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機一向不對盤,也交過手,我是想說……嗯……那個……”
“替身法。”
“啊?”
“向月寧被施了替身法,她會把心儀她的男人看成元喆,剛開始她只是會混亂,久了,就會忘了元喆,傾心於另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天機為了防止有人試圖想破法,抑或桃柳二仙磁場相激破法,因此,他加強了施予桃仙身上的法,使她徹底遺忘了柳仙。”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定是天機那小人,不,小神動的手腳!怪不得他明明把紅線系在向月寧和元喆兩人身上,可老掉了向月寧那邊!
天機法力之高可是眾所皆知,說實在的,他也不能怎樣。“這法沒法子破嗎?”
“若施法之初有人施法相抗,也許還有救,如今……已遲!”
“喂!他在你的地盤施法,你……”差點口不擇言的說“你死啦”,可又覺得有失身份,而且香的職等可不低!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是神仙也有許可權,在各朝代每個天人的許可權不同,也互相尊重。一般而言,天人是被禁止在人間使用法術的,除非必要,而且得經過彼朝代待在人間的天人許可。
在現代,香的許可權算大,又是遊走在人間的巡狩,且他一向和天機不和,天機敢在香的勢力範圍施法,擺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香和天機的法力是很有得拚的,為什麼在天機施法時,他沒施法相抗?
怪哉!
“你不覺得天機在渺視你嗎?”
又是一哂。“月老可省下激將法。”他直視著月老,“你可上告玉帝,未經許可,又無玉旨在身,這下天機的麻煩可大了。
“不過,月老和天機的恩怨,玉帝認為只是小事,因此要爾等私下了吧?”所以月老上告玉帝也沒用,才想把他拖下水,畢竟私下在人間施法,這事若無正當性,吃罪不小。
怎麼連這一點小計謀他也知道?人家都明說了,他也甭拐彎抹角。“你就是擺明不幫我嗎?”
“柳仙和桃仙的續緣一事非我允諾。”香一副事下關己的樣子。
“喂,你這麼說就傷感情了,好像允諾的人就該死,你這豈不是‘死道友,下死貧道’!”
“那月老希望我幫什麼呢?”
終於說了句“人”話!“天機的替身法真的無人可破?”
“是。”
“那也就是說,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叫天機那傢伙吃點苦頭了?”
“大致上是這樣,沒錯。”
“沒有?真的一點方法也沒有?”他手很癢吶!那位心機重到讓人手癢的天人,如果不惡整他,他心裡很不舒坦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
曙光乍現,月老重燃希望。“這話怎麼說?”
“此事可大可小。”香慢條斯理的說:“大者鬧上天庭,要玉帝主持公道。”
月老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想鬧大唄!”說天機在人間偷施法……咳,他也算一份,畢竟他也是“非法”施法才把元喆的魂魄藏住的。“這個就不予考慮。那……何謂可小?”
“替身法並非立即的法術,而是漸強的封住記憶,一旦被施法要解不易,除非……”
“除非什麼?”
“柳仙和桃仙能在替身法完成之前記起彼此。”
“可是他們都被天機施了法,忘了彼此的前世,就算現在有情,也只是靠磁場相激,慢慢的在找回前世的感覺。”有時候連他都替他們著急,可又能怎樣?
好不容易彼此有情了,天機這可惡的老傢伙又來陰的!
真是氣死神了!
“那我也沒法子了。”香鳳眸微掀,“柳桃二仙一起修行逾數百年,如今元喆和向月寧兩人只要記得起一起修行的歲月,替身法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那如果沒能及時想起?”
“其實也不會怎樣!”香溫吞的開口,“也不過是……尹德苦戀向月寧,他會以為她生病,必有耐心陪她度過一生,即使向月寧一輩子記不起他是尹德,而非元喆;向月寧會以為她嫁的是元喆,快快樂樂的當了尹家婦而不自知的過了一輩子。
“至於元喆嘛……當然是最啞巴吃黃連的一個!百口莫辯,又束手無策、欲哭無淚,最後如果不是氣得吐血的再夭折一次,就可能真會看破紅塵隨天機修行去。至於你嘛……”
“我?我怎樣?”幹他這老頭兒什麼事?
“你只不過又著了一回天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