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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收起劍,戰士根本就沒理會散落一地的金幣,他轉向身邊的戰友,“這傢伙一定在說他去過聖懷利。”

他的戰友皺起眉頭,“你是白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元帥要活的!元帥要知道是哪個傢伙下達了那個命令。”

戰士就不耐煩地敲敲頭盔,“我會記得……”然後他就奔向下一個落單的法蘭狗子。

渡口上地戰事已經停歇,對岸的聯軍正在蒙受一波又一波的炮擊。

塔裡很聰明,他地炮艦就停在渡口附近,三十多條舟船橫在炮艦前面。

船與船之間掛起鐵索,徹底封鎖了退往布塞巴克的河道。

從河套平原潰敗而來的敵軍將狹窄的河道走廊填滿了,人擠著人、人壓著人,聰明點兒地就沿河逃往下游。不聰明的仍在搶奪木筏上的位置。

踩踏推擠和不斷的炮火洗禮將渡口對岸方圓一公里內的地域變成一處聲色慘淡的煉獄,反坦聯盟軍整隊整團地死於炮火,而渡口上的近衛軍戰士就用讀諧地眼光打量真實的地獄,戰士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捲上一支紙菸,然後對河道另一頭品頭論足地說上幾句。

塔·馮·蘇霍伊少將可沒有渡口那些傢伙那麼清閒,他知道老朋友已經到達戰場,可他不敢登岸,一臉倒黴相的野牛比爾就守在距離炮艦最近的地方,如果被他知道是炮兵少將下令轟擊鋒線,塔裡相信比爾會把自己撕成碎片,然後丟進河裡餵魚。

“我們還有幾枚炮栓?”塔裡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船艙裡的硝煙和火藥味令他直犯惡心。

“六鎊炮還有兩個,八磅炮多一些!”

炮兵少將點了點頭,他已經不打算再去關注舷窗外面的事情,那已是一場屠殺,而不是阻擊。

“其他那幾艘炮艦呢?”

一名通訊官迎了過來,“跟咱們的情況差不多!”

塔裡這才推開舷窗觀望一陣,然後他才對傳令官說,“慢一點不要緊,每一發炮彈都要打在人員最密集的地方,直到我們的炮栓一個不剩!”

傳令官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六艘炮艦和搭載要塞炮的大帆船都完成了火力調整,每一發炮彈的落點都經過細緻的瞄準,河流對岸的聯盟軍再次遭受屠戮,這些遠離中央戰場自以為獲得一線生機的異國士兵死得一錢不值,炮火只是一瞬間便撕裂了他們的肉體,或將他們肉體上的某一部分零件輕鬆奪去。

血霧和硝煙在整個河岸上瀰漫開來,人聲馬鳴響成一片,可是突然,這幕混亂的戲劇在炮火下四分五裂,而當爆炸的火光一過,妄圖逃生的人群又變成黑壓壓的一片,直到抵達河岸的人群霍然發現渡河的木筏已經變成碎片,而水面上堆滿隨波逐流的屍體。

絕望的哭喊換來的只是炮火的嘲諷,跪地哀求換來的只是同伴的踩踏!相信目睹“肖伯河死亡炮襲”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今時今日的場景,儘管近衛軍士兵仍然守在渡口上,可幸災樂禍的心情已經消失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憐憫和劇烈的心靈撞擊。

教歷八百年7月15日下午6時53分,河對岸突然湧出一隊浩浩蕩蕩的騎士,這隊騎士很快便驅散了逗留在對岸的絕望的人群。

炮兵少將的艦船先後停止炮擊,這令塔裡異常惱火,他衝上殘破不堪的甲板,向左右艦支大聲叫喊。

“為什麼停下來?為什麼停下來?我們的炮栓還能再換幾次!”

一艘炮艦的船長衝到船舷邊,他在試圖向歇斯底里的將軍解釋某些事情,可塔里根本聽不清。這時,桅杆上的瞭望手突然興奮地大喊起來,“那隊騎士……那隊騎士擎著帝國的黃金獅子旗!我絕對沒有看錯!他們擎著王朝的黃金獅子!”

塔裡瞪大眼睛,看來他並未搞清楚對岸的那面黃金獅子旗到底擁有怎樣的意義。

就在炮兵少將狂抓頭皮的時候,一艘舟船已經載著近衛軍元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駛離渡口,在經過塔裡的炮艦時,奧斯卡向自己的老朋友揮了揮手,年輕的近衛軍元帥直到這時才露出欣喜的笑臉。

舟船的船舷上站著許多手持長矛的近衛軍戰士,他們將堵塞航道的屍體挑到一邊去。再經過一刻鐘,元帥的小船終於在對岸的灘地放下踏板,奧斯涅親王踩著低淺的“血河”向那隊氣勢洶洶的騎士迎了過去。

親王殿下向執旗的軍官立正敬禮,雖然這不符他的身份,可他還是選擇了這種謙卑的古禮。

“我是第二攻擊叢集總司令!你呢勇士?”

勇士沒有回答元帥的提問,他靜靜地矗立在