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看外面的陽光,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已經在這兒浪費了陪你聊了十幾個小時,我們已從天文說到地理,從女人聊到哲學,現在你已經把大人物和小市民的區別理順清楚了!那麼我們能不能再談點正經的?”
“你想知道什麼?”宮廷長官疲憊的打著哈欠,他完全是在應付特勤處長。
果然,魯道夫·霍斯不耐煩的叫嚷起來。
“拉斯頓!你給我醒一醒!難道你不清楚我要知道什麼嗎?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好吧好吧!”坎佈雷侯爵摳了摳耳朵又搔了搔腋窩,“說真的魯道夫,我確實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但你的調查不是將最近兩個月與皇帝有過性接觸的女人全部排除了嗎?那麼我想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情了!你知道的,我很忙很忙!尤其是在陛下臥床不起的時候!”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呢!”特勤處長指了指兩人間的桌面上攤開那冊厚厚的卷宗。
拉斯頓翻了個白眼,“我的老朋友,我已經回答無數次了!對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你為什麼不親口去問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
魯道夫像看見白痴一樣瞪著宮廷長官,“拉斯頓!你認為我是那種好管閒事的人嗎?我會跑到陛下面前問他睡過哪個女人嗎?雖然我很想那樣,因為那樣可以立刻搞清楚這件事,可你總得為我想想這樣做值不值得,我還沒瘋,也不是白痴!”
拉斯頓苦惱的嘆了口氣,他從特勤處長的臉上移開視線。
魯道夫衝沉默的宮廷長官搖了搖頭,他終於打算放棄繼續了。要不是接受質詢的人是眼前這位宮廷長官,魯道夫才不會陪著對方浪費這麼多時間!
“那……老朋友,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為什麼皇室書記處的侍寢記錄與陛下的出行記錄對不上號?”
拉斯頓抿緊嘴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向特勤處透露任何資訊。作為三世陛下最貼身的高階侍從,皇帝也許會向他隱瞞一些國家機密,但絕對不會向拉斯頓·坎佈雷隱瞞自己睡過哪個女人!
“老朋友,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詢問這件事!”臉色已經極為難看的魯道夫盡著最後努力。
“我再向你解釋一下好了!也許這樣會令你想起一些事。”特勤處長翻了翻桌面上的侍寢記錄,他很快便找到那個疑點。
“在這兒!今年6月17日!按理說,陪伴皇帝過夜的女人都會在這份記錄上留下名字,但這天的記錄是空白,也就是說皇帝是單獨在寢宮中休息的!是不是這樣?”
宮廷長官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陛下的出行記錄會有3月3日凌晨4時歸的字樣?”魯道夫·霍斯點了點手下的卷宗,“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3月5日、3月11日、4月7日、4月19日和5月8日,一共是六次,陛下有六個夜晚是在凌晨才回到寢宮,而在入夜的這段時間,任何人都無法證明他在做什麼!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陛下有了一個新寵,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份還極為特殊,特殊到必須的侍寢記載上也不能出現她的名字……”
“夠了夠了!”宮廷長官突然捧住額頭大叫起來,“魯道夫!你是變笨了還是乾脆就在裝傻?既然你清楚那個女人的特殊性!為什麼還要追問這個?”
密室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了,特勤處長帶著一臉兇厲猛的轉身,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皇后……皇后陛下?”看清來人的魯道夫·霍斯連忙向羅琳凱特致敬。
拉斯頓·坎佈雷迎了上去,這位宮廷長官雖然知道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特勤處的問訊室,但他的眉宇更加深沉,似乎他並不將皇后的出現看作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兩位,還沒談完嗎?”羅琳凱特皇后一進屋就靠著椅子坐了下來,她狀似疲憊的敲了敲肩膀。
“難道您在外面等很久了?”魯道夫·霍斯有些不相信的望著這位陛下。羅琳凱特一直深居簡出,如果有什麼事能令她離開西貝格堡那真是新鮮極了。
“沒多久!一個半小時!”
魯道夫連忙單膝跪倒,“陛下!非常抱歉!我要是得到通報的話……”
“算了!”羅琳凱特輕輕揮揮手,“我知道你們談公事,但你也看出來了,是我有些不耐煩,我找宮廷長官閣下有件急事。”
特勤處長連忙讓到一邊,不過皇后的臉色似乎仍不滿意,魯道夫·霍斯這才心領神會,他瞪了一眼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宮廷長官,然後便走出密室,併為這間狹窄陰暗的小屋閉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