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金綬帶在火箭的映襯下閃閃生輝。
踩著敵人地屍首,元帥帶領他的戰士艱難地攀登,這裡的每一步都會致命,每一個腳印都代表一個生命的消逝。奧斯卡迎上了一個堪比小戈多的大力士,他被對方的斧頭砸掉了手上的彎刀。一名戰士擋在元帥身前,奧斯卡眼睜睜地看著戰友被對方的斧子一分為二!不顧噴濺而來的鮮血,近衛軍統帥猛的撥出火槍對準敵人地眉心,在一陣沉悶的轟鳴和一朵亮麗的光火過後,奧斯卡滿意地看著對方栽倒在地。
元帥地欣喜似乎只持續了半秒鐘,在他側前方突然爆起一道劍光,保爾沒有擺脫身邊的敵人,黑魔也被頑強的敵人困死在原地,小柯克只來得及抽回敵人身上的雙手大劍,西泰爾地戰刀甚至已被磕飛。
人們驚恐地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長劍。長劍直指統帥的心。奧斯卡的頭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向敵人抬起火槍,儘管他已想起這把火槍根本沒有裝彈。但他還是毅然扣動扳機。也許……神明能為他所選擇的戰士創造奇蹟。
奇蹟出現了!火槍的扳機發出一聲清脆的空響,可元帥的身前竟然騰起一股暴烈的黑雲。
奧斯卡被劇烈的爆炸震倒在地,他的耳朵裡面出現了無數只蒼蠅,戰場上的一切在他的眼中變得異常緩慢。他只能看到無數身影掩住了他的身體。藉由身體的縫隙,奧斯卡突然笑了,他的火槍真有威力!光火在匪徒的群落中不斷炸響,碎裂的山石和飛濺的肉塊將山林變成一處煉獄。
炮火勘察員再次向隊伍前沿射出一枚燃著磷火的響箭,震天的轟鳴便沿著響箭的軌跡向箭矢的落點伸展而去。
奧斯卡仍被數名戰士緊緊壓在地上,他什麼都聽不見,只能笑嘻嘻地欣賞炮火對山林的洗禮。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火力急襲,山嶺上的光火就像神誕節的煙火,四散奔逃的人體會變成星星點點的火雨,然後火雨就像冰雹一樣砸進土地。
奧斯卡被攙扶起來,他仔細分辨著呂克·西泰爾的口形,直到聲音突然迴歸腦海。
“元帥!元帥!你怎麼樣啦?”
奧斯卡哦啦一聲笑了起來,他的聽力仍有問題,他向特戰旅長大吼了一聲,“我就像看到兒子出生時一樣高興!”
顫顫巍巍的小親王被保爾和黑魔扶到一邊,任誰都看得出這位元帥的腦震盪絕對不輕!
呂克·西泰爾搶過掉落地面的軍旗,他重新振奮精神,組織戰士的群體繼續撲向山脊。
5月21日凌晨4時,也許還差幾分鐘。不過戰鬥進行到這裡,相信沒人還會在乎這個問題。
山脊上的坑道中充斥著自由戰士的傷員,他們發出垂死的呼喊,有的甚至自行了斷了性命。一名通訊員急匆匆地穿行在坑道里,他的戰友呼喊著他的名字,企求他結果這個無法移動半分的生命。通訊員含著淚水,他丟開戰友的手臂。
越過熟悉的地底走廊,通訊員終於抵達空蕩蕩的指揮中心。
行軍床上倒臥著奄奄一息的貝蕾塔·納倫夫斯,他的身軀埋藏著數不盡的彈片,那盆濃豔的血水極能說明問題。鮮血染溼了簡單的床鋪,血滴由毛毯一角不斷滴落在地。
“近衛軍……近衛軍衝破了我們所有的防線,我們……我們與敵人前鋒之間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
貝蕾塔·納倫夫斯淒厲地叫了一聲,看來他的醫師又從他的血肉中剜出一枚彈片。
自由運動的領袖抱歉地望著遍體鱗傷的通訊員。“我……知道這一仗充滿不確定性,可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會敗得這麼悽慘!”
“不!”通訊員抹掉臉上的淚水,“我們沒有敗!我們是打不死殺不盡的自由戰士!”
貝蕾塔只得苦笑,打不死、殺不盡的自由戰士?他曾經也是這樣以為,可結果呢?集中了兩萬人的兄弟部隊還是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他突然想見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他想知道這位統帥為什麼總是能夠剋制強敵並且取得完滿的勝利。
“撤退,撤退,退出祖國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貝蕾塔低聲嘆息。
教歷799年5月21日清晨5時27分,這個時間是準確的。泰坦帝國軍情情報局直屬第一特種作戰旅成功登上“阿克謝峰”的山脊,欣喜若狂計程車兵們向山下高地上的炮兵兄弟不斷揮舞著戰旗。
就在“元帥萬歲”的歡呼聲中,被炮彈衝擊波震成中度腦震盪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漸漸睡去。
第十八集 第九章
5月末,或許還要更晚一些,總之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