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強悍的部隊用以擊潰斯洛文里亞為數不多的王國軍主力已經是綽綽有餘。”
奧斯卡深吸了一口氣,他打算把問題拋還給阿蘭,阿蘭說得越多他地目的就越清晰。
“您怎麼看待這件事?”
果然,銀狐愣了一下,他還不太清楚奧斯卡的意思。
“我是說我還真不清楚這次兵力調動地背景,您怎麼看待斯洛文里亞方面的局勢。”
阿蘭想了想,他在考慮措辭,考慮如何能夠做得不露形跡。
“我覺得……斯洛文里亞方面的局勢不能繼續惡化了!你得和費戈元帥談一談,畢竟你是安魯的家長,即使是騎士團地統帥也得聽聽你的意見。”
奧斯卡突然笑了起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阿蘭做得太過明顯,明顯到奧斯卡以為這根本就不是銀狐在做的事。
“你不是就要南下維耶羅那了嗎?”近衛軍統帥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猛地抬起頭。“可不可以請費戈元帥往維耶羅那跑一趟!這樣一來……邊境的局勢就可以緩一緩,你們自家兄弟也能針對一些問題交換意見。”
奧斯卡緩緩搖頭。“沒這個必要,我寫封信就行了!畢竟東征還在進行當中,費戈脫不開身,我可不想聽他抱怨。”
阿蘭聳了聳肩。“這是安魯的家事,我無權過問,可你得考慮清楚,一位家長一位統帥,這種局面遲早都會出狀況,關鍵就看你的控制力有沒有那麼強勢!”
奧斯卡本來想說這確實不用銀狐替自己操心,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既然阿蘭想演回那個無微不至關照著小朋友的老元帥,那就讓他繼續好了,不過近衛軍統帥絕對不會安著什麼好心!再說奧斯卡已經確信,那位大學生分析得一點都沒錯,燈塔計劃的洩密百分之九十就是阿蘭親手搞出來的事情。
“我瞭解費戈……”親王殿下邊說邊用舉杯的機會掩住了他那帶著譏諷的笑臉。“我相信不會發生令您擔心的事情。”
銀狐阿蘭抿著嘴,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小奧斯卡。若是從前,這個小傢伙應該滿腹疑心,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自信!沒錯!近衛軍統帥打了個機靈,就是自信!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表現出來的態度十分輕鬆,阿蘭搞不清楚這種輕鬆的外表下面隱藏著多少不安,又隱藏著多少禍心。
“說實在的,看到你身體健康我很開心!”阿蘭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年輕人的視線,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謝謝!不留下一同用晚餐嗎?”奧斯卡也隨著元帥站了起來。
“不了!咱們都不是能獲得片刻安寧的人……軍部還有事!”
奧斯卡擁抱了一下匆忙到訪的老元帥,他整了整服裝,然後便把阿蘭送出門。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心事,邊走邊說的都換成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行出殿門,晚霞的火焰將肯辛特宮的噴泉和花園點燃了,大片深紅棕色的油彩渲染了生機勃勃的氣勢。光火連天的燒雲就停在城市西邊,遮蔽了一方天空,面對一輪遲暮地紅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拍了拍老元帥的肩膀,“別擔心!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阿蘭對著天邊地那團巨大的血色皺起眉頭,他聽出了年輕人對自己地挖苦。也許他真的在斯洛文里亞這仵事上做得有些過份,但他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若是任由安魯繼續發展壯大。那麼遲早有一天,安魯會把血色的火光燒至都林。
“太陽始終是太陽,怎麼下去就怎麼上來!”老元帥朝年輕的親王笑了笑,“我不是詩人、是軍人!說得直白了點,你別抱怨。”
奧斯卡地確沒有抱怨什麼。他為近衛軍統帥帶緊車門。
當載著銀狐的馬車從殿前甬道上消失的時候,默茨海爾·德·庫西特男爵便帶著滿臉愁容迎了上來。
“也許阿蘭元帥沒說錯!”
“你指什麼?”奧斯卡扭回頭。
“費戈元帥!一位家長一位統帥,這種局面確實容易出狀況,而且一遇狀況就是非常危險的那種!更何況您與費戈元帥相隔近千公里,若是發生……”
奧斯卡突然不屑地啐了一口,“連你也這麼說?”
默茨海爾堅定不移地點頭,“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奧斯卡轉身走進他的宮殿,“不是有人抱怨我這個人缺乏安全感嗎?對費戈我就相信!我相信我的二哥哥不會做出你們擔心的事情。”
親王殿下突然停下腳步,他又轉向不斷搖頭的軍情處長。
“我覺得阿蘭的言辭混淆了你的方向感,值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