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他們傷的都不輕,必須用能力讓他們恢復過來,”說著話,楊夜已經轉頭去看四周躺在地上的其他人,表情有些痛楚,聲音也變得低沉:“老夏他們,還有話要問慈仁谷呢,必須趁著慈仁谷的原身沒有再次交替之前,把事情問清楚啊!”
狂獯點了點頭,轉身向著慈仁谷那邊走了過去,烈日則和楊夜走向倒在四周的其他人身邊。
慈仁谷還在低著頭,狂獯幾步來到他面前,猶豫了一下。在他身邊蹲下,輕聲問道:“慈仁谷,你的傷怎麼樣?”
慈仁谷抬起頭,看了狂獯一眼,嘴唇一抖,帶著懼色說道:“狂獯!狂獯你來了太好了。你得阻止我。你必須阻止我啊!你知道的,我不想殺他們。我真的不想殺任何人!”
“我明白,我明白。”狂獯說著話,伸手搭在了慈仁谷肩膀上:“但我無法阻止你,你必須自己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殘暴,你忘了麼?前一個晚上,在你殘暴的一面出現,險些要殺了我之前,你及時恢復成真正的你,阻止了自己的兇殘!”
慈仁谷聽著,眼神一怔,接著又慢慢低下了頭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慈仁谷的聲音如此軟弱無力,誰能想到他會是使整個域界聞風喪膽,以殺戮為樂趣,手裡攥了成百上千條性命的瘋子。
狂獯嘆了口氣,實話說,他也很忌憚,很害怕那個殘暴起來的慈仁谷,但是當善良、軟弱的慈仁谷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自從這次和慈仁谷接觸,發現了他有兩個原身的秘密之後,狂獯一直在想,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慈仁谷?
殘暴的原身出現時,他把殺戮當成樂趣,手下幾乎不留活口,但當善良的原身交替後,他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懊惱不已,後悔萬分。
或許這個存在兩個原身的慈仁谷,一直忍受著我們無法想象的折磨和痛苦?
楊夜已經到了夏侯朝鈞身邊,低頭看時,夏侯朝鈞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跡,胸口的衣服破爛不堪,看樣子絕對是被重重一擊,打出這麼遠之後昏迷過去的。
夏侯朝鈞,夏族的夏祖,實力不弱,防禦也不會低,可是……可想而知,慈仁谷的一拳力量有多大,實力有多強。
而那邊的酋翎傷的也不輕,明顯是被一股氣吹散了身上的白色羽毛披衣,這股氣也震傷了她。難道是慈仁谷沒有出手,只用氣場就打敗了酋翎?
穆陽正也同樣傷得很重,昏迷著,氣息都十分微弱。
這樣看下來,楊夜的心裡越來越感到了震撼,慈仁谷的實力,果然強大的可怕。
嗯?對了!柔雷呢?怎麼沒看到水族柔雷?
楊夜想起了這個問題,詫異的轉頭看向烈日,飛快的追問起來。
聽到柔雷的名字,烈日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目光暗淡,微微低下了頭,卻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的。看到烈日這副樣子,楊夜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頓時心中一緊,耳邊霎時“嗡”了一聲。
與水族柔雷相交甚淺,但短時間的接觸也有些情感,況且楊夜不單和柔雷的液體人形交過手,他和柔雷也算是有共同目標,走在一個方向,無論如何,突然之間缺少了一位同仁,心裡不可能不難過。
柔雷,徐均。那個話不多,也沒什麼表情的傢伙。那個會做出很多奇怪的,噁心的菜餚的傢伙,就這麼徹底消失了?
楊夜怔在那裡,看著烈日,還是不願意相信的瞪了眼睛,沉著聲音問道:“烈日。柔雷他真的……連屍首都沒有了?”
烈日猶豫了一下,眼神一變,衝著楊夜搖了搖頭,慢慢抬起手來,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沒有,柔雷在這裡,他和我同化了。”
“同化?”
“是的,簡單的說,我和柔雷現在是一個人,他的能力,他的力量,他的想法,他的仇恨,還有他對昔日的很多記憶,都和我同化了。我中有他,他中有我。”烈日說著,嘴角微微一揚,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是說……”楊夜詫異的也指向了烈日,輕聲詢問起來。
“是的,在柔雷臨死之前。他和我同化了。那是他們水族特有的能力,可以把自己的一切轉化為能量傳輸到他人體內。”烈日說著。慢慢握緊了拳頭,拳頭“咔咔”作響,手臂暴出青筋,忽然語氣也有了變化:“所以,赤匕,我沒有死,我附在了烈日的體內,和他一起幫助你,找黑域主,識破真相,給我的天皋域主、給鬼族報仇!”
楊夜聽得意外,愣愣的看著烈日,猶豫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