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並用繩索將這些精神有問題的傢伙捆了個結實。
“讓他說完!”奧斯卡發出命令,他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戰士們將這夥叛賊的首領推倒在親王殿下的面前,奧斯卡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的眼睛,“我做了什麼?為什麼他的眼中透射著刻骨的仇恨?”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奧斯卡蹲了下來,他與對方互望著。
“你是魔鬼!皇室散播的瘟疫!真正的水仙騎士永遠都不會聽命於你,你才是家族的叛徒,你根本不配擁有安魯的姓氏,你……”
奧斯卡的彎刀陡然切入對方的咽喉,冰冷的刀鋒嵌入人體的喉嚨,它截斷了對方的叫囂,也帶走了這個生命。
“殿下!”羅蘭上校本想上前扶住顫抖的年輕人,可他看清親王的臉色之後不禁向後退卻。奧斯卡的面孔濺滿血水,他雙目無神,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
親王平舉彎刀,他將刀鋒指向臉色大變的羅蘭,“我是惡魔?我是瘟疫?”
“不……”羅蘭望著緊貼著自己下巴的刀鋒,他小心的搖了搖頭。“您不是!您是民族英雄,是家族的驕傲!”
奧斯卡將彎刀轉移,他的動作緩慢而精確,可人們都在懷疑他是否仍算清醒。
親王的彎刀又指向一名紅虎戰士。“我是叛徒?我不配家族的姓氏?”
“不殿下!他在說謊!”這名紅虎戰士顫抖著搖了搖頭。
奧斯卡冷漠的迴轉身,他看到四周的戰士都在退卻,冰冷的血滴流過面頰,奧斯卡抿了抿嘴唇,他嚐到一絲腥甜的氣息。
親王轉向營地中心的叛賊,他們被紅虎戰士推搡著聚攏在一起。
面容冷峻的奧斯卡選擇了其中的一個。“我是家族的叛徒嗎?”
“沒錯!你……”
沒有半點猶豫!奧斯卡手起刀落!大蓬鮮血噴灑向天,人體猛的載倒在地。
“你!”奧斯卡走向下一名企圖謀害自己的叛賊,“回答我!我是……”
“你就是!”
親王的刀再次揮舞起來,血水濺入冷霧,倒折的人體就像裁剪過的破布。奧斯卡邁過這件破爛的布匹,他走向下一個鮮活的生命。
面對魔神般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四周的紅虎戰士選擇了保持沉默,他們從屠場上別開頭,儘量不去留意耀眼的刀光,儘量不去呼吸染血的空氣。
“你!”奧斯卡指向最後幾名叛賊,這位親王的衣衫已被噴灑得鮮血淋漓。
“回答我!我不是家族的叛徒,我也不是瘟疫!對不對?”
這名戰士望著四周殘破的屍骸終於哭了起來,他在刀下顫抖,在一雙粘滿血泥的軍靴面前跪倒在地。
“原諒我吧!寬恕我吧!是上尉這樣說的!是他告訴我的這些的……原諒我!”
“上尉是誰?”
“是他!是他!”已經瀕臨崩潰的叛賊顫巍巍的指著早被一刀割喉的上尉。
奧斯卡就像一具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他僵硬的轉過身體,他向那名最先被送往地獄的上尉踱了過去。彎刀的鋒刃在滴淌鮮血,親王的面目真的就像剛剛闖出煉獄的魔鬼。
奧斯卡的彎刀再次下落,他瘋狂劈砍著早已斷氣的人體。他的每一刀都帶起一蓬血肉,他的每一聲呼喝都透出駭人的氣息。終於!奧斯卡再也分辨不出刀口下的人體,上尉已經變成一灘稀爛的肉泥!
親王猛的仰頭向天,他竟噴出一口鮮血!四周的騎士不顧腥臭欲嘔的場景,他們衝入場內扶住搖搖欲綴的魔神。
奧斯卡瞪著無神的眼睛,他不明白,他不瞭解,家族的騎士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從沒背叛過家族,他從沒背叛過信仰!誰能告訴他!為什麼?
望著那名仍在哭泣的叛賊,奧斯卡微微笑了笑。
“羅蘭!執行我的命令,把他們扒光,再把他們全都絞死!他們不配那身軍衣!”
初冬的清晨洋溢著清冷的光輝,太陽在冬日的早晨變成一輪碩大的火球,它將溫熱的光彩投落在人世間這片廣闊的天地。早起的人在參天大樹間的光滑的褐色土地上行走,那些露出鬆土外的根莖都長著一片片、一簇簇的嫩綠苔蘚,這些地衣植物在寒冷的早晨就像綠色的染料一樣鮮豔。
陽光終於湧入室內,那是有人拉開了遮擋落地窗的天鵝絨窗簾。安魯公爵不自然的睜開眼,陽光投在床上,迷惑了他的視線。
“拉瑟夫!”公爵難以置信的望著端坐在床邊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