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殿下後面的說話誰也沒聽到,因為渡口棧橋上已經傳來淒厲的慘嚎聲。
行刑真的開始了,奧斯卡為了不讓斯巴克大姨媽過於勞累,特地向阿蘭元帥借調了軍部獄押司的二號劊子手。
大姨媽和二姨媽都是劊子手這個行當裡的老教授,他們對如何折磨人就像塔裡玩弄女人那樣嫻熟。
第一刀要劈進後腦下一寸的地方,那裡是附著在脊柱上的中樞神經最集中的地方,一刀下去可以令人癱瘓,但人體的感知卻被擴大了好幾百倍,那個癱倒在棧橋上的傢伙就是明證,他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向外噴灑,他能感到從未經歷過地痛楚。可他就是不能掙扎,也不能動。
大砍刀鈍得離譜,二姨媽要使勁兒踩住對方的脖子。這樣的話大姨媽才能把砍刀從對方地脖子裡提起來。
血流如注,落進光火燦爛的肖伯河。河水正在漲停地時候,血漿一時半刻還不會消散,結果就在棧橋下的橋墩附近凝成一灘暗綢的湯水,跟親王殿下正在品嚐的奶油牛肉羹一點區別也沒有。
奧斯卡的晚餐很豐盛,這個男人能吃苦。也會享受。在他面前地餐盤裡擺著一條燻雪魚,還有一些烤過的蘑菇、還有一塊蒸得酥爛的燻肉。
親王殿下切開燻肉,露出內裡一層帶著血色的肥肉膘,就像就像留著一個大豁口的脖子。血水從那個豁口裡噴湧而出,可人還是清醒的。
第二刀終於落下,更大的慘叫聲立時響了起來!斯巴克大姨媽是好手、是老手、是不帶感情、不帶任何雜念的牲口!第二刀沿著第一刀製造的豁口緩緩探了進去,然後再像鋸木頭那樣吱啦吱啦地磨,磨到慘叫變成抽泣,磨到碎肉飛濺,頭脹如鬥。
最後。大砍刀終於落地了,人頭翻著白眼滾落河面,順著水流。
帶著一趟血水,無聲無息地落往下游。
斯巴克大姨媽朝不遠處的親王殿下望了一眼,正好瞧見帝國親王吞下一塊帶血地肥肉。
“我的天啊!這還是第一個!”大姨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他從來沒有一次處理三百多名囚徒。若是按照現在這個速度,他擔心親王殿下會被撐死也說不定呢!
奧斯卡放下餐叉,又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這個舉動令現場地一眾軍官都鬆了口氣,他們擔心親王殿下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一定會消化不良的。
棧橋上的死刑仍在繼續,俘虜們開始掙扎、開始哀求,但沒人理會他們,有些傢伙想投河,但近衛軍士兵牢牢揪著他們的頭髮。
當第九顆頭顱順著水流飄出親王殿下地視線時,奧斯卡終於不耐煩了,他朝咧嘴傻笑的桑迪南望了一眼,桑迪立刻會意,這個身材短小的南方人朝那些等待上橋的俘虜招了招手,守衛囚徒的近衛軍士兵立刻抓出一名軍官模樣的傢伙。
這個軍官模樣的傢伙被推進泰坦親王的涼棚,還沒等身後計程車兵動手他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有罪……我有罪……”
奧斯卡皺起眉頭,“你有沒有罪只有天上的神明才知道,現在告訴我,你的姓名、番號、以及軍階!”
“法蘭王國第七軍第一師第三團,我……我是副團長!我……我叫……”
“夠了!”奧斯卡托住下巴,他沉默良久才開口,“你的團隊……去過聖懷利?”
“我……我有罪……”法蘭軍官猛地垂下頭。
奧斯卡翻了個白眼,“是誰下達了那個命令?”
“卡爾謝特·日涅爾!”
“卡爾謝特·日涅爾?”
“是的!就是他!”
奧斯卡望了一眼自己的值星官,他看到對方已經記下了這個法語發音的名字。
“他是誰?”泰坦親王接著問道。
“是宮廷特派員,我不太清楚他具體是做什麼的,軍長只是交代我們團要聽叢這位上校的排程!”
“這位卡爾謝特·日涅爾上校讓你們幹什麼了?”奧斯卡的臉色陰沉得駭人,他凝望著流血的棧橋。
法蘭軍官在這個時候也偷望了過去,他計程車兵正被殘忍的屠戮,就像他們在聖懷利處決那些普通鎮民一樣!可他不敢對面前這位泰坦親王提起一個字,他不敢,即使是死也不敢,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奧斯卡深吸了一口氣,“讓我替你回答吧!”
泰坦親王用刀鞘抬起法蘭人的下巴。“你們把聖懷立的居民趕到鎮外的林場裡,把父親與母親綁在一起,把兄弟姐妹綁在一起,然後用長槍一刺一串!再然後,你們把一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