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走的好,再不走,只怕就要有大難臨頭了?”
外面依舊一片黑暗。
瞎子一走出去,忽然消失在黑暗裡。
一個瞎子怎麼會住到深山中來,怎麼能將這地方收拾得這麼乾淨?
曲平嘆了口氣,道:“這瞎子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們……”
千千冷笑道:“你是不是想勸我們快點走?”
曲平不否認。
千千道:“我們當然是要走的,反正這種鬼地方,我早就住不下去了?”
她在跟曲平說話,眼睛卻盯著鳳娘。
鳳娘看起來就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
一個人叄更半夜跑出去幹什麼?怎麼會掉到水裡去?
她自己也知道自已這樣子難免要讓人疑心,可是千千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問。
不問比問更槽。
她知道她們之間距離已愈來愈遠了。
夜更深。
鳳娘本來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的,想不到忽然就已睡著。
她睡得並不沈。
暈暈迷迷,她覺得自己身邊彷佛多了樣東西,這樣東西竟彷佛是個人。
這個人就睡在她旁邊,身裁彷佛很矮小,身上帶著種很奇異的香氣。
她想叫,卻叫不出來,想動,也動不了。
這個人彷佛在抱著她,親她的臉親她的嘴。
她又急,又怕,身體卻起了種奇怪的反應,她想睜開眼看看這個人是誰是不是無忌她眼
睛睜不開,隨便怎麼樣用力都睜不開。
她彷佛聽見這個人在說:“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聲音明明在她耳畔,卻又彷佛很遠。
這個人是不是無忌?聽起來為什麼不像是無忌的聲音?
她忽然又睡著了,醒來時一身冷汗。
她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當然是曲平去開門。
敲門的居然又是昨天晚上那瞎子,曲平很意外?
“你是不是又來催我們搬走?”
包意外的是,瞎子居然搖搖頭,道:“你們不必搬走了。”
這瞎子主意變得好快。
曲平幾乎不相信,道:“你是說,我們又可以住下去了?”
瞎子道:“隨便你們喜歡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曲平忍不住問:“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了主意?”
瞎子道:“因這房子也不是我的。”
曲平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
瞎子道:“是個朋友。”
曲平道:“朋友?誰的朋友?”
瞎子不回答已但是曲平已想到了那些用水晶做罩子的燈和逸華的醬肉。
曲平覺得呼吸間有點冷,卻還是不能不問.“那位朋友答應我們留下來”
瞎子道:“他有條件。”
曲平道:“什麼條件?”
瞎子道:“今天晚上他要來吃飯。”
曲平怔住。
這條件他實在不敢答應,卻又不能不答應。
不管怎麼樣,你住了人家的房子,人家要吃頓飯,總不能算是苛求。
問題只有一點。
那位“朋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朋友曲平還在猶疑,千千已經衝出來:“他要什
麼?”
瞎子道:“隨便吃什麼都行,他知道你們?裡有位衛姑娘,能燒一手好菜。”
黃昏。
鳳娘在準備晚飯的菜。
風雞臘肉香腸都已經上了蒸鍋,鹹魚是準備用油煎的。
罷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