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少將的巴西利男爵康復得還是很快。
“抱歉……”皇室侍衛長邊說邊揀起文書,“杜冷丁的後遺症!有這東西就不停地打瞌睡,沒這東西就疼得死去活來!”
“您該休息!”莫瓦特上校邊說邊向侍衛長致以軍禮。
巴西利隨意地擺了擺手,“別這麼客氣,我的另一支手臂也不太聽使喚,老是抬不起來!”
“您真的應該好好休息!”
“休息?”巴西利開始仔細打量對方,他聽說過《青年近衛軍》的大主編,可之前卻從未和這位以筆桿做武器的上校打過交道。“你說說看,我怎麼休息?就在上個禮拜,就在幾百名聖騎士護衛的眼皮底下,一支特種作戰分隊闖進了攝政王殿下的最高指揮部!這種事說出去都是笑話!我要是再不回來主持侍衛隊的日常工作,那些蠢頭蠢腦的鐵皮罐子還指不定出什麼更大的亂子!”
法利莫瓦特上校沒有堅持,如何選擇生生活方式是皇室侍衛長自己的事,就像他在卡爾查克特戰場選擇衝在最前頭一樣。
“公事都寫在上面,希望您能就近安排一下!”
巴西利打量著軍部宣傳局的公函,好半晌之後他才點了點頭:
“稍微有點麻煩,攝政王殿下的日程早在一個禮拜以前就已排滿了,能不能接見你們就得看他能不能擠出一點時間!”
“沒關係!”法利莫瓦特無所謂地攤開手,“攝政王殿下若是沒有時間的話就算了,這次報道的主角可不是咱們的最高統帥!”
“為什麼?”
一個懶洋洋又帶著挑釁意味的聲音突然闖進臨時搭建的行軍帳幕,守門的聖騎士用長劍的重鞘猛地敲打了一下地面:
“立正……近衛軍元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到!”
帳幕內的軍人們瞬時化為塑像,他們以最挺拔的軍姿和最莊重的軍容迎接最高統帥的駕臨。
“禮畢!”奧斯卡隨意擺了擺手,聖騎士在他身後放下幕簾,他越過紋絲不動的大主編,探手就把不停冒冷汗的皇室侍衛長按進椅子。
“說說吧!這次是誰搶了我地風頭?”攝政王殿下邊說邊從巴西利將軍那裡接過軍部宣傳局派發的公函。
“報告元帥!”法利莫瓦特再次興奮地向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致以軍禮。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最高統帥再次見面。“按照軍部宣傳局局長的指示,這次地報告文要選擇一個具有代表性的戰鬥集體或是個人,這個集體或是這個人應該在第二次衛國戰爭爆發伊始就加入作戰。從西線到中線、從中線到首都、從首都到決戰!透過這樣一個集體或是個人,向全軍官兵和泰坦民眾展示一幅偉大地衛國戰爭的全景畫。以此……”
“行了行了!”奧斯卡擺了擺手,他對法利莫瓦特上校沒有意見,但對軍部宣傳局習慣虛張聲勢誇大其詞的伎倆就有些反感。
“我記得……《青年近衛軍》一向都很牴觸軍部宣傳局的訓示!你們的論調一向都比近衛軍地口舌更加犀利!”奧斯卡望向他的老相識,記得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就是這位大主編制作了一篇以自己為主角的報告文學作品。奧斯卡直到現在還留著一份當期的雜誌在身邊,主要原因就是文章寫得精彩紛呈,而且還有不失冷靜的現實和客觀。
“這次不同……”莫瓦特上校頗為尷尬地撓了撓頭,他的雜誌社在過去的確常和軍部宣傳局對著幹。“都是為了頌揚近衛軍的事蹟,都是為了給偉大的第二次衛國戰爭地全面勝利獻禮!”
奧斯卡點了點頭,“這是好事,應該支援!”
“謝謝殿下!”
“找到主人公了嗎?”最高統帥徑自坐到書桌上,他把想要起身讓座的皇室侍衛長又給按了回去。
“還沒有!”法利莫瓦特有些迷惘地搖了搖頭,“其實……應該說我在抵達戰區的時候已經耳聞目睹了許多無比動人地英雄事蹟!我們有無數支英雄部隊,我們有數不清的戰鬥英雄!可是……要把這些事蹟組織起來。我總覺得還是缺少了某樣東西!”
“要不然你去了解一下克利斯中尉的事蹟!”奧斯卡想起了前幾天那場盛大的國葬儀式,克利斯地事蹟該是什麼都不缺才對。
“我在考慮!”
“哦啦!”沉默半晌的皇室侍衛長突然學著最高統帥的口氣小叫了一聲,他興奮地轉向青年近衛軍的大主編:“你不是說要找一支在第二次衛國戰爭爆發伊始就加入作戰並且一直堅持到今天的英雄部隊嗎?”
奧斯卡有些驚異地望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