弟,實在是事關重大,甚至可以說是關乎國運,如果出了事情,薛某就是死,也難以謝罪的。”
在座的三人皆震驚,什麼樣的劍會關乎國運?
薛逍之將丟劍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賊是從屋頂上躲過門口侍衛的眼睛,以遊牆壁虎功翻到廊頂上,從背後點了侍衛全身穴道,包括啞穴,又用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開啟庫房,躲過多重機關後,盜寶而出,從高牆之上,施展輕功遁逃的。”
“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在片刻之間點住兩名守衛的全身穴道,又輕而易舉偷出寶物,還能逃走呢?真是……”紅袍老者道。
“匪夷所思,”薛逍之接過話道,“我也這麼覺的,我們當中,若說打穴比快的話,可以說是仲山兄了,請問,仲山兄可在片刻之間做到將兩人全身穴道點住嗎?”
“在下慚愧,不能。但是,我的意思並不只是我不能,世界上沒有人可在片刻之間做到這些的,除非他有分身術。而且,他鑰匙是從哪裡來的,他輕功再高,怎麼可能連您薛護衛還沒交手,就逃走了。”仲山道。
“說的是!所以,我斷定賊雖然逃了一個,卻原本是有兩個的,兩人一個外援,一個內應,內應不知用什麼法子打造了鑰匙,然後共同出手將庫房守衛制服,施展遊牆壁虎功從屋頂潛入庫房,又破了機關,拿走麒麟劍。這樣就解決了,為什麼賊人對王府地形那麼熟悉,還知道庫房守衛換班的時間,並且可以及時逃走。出了王府後,他們應該在外面也早已佈置好藏身之所,所以,等我帶人追出去後,卻連交手也沒有,就失去了蹤影。”薛逍之道。
“薛護衛可查出內應王府中的什麼人呢?”
“據我推測,那個被擄走的波斯女人恐怕就是內應。”
“什麼?”
“當初,王爺從京城帶回那女子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覺得她深藏不露,故多加提防。出事的那天,綺魚是先被用棉被擄走放置於假山之中,那賊偷走麒麟劍後,就裹著綺魚跑了。而我懷疑,那進入庫房躲開層層機關的就是綺魚,她盜走寶物後,由另一人掩護,先行偷走,不然,那賊夾著個女人,怎麼可能還逃得那麼快。不過,這些我還沒有告訴王爺。”
“薛兄可否查過這女人的來歷?”玉面公子道。
“我曾派人去京城找那當初賣出綺魚的人,但尋之無果,除了她是個波斯女子外,什麼訊息也沒得到。她被王爺帶回來後,萬千寵愛,偷盜了王爺的鑰匙照著打了一把,也是可能的。”
“薛兄還有什麼線索嗎?只有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幫你查詢啊!”紅袍老者道。
薛逍之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遞給老者:“這是從那賊身上掉落的,被一個小乞丐撿起。”
三人一一看了,只見上面刻著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